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她把手覆在秦教授的胸口,把耳朵貼上面,用另一隻手敲打手背,「胸腔有雜音,心肺血管有破裂。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然後她抱着秦教授的腦袋,盯着它半天不說話,蘇菲說:「腦袋有什麼異常嗎?」
江楠搖頭,傷感地說:「直到死的時候,他還是這麼幹淨整齊。」
「好啦!」蘇菲小聲說,「市局的人在呢,收斂一點!」
「嗯!」
江楠繼續檢查腦袋,把棉簽探進耳朵,死者並無顱內出血的跡象,蘇菲說:「檢查一下鞋子。」
如果是被人推下來的,鞋底或多或少會有些痕跡,江楠抱着鞋子仔細觀察,然後抬頭朝上面說,蘇菲說:「我們上去看過,目前無法判斷是他殺還是自殺,技術人員正在採集腳印。」
「可以肯定的是,他墜樓的時候是清醒的……月月,可以讓我解剖屍體嗎?」
「這次市局的警,察會接手。」
「我可以自己掏解剖費,讓我來解剖吧,我想找出他的真實死因。」
「小姑娘!」市局的法醫蹲下來說,「看你這個反應,是認識死者的吧?如果是熟人的話,最好還是避嫌,解剖就交給我們來做好了。」
「根本就沒有這種規定,法醫秦明還給同學做過解剖呢!」江楠說,「拜託讓我也參加吧!」
蘇菲看着江楠哭紅的眼睛說:「阿寧,我覺得你不應該參加!」
「為什麼!?」江楠不敢相信,這次蘇菲也不支,持她。
「你過來!」蘇菲把她帶到一旁,「光看到屍體你就哭成這樣,用解剖刀把他剖開的時候,你能承受得了?」
「你不用擔心我!」江楠大聲抗,議,「我是法醫,我能控制住自己。」
蘇菲搖頭,「我太了解你,你還是回家歇歇吧,今天我陪你。」
「不!我一定要參加解剖!」
江楠扭頭去找陳隊長,陳隊長的意見也和蘇菲一樣,他們都知道江楠多愁善感,而辦案是不能有太多個人情感的。
江楠的要求得不到答覆,竟然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把一眾警察都驚到了。
我看在眼裏,走過去遞了一片紙巾,這次他掏出來的是一整包沒拆的紙巾,安慰道:「別難過了,現在這案子已經歸市局了,你一個編外法醫不能這麼任性啊!」
江楠抬起頭,眼角掛着淚珠,「可是……我想送他最後一程……」
我伸出一隻手,考慮到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縮了回來,「具體要不要解剖,市局會研究,到時再爭取,你現在這樣哭,不是更讓大家覺得,你靠不住嗎?」
江楠拼命地忍住眼淚。
我又說:「我知道你技術好,我也相信你,我會幫你爭取的,好吧?」
「謝謝。」
我帶她回車上休息一會,他回來之後,蘇菲說:「我現在終於了解你了,你就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流淚。」
「說的什麼鬼話,秦教授對她就像父親一樣,難過也是正常的。」
「你終於放下成見了?」
「人都沒了,還有啥成見。」我點上根煙。
「你剛才挺溫柔的啊!」蘇菲笑道。
蘇菲和我去周圍尋找社會面監控和目擊者,一名附近的住戶反映,昨晚有一輛車開了進來,不過沒到樓下,就開到路口,然後又倒出去了。
「……可能是進來拐個彎的吧!」目擊者說。
「時間還記得嗎?」蘇菲問。
「湖南台剛播完電視劇,大概九、十點的樣子。」
「車牌看見了嗎?」
目擊者搖頭,「那哪知道。」
謝過這名目擊者,蘇菲說:「這案子該不會就這樣結了吧?」
「秦教授身上能查的線索都查了,如果不是他殺,按流程來說基本就沒有查下去的意義了,這案子已經花了太多時間,市局別的案子都堆積如山了。」
「總覺得,還缺了最關鍵的一塊。」蘇菲遺憾地嘆息。
「喂!」一名警察找到他們,「快看死者的微,博,他好像發了一段遺言!」
可是人之將死,秦教授應該是想對某個人告別,但他說得如此隱晦,完全捕捉不到對方的信息。
「對了,這段話只有關注他的人才能看到……」我點開秦教授的粉絲,「天,兩萬多粉絲!」
蘇菲大笑,「到死都神秘感十足的男人。」
市局準備收隊了,蘇菲看見技術警察將樓上找到的證物用箱子裝着帶走,她說:「等一下!」過來檢查。
檢查完,我問她在找什麼。
蘇菲朝那棟破樓望去,說:「我有一點疑惑,跳樓該有多疼呀,六樓摔下來還不一定馬上死,一個人倒在拆遷廢料里,聽着內臟流血的聲音慢慢死去,他為什麼不用麻醉劑自殺……不過他的遺物里只有注射器,沒有麻醉劑。」
「你考慮得很細緻,咱們收隊吧!」
蘇菲沉吟着,「我想再找找監控,你先回去吧,我帶上江楠。」
蘇菲叫上江楠,去路邊調取監控,在車上哭過一場,江楠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只是還在糾結解剖的事情,蘇菲說:「我儘量幫你爭取還不行嗎?」
「謝謝。」
不知不覺她們來到了三院,江楠說:「這邊就不用找了吧,不可能拍到的。」
蘇菲說:「我很好奇,為什麼秦教授要藏在離醫院這麼近的地方?」
這時,一對夫妻挽着手從正門走出來,正是校長和他妻子,蘇菲打聲招呼:「左校長,你出院了?」
「是啊是啊!」秦保國笑道,「做完移植手術,人馬上就不一樣了,感謝那位捐贈器官的無名英雄,雖然傷口還沒有拆線,不過我想還是回家療養吧……你們案子查得怎麼樣?」
蘇菲決定試探了一下他們的反應,道:「您知道秦教授死了嗎?」
「什……什麼!?」秦保國一陣錯愕,「是秦岳嗎?」
「微,博上有他的遺言,所以我們懷疑他已經自殺了,不過屍體還沒找着,一上午我們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蘇菲面不改色地撒謊。
「真是不敢相信!」秦保國說,視線不自覺地朝不遠處的破樓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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