沈都,一個為了家族榮耀,為了替死去的家人復仇而征戰的少年,真的就這樣死在了砝碼帝國國君的劍下了嗎。
他還有太多的疑惑沒有得到答案,沈剛出賣沈家,大劍門覆滅沈家,付幸博謀殺前任國君,付雪寒為什麼不願意走出大牢,大劍門為何與付幸博走在一起。
還有,曾經出現在沈家後山竹林里的劍皇強者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救出了沈瑤,或者說,沈瑤真的還活着麼。
太多太多的疑惑未能得到答案,而沈都的身體卻已經沉沉的誰去,即便兩大劍皇強者的戰鬥令大地顫抖,令風雲變幻,令鬼哭神嚎,但他只是沉沉的誰去了。
正在這時,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沈都的那柄黑色巨劍「鐺鐺」的顫抖起來,並哀婉的發出嘆息道:「沈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掉,我一定要救你!」是大鷹的聲音,說着,它由實體的劍化作一股黃色氣流,由沈都的天靈蓋攝入。
正是那一刻,沈都原本沉睡的面容,立刻變得神采奕奕,面露桃紅之色。
但他始終未能站起身來,直到時間的推移,大約是三年後。
沙城的盟眾省。
這裏是砝碼帝國邊界,毗鄰龍血帝國的魔都,常年受到魔都的侵襲。
城主飛盧,今天看起來神采飛揚,嫵媚的俏臉上始終掛着笑意,因為沈都已經醒了過來。
「這,這是哪兒。」沈都睜開三年未動的雙目,那漆黑的眸子怔怔的望着面前那高挑嫵媚的女子問道。
飛盧媚笑一聲答道:「咦,你終於醒了,這裏是盟眾省,你現在感覺還好吧。」
沈都聞言,眉頭緊蹙,從床上跳起來,走到一面軍容鏡前,只見自己的身體比原來要高出許多,那原本稚嫩俊秀的小臉,也有了成熟的風貌,但絕對比從前更加英俊,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盟重省!我是什麼時候,怎麼來到這裏的。」沈都轉過身來,一臉驚愕的望着飛盧問道,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充滿了磁性,男人的特徵更加顯著。
飛盧的臉上仍然掛着笑意,柔聲答道:「你呀,剛醒來就這麼多問題,老實告訴你吧,你是三年前我從死亡之都的邊城救出來的,當時你已經奄奄一息,但不知道為什麼,你體內散發着一種特殊的氣息,一種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氣息,救你的那一刻,我還在想,你不會是什麼妖怪變成的吧!」
「額!」沈都尷尬一笑道:「怎麼可能,那你有沒有看到我身邊還有其他什麼物件?」
「其他物件,你是說這個玉佩嗎?」飛盧從懷中掏出那塊深綠色玉佩,上面刻着沈傲天的字樣。
沈都接過來一看,喃喃自語道:「沈傲天,沈傲天,沈傲天是誰?」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而飛盧卻聽得格外清晰,詫異問道:「怎麼,你不知道沈傲天是誰麼,我還以為這是你的名字呢。」
沈都聞言,又是一臉尷尬笑道:「不是,我確實是姓沈,但不叫沈傲天。」
「噢?那你叫什麼?」飛盧問道。
「我叫沈都,還沒請教恩人大名呢。」
「哈哈,沈都,好名字,如果想知道我的名諱還不容易,你知道沙城之主是誰麼。」
「是飛盧,一個王一樣的男子,據說他的一顰一笑,都足可以迷倒沙城所有妙齡少女,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是他的妻子或者妹妹?」沈都道。
飛盧忍俊不禁,大笑道:「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啊,我這個沙城之主,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啊!」沈都大驚失色,眼前這個外表嫵媚,語氣柔美的女子,竟然自稱是沙城城主,他是在難以置信。
飛盧卻微笑着道:「算了,我也不怪你年少無知了,只是我救了你,你該怎麼報答我呢。」
原本沈都就要來沙城尋找飛盧,如今飛盧竟搖身一變成為了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內心開始猶疑起來,如果沈門十五劍的後半部真的在她身上,他又該怎麼處理,但不容多想,思忖片刻,沈都悠悠道:「城主救了沈都,沈都感激不盡,他日有任何需要沈都的地方,沈都定當為城主效犬馬之勞。」
見沈都說話如此客氣老道,飛盧覺得有些不悅,聳聳肩,在房間裏找了條長凳坐下道:「我救了你,這可是莫大的恩惠,如果僅僅是效犬馬之勞,怎麼可以償還這麼大的恩惠。」
「嗯,那城主意下如何。」沈都雙手負於身後,含笑問道。
「不如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最擅長的是什麼。」飛盧驚現一臉調皮之色道。
沈都聞言,沉思片刻道:「我倒是不擅長什麼,除了舞劍之外,幾乎什麼都不會。」
「那好,你就耍一套劍法給我看,如果我滿意了,便算你還上了我這個恩情。」飛盧滿目慷慨,拍着胸脯道。
這也趨使沈都的視線,從飛盧的那嫵媚動人的面龐上,下移了幾分,正好落在那起起伏伏的地方,高聳而圓潤,立時竟羞紅了臉。
飛盧似也察覺到了些什麼,「咳咳」,提醒沈都不要放肆。
沈都也立刻驚醒,「哦,嘿嘿,好叻。」說着,正好舉步,卻感到身體一陣酥麻。
「怎麼回事!」沈都感到體內毫無內力,剛才動作太快,竟感到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
見沈都杵在那裏,一臉為難之色,飛盧驚訝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還不動。」說完看了看沈都**的雙手,「哦,原來是這個啊。」說着,又從房間裏找來一柄細長的寶劍丟給沈都,「這下可以了?」
沈都接過寶劍,那細長的寶劍大約不到二十斤的重量,但拿在沈都的手裏,竟顯得那樣沉重。
「不!怎麼可能!」沈都心中震驚,他的一雙鐵臂足可輕鬆揮動那大鷹幻化而成的萬斤之劍,而現在手裏拿着的這柄小劍,怎可能拿的這麼吃力。
察覺到沈都臉上的異樣,飛盧一臉錯愕問道:「你是嫌這裏場地不夠寬闊麼,不如我們移步到廣場吧。」
「不,不是,我發現我的身體還沒復原。」沈都低聲說道,一臉羞怯。
「哦,這樣啊,那好吧,那就等你身體復原以後再舞劍給我看,可好麼。」飛盧擺出大人的語氣跟沈都說話。
原本沈都只感到身體不適,而現在連心理都感到不適應,但對方畢竟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更何況是個身段婀娜,樣貌極好的美女,他只能笑着答道:「沒問題。」但心中疑惑始終未能解開。
飛盧信以為真,以為沈都只是單純的沒有復原,便好心道:「那我先請醫館的人過來給你看看吧。」也不待沈都說話,便一溜煙的走出房門了。
留下沈都一人佇立在房間內,怔怔的望着自己的雙臂,他會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戰,真的是險象環生,在那驚心動魄的一戰中,他失去了所有力量,連二十斤的小劍都無法拿起,那神情漸變得哀傷,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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