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我又開始一張一張的排查着這電腦內的「死亡畫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和張賢聲的死亡方式一樣,在這裏,有各種各樣奇特的死亡方式,有人被吊死在房梁之上,四肢的筋脈全部被人砍斷,在畫中,陳炳城更是細節到死者及周邊事物的一分一厘。
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
這裏的每一張畫像,都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我看到了第九張,這張畫像我和靳岩都見過,不正是陳炳城的死亡預言麼?
&賢聲和陳炳城的死亡預言都在張賢聲的筆記本里找到,那……會不會是有心人按照這些油畫,來選擇的死亡方式呢?」靳岩坐在電腦面前,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沉默不語,雙眼依舊直勾勾的看着這些畫像無法自拔。
太震撼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想出這些慘不忍睹的死亡方式?還將其所想畫出來?
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而後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的家境不好,從小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因為藝術生的學費昂貴,父母砸鍋賣鐵的供我讀書,希望我出人頭地,可是,我在校內愛上了一個讓我無法自拔的女孩,你們無法想像她在我面前是有多美,一顰一笑就好像是牽動着我的心,但,儘管那麼多人都在追求她,她卻還是選擇了我,可是,我那麼愛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為她打工,為她買奢侈品,為她,我付出了所有,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跟我在一起的同時,她竟還想要腳踏幾條船,不,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不能……」
我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盪,此時的我,甚至能和當時的陳炳城感同身受,我感受到我的血液在翻騰,我也能代入陳炳城的仇恨。
&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我不敢殺了他們,除了每天在畫板上畫着他們的死亡畫像,我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懦弱,懦弱到自己的女人都不敢保護,為什麼……為什麼……」
在這無盡的怒氣中,我似乎已經喪事了自主意識,要不是靳岩及時將我從想像中拉了回來,我想,我可能這兩天都睡不好覺。
這種悲傷,惱怒,自艾自憐的情緒似乎已經滲透了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靳岩將我拉回來的時候,我甚至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怎麼了?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此時,靳岩和林濤都站在了我的面前,而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也可謂是五穀雜陳。
我吃力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靳岩,我懷疑,這些畫作上的主人翁都是甄源曾出軌的對象。」
靳岩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連忙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抿了抿嘴,道:「陳炳城的性格偏內向,而且從小家境也不是特別好,骨子裏自帶着一些自卑的情緒,就算是有人欺負了他,他也不敢多說一句,那麼,以這個性格來做基點,被欺負,自卑,都是他性格爆發的導火索,他願意為了甄源到處打工,每天幾乎只有兩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所以,在他眼裏,沒有什麼比甄源更重要的了,那麼這個人,如果他發現甄源有了第三者,常人最直觀的做法會是什麼?」
林濤想了想,嘗試性的說道:「那那個男人可能會被海揍吧?」
我笑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海揍?以他的性格,他不被人倒追着揍已經不錯了,這種性格的人,遇到了事也不會戳穿,只能自己默默忍受,就像是那些宮斗戲一般,當誰被一個人罵了,他們最通用的方式都會躲在背後扎小人,換言之,陳炳城很可能也會這麼做,只不過他用的方式並不是扎小人,而是設計那些男人的死亡方式,從而,達到他舒心的目的,這是一種自我釋放,也被心理學家稱之為,自我的救贖。」
&我救贖?」靳岩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輕道:「其實自我救贖這個詞對心理學家而言並不是一個褒義詞,相反,他在心理建設這一塊是一個危險的名詞,因為他並不能對本質進行改變,但極大可能,他會看着這些畫像,萌生出要將這些變成現實的念頭,所以……我有一個……很大膽的設想。」
林濤和靳岩同時抬頭,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
我搖頭不語,這個設想是的確有些大膽,所以我現在不能告訴任何人,畢竟只要我說出了這個設想,就連李西城都會覺得我是個瘋子,所以,設想只有得到了論證,才能將其擺在枱面上。
我看了一眼手錶,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我見靳岩也有些疲倦,就和他搭着林濤的車回了家。
只是,就在我拿着要是走上樓梯準備洗澡換個衣服繼續回局裏分析案情時,卻在二樓樓梯處見到了林晚晚。
此時的她,正坐在階梯之上,頭靠牆壁睡了過去。
我當即上前,輕輕地推了推晚晚,輕聲說道:「晚晚,你怎麼在這裏?別在這裏睡,跟哥上樓,回家睡。」
其實林晚晚和我並不是住在一起的,她倒是想住,但我當時租的是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床,晚晚也大了,住在一起不太合適,所以我就另外給晚晚找了個房子。
但因為我家離他酒吧還算比較近,有時候我在所里值班,她就上我家去住了。
不過……她不是有鑰匙嗎?
只見晚晚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一見我在旁邊,這雙手立馬就纏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終於回來了。」晚晚略帶哭腔的朝我委屈的說道。
見晚晚有些委屈了,我也沒立馬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道:「我們先上去再說,天冷,你也不知道多穿一點,你的鑰匙呢?」
晚晚吸了吸鼻子,隨即打了個噴嚏,我見她可能是凍壞了,立馬就將外套脫下,隨即直將她抱上了樓。
回家之後,我立馬打開了家裏所有的取暖設備,這才朝晚晚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天殺的田博允欺負你了?你等着哥,哥去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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