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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煙寒獨自躲在涼亭里吃茶,眼瞅着歐陽萌憷將柘木推上風口浪尖,心中別提多麼的高興,心中嘀咕道:「我伶牙俐齒的憷憷,今日又讓煙寒大看眼界了,感恩上蒼,讓我蒙煙寒此生得遇歐陽萌憷這樣伶牙俐齒、聰慧過人又美麗動人的姑娘!」
蒙煙寒感謝完上蒼的垂憐,不經意的瞥了柘木一眼,蒙煙寒驚得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低聲的罵道:「這樣的草包,若是他日上了戰場一準是個逃兵!」
「將軍,你在說什麼呢?」
一直陪在蒙煙寒身旁不曾說過一句話的韓典沒有聽清楚蒙煙寒的話,以為蒙煙寒有什麼吩咐,低聲從詢問蒙煙寒,蒙煙寒冷冷的道:「憷憷不過就是幾句言語的震懾,堂堂的七尺男兒就嚇成了這樣!」
柘木的反應盡在韓典的意料之中,柘木仗着自己的姐姐是衛康叔最寵愛的小妾,平日裏在這潼關兵營耀武揚威橫行霸道吃香的喝辣的習慣了,簡直就是一個活太歲,兵營上下十幾萬人,誰敢惹這個活太歲,不想寒憷二人來此不足三日,柘木兩次受責,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韓典撇下蒙煙寒來到了柘木的身旁,繞着柘木轉了一圈道:「柘木你的心中清楚,你並非是什麼英雄好漢,受不得這些痛苦的,不如就老實的交代了吧,今日之事受何人指使,又是從何處得知歐陽大人將大將軍的令牌交給端午受着的?」
柘木昨日剛剛受了杖刑,雖然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但是這半天的折騰,已經將包紮好的傷口重新扯破了,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衫,其中的滋味只怕也只有柘木自己清楚,眼下歐陽萌憷主張柘木誣告和擅自敲響集合鼓要施以截舌之刑外加五大軍棍,且不說截舌的滋味,單說這軍棍的滋味,柘木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因為昨日剛剛挨過,可謂是刻骨銘心,足夠讓柘木記一輩子,所以剛剛歐陽萌憷幫助柘木幻想行刑之後的慘狀嚇得柘木魂飛魄散,原本勉強站立的身子根本就不聽指揮,綿軟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小便再一次不爭氣的不聽指揮,更為可恨的是嘴角竟然也開始起義不聽指揮了,竟讓一個勁的抽搐,柘木顫顫巍巍的抬起雙手,想要安撫一下自己胡亂抽搐的嘴角,奈何幾次用力都沒有將自己的雙手抬到自己的面部,最終柘木還是放棄了,任由嘴角胡亂的抽搐,心中不斷的盤算着,盤算着能否說出背後的那個指使之人!
柘木的反應盡在歐陽萌憷的眼底,歐陽萌憷知道柘木此刻內心深處正在掙扎抉擇,抉擇是不要舌頭還是說出指使之人,歐陽萌憷料定柘木即便是不要舌頭也不敢說出背後指使之人,因為截舌只是自己一人受責,若是說出指使之人,只怕全家都要受到牽連,當然也包括他受寵的姐姐,他那受寵的姐姐若是失勢,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徹底的結束了,歐陽萌憷雖然料定了結局,卻也不想就此放棄,順着韓典的話往下說道:「韓典輿司馬說的對,柘木你不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大英雄,最好也不要咬着牙的裝英雄,可一定要想清楚了,舌頭只有一個,割下來可就沒有了,而且你幕後指使的那人也未必肯感激你,相反還會埋怨你辦事不利,倒不如趁着此刻,一起尚可挽回,選擇一條光明大道才是明智之舉,不是嗎?」
歐陽萌憷的話說出了柘木的心聲,今日控告寒憷二人不成,背後的主子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只怕自己的姐姐也難以自保,投靠寒憷二人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這個賭注太大,要自己押上全家人來賭,柘木終歸還是沒有這樣的勇氣與魄力,只好硬着頭皮咬着牙一條道走到黑了!
