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戰牌,能表明敵方不出兵,但不能解釋敵方不出兵的原因,反而會引起更多的猜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查探到真正的原因之前,用「老天保佑」這個絕對不能追本溯源的說法搪塞眾兵卒,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不會引起後患的法子。
葉廣文等不是沒想到,只是不想將這些虛頭巴腦的法子用得太頻繁。
畢竟,臨江城就在眼前,打探消息不是不行,只是需要時間。
葉廣文如實道:「周兄弟的主意不錯,我跟軍師、副帥等人也有過這個意思,想着,再看看情況,最好還是拿出實在的理由跟手下們解釋,一直飄飄渺渺的,時間長了,也容易讓人不安心,是吧。」
周佳琪道:「就算真打聽出消息來又怎麼樣?人家一直掛着免戰牌,按着規矩,咱們就不能隨便進攻,貿貿然上去,咱們就是不守規矩,不厚道。那人家免戰牌一掛掛十來年,咱們都在這兒等十來年嗎?不是事兒啊。掛免戰牌啥意思,不敢打唄。為啥不敢打,怕唄。他們多托一天多活一天,咱們多陪一天多虧一天,我說,元帥啊,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一天一天,都是銀子啊。」焦急地拍拍手,心疼一天天的花費。
龍霸天聽周佳琪沒大沒小,開始數落元帥,心說:「膽子恁大!」忍不住開口喝止。
大庭廣眾之下,周佳琪怎麼可能怕他,白眼一翻,小酒一杯,搖頭晃腦道:「那個誰,別打岔。當副帥了不起啊。元帥都沒說我什麼,輪得上你個副帥出聲嗎,給我憋着。」狠狠瞪了龍霸天兩眼,扭臉,笑眯眯對武雲昭道:「妹子,哥哥替你心疼錢,
咱們是不差錢,可也是一筆筆掙來的,不是大風颳來的,不能揮霍不是?」
武雲昭微微一笑,不說話,暗中忙着與顧潛山交流。
歐陽永這時笑道:「周兄弟說的也有道理。」捋了捋鬍子,對眾人道:「這『緩兵之計』也是計啊。那塊免戰牌若真是騙人的玩意兒,故意吊着咱們,咱們確實不能等。戰機稍縱即逝啊。元帥,你說,是不是?」
葉廣文點頭,嘆道:「軍師說的是。不管怎麼說,咱們眼下士氣正壯,最好在一兩天內趕緊進攻才好。」
周佳琪拍手,贊道:「元帥說得好。速戰速決嘛。咱們又不是混江湖,講什麼道義,拿下一城是一城啊。」向龍霸天挑挑眉,炫耀自己的高見得到認可。
龍霸天討了個沒趣,斟酒自飲。
自從當了副帥,有了正式的職位,龍霸天行事越來越光明正大,行為規矩了,相應的,考慮事情的時候,給自己下的限制就多了,不如周佳琪這樣無事一身輕的人靈活。
葉廣文等比龍霸天更甚,哪怕明知『兵不厭詐』,輕易不用壞規矩的法子。
不提以前,自從拉起人馬到現在,在座的各位大多是名譽在外的帥將了,攻城掠地之時,不得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這也是武雲昭為何暗中安排阿蛇下毒,而不將這「齷齪」法子拿上明面的原因之一。
主上帶頭耍陰招,是為人不恥的。
許寶元對「大仙」這個角色很熱衷,恨不得多有表現機會,趕緊問道:「元帥,你們說了半天,用不用我啊,我好準備啊
。」
葉廣文與歐陽永低聲討論兩句,點頭道:「那就有勞了。許道長,飯後,兵士們休息以前,你挑個合適的時機,咱們酬謝上蒼。你想怎麼過癮就怎麼過癮,不過,最後一句,得讓大伙兒聽清楚了。」
許寶元好奇,道:「最後一句什麼交待?我照辦就是。」
葉廣文道:「這最後一句,不管怎麼說,一定得是老天爺要咱們明天立刻發兵攻城,不得有誤。」
許寶元反應一瞬,明白了葉廣文的意思。
免戰牌是個好東西,只要掛上了,任憑對手罵爹、咒娘、日祖宗,己方大可不聞不見,安心躲在城中不出。
而對手,除了打嘴仗,卻不能真上手,只能幹着急。若動了手,一個不守信用的名頭就落下了。
葉廣文為了戰機不貽誤,索性借老天爺之名,將免戰牌一事跳過。
反正玄乎的勝仗已經有了,不在乎再多一兩件更玄乎的事情。
老天爺的話不能不聽。
老天爺讓打不能不打。
聽老天爺的話直接開打,無視免戰牌就不是不守信用。
而且,破城之後,不管裏頭什麼情況,能說的清的,不能說的清,大不了全推給老天爺,也沒人敢說什麼不是的。
甚好,甚好!
計謀定下了,大伙兒沒意見,安心吃飯。
周佳琪在武雲昭身邊,卻見武雲昭神色有異,心事重重,輕聲嘀咕:「妹子,怎麼了?有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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