「歐陽萌憷休要再花言巧語的遊說本大司馬了,你的話本大司馬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不就是截舌打軍棍嗎,放馬過來就是了!」
歐陽萌憷雖然寄希望於柘木的膽小,想用血淋淋的後果警醒柘木,但是歐陽萌憷悲哀的發現,膽小只是柘木的一個缺點,柘木的另一個缺點就是怕事,柘木怕事根本不會押上自己全家人的前途改投門庭的,一切都在歐陽萌憷的意料之中,但是歐陽萌憷的心頭還是免不了的浮上了失望與惆悵,這份失望與惆悵讓歐陽萌憷惱怒,忍不住的罵道:「榆木疙瘩腦袋,膽小怕事的廢物,那你就去嘗嘗截舌的滋味吧!」
歐陽萌憷罵完轉身來到了蒙煙寒的身邊,附在蒙煙寒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待到歐陽萌憷嘀咕完,蒙煙寒起身說了一句:「知道了,累了着半天了,憷憷不防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煙寒就是了!」
「是了,吵吵鬧鬧的一日了,憷憷是想回去休息了,再不休息,憷憷的腦袋就要爆炸了!」
歐陽萌憷丟下這麼一句轉身回去休息了,只留下蒙煙寒一人處理接下來行刑的事情!
蒙煙寒目送歐陽萌憷離開,心不在焉的問道:「鍾翰接下來行刑的事情就交個你了,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歐陽萌憷走了,蒙煙寒的心也跟着飛了,蒙煙寒急切的想要回去,回去陪着自己的憷憷,只恨這柘木頑固,若是個識時務的,自己不就省了這些麻煩,在場的人都看出了蒙煙寒的心思,大家都明白,蒙煙寒此刻一心只想快點結束這裏的事情,鍾翰雖然明白蒙煙寒的心思,卻猶豫着不肯答應蒙煙寒的吩咐,吭吭哧哧的不肯應聲,蒙煙寒懂得鍾翰的為難,附在鍾翰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冷冷的問道:「現在可還有什麼為難的?」
「大將軍,柘木理應領受的刑罰鍾翰已然明了,只是鍾翰從沒有實施過這樣的刑罰,恐手生讓柘木大人平白多受罪過,還請大將軍明示,鍾翰該如何實施截舌之刑,是只截去舌尖,還是連着舌根一起截去,若是柘木大司馬不肯配合,不將舌頭吐出來讓末將施行又該如何,末將可否對柘木大司馬用刑,比如灌個辣椒水,找個鐵簽子撬開嘴巴,再或者其他的什麼辦法,還請大將軍明示,末將才好施刑!」
原本鍾翰猶豫着不肯領受蒙煙寒的命令,眼下態度卻是斗轉之下,恨不能立刻割了柘木的舌頭去,鍾翰前後截然相反的態度讓韓典起疑,韓典好奇蒙煙寒到底在鍾翰的耳邊嘀咕了些什麼,能夠讓鍾翰須臾之間態度就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韓典雖然心中疑惑,卻又不便開口追問,也只有壓抑着心中的疑惑,靜觀事情的發展!
蒙煙寒瞅着柘木,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這些具體的細節鍾翰大司馬自己看着辦就是了,或者憑心情也好,心情好了少截去一點兒,心情不好了就連着舌根一起截去就是了,反正律法也不曾如此細緻的規定,只要是施以截舌之刑就好!」
蒙煙寒和鍾翰看似雲淡風輕的談話查點沒把柘木嚇死,柘木越聽越害怕,最後大叫一聲嚇暈了過去!
蒙煙寒見柘木暈了過去,冷冷的罵道:「沒用的草包!」
韓典見柘木暈了過去,嘿嘿一笑道:「將軍與大司馬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的嚇唬柘木,想要柘木交代背後之人是嗎?」
「你的猜測不錯,憷憷說截舌之刑太過於殘忍,力主赦免,本將軍也認同憷憷的意見,只是卻不想就這樣便宜了柘木,故意的與鍾翰唱了這齣雙簧,不想這個柘木如此的無用,竟然被嚇的暈死了過去!」
蒙煙寒的話語讓在場的人無不佩服,柘木今日是抱着置寒憷二人死地的態度做事的,不想寒憷二人心善,竟然肯放過想要置自己死地的仇人,這份坦蕩與豁達讓眾人佩服,在場的眾人忍不住齊聲高呼道:「大將軍豁達仁慈,我等佩服,定當誓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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