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慕淺中午見了陸沅,沒想到下午又見到了孟藺笙。一筆閣 www.yibige.com
孟藺笙是突然出現在畫堂的,一見到他,慕淺十分驚訝,「你在國內昨天晚上你外甥女的訂婚宴為什麼沒看見你」
孟藺笙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我今天才回國的。」
「哦」慕淺輕輕挑了眉,「昨天你外甥女訂婚,你卻偏偏今天回國,是故意的,還是意外」
孟藺笙仍舊只是淡淡一笑,「陸家的宴會,我出不出席不會有人介意,因此我更願意將時間用來做自己的事。我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你。」
「送給我」慕淺疑惑,「為什麼要送禮物給我」
「你將秦家的案子查得那麼徹底,還直接剷除了一個犯罪集團,為我朋友,也為無數枉死的人平息了怨氣,卻不願意接受我為你提供的職位。」孟藺笙說,「那我只能送你一個小禮物聊表心意了。」
孟藺笙說完,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你已經支付了足夠優厚的報酬和獎金,並沒有欠我什麼。」
慕淺一面說着,一面還是跟着他走到了畫堂門口。
孟藺笙的助手正好拿着一件物走進來,慕淺看那個形狀,似乎是一幅畫。
「在國外偶然遇到這幅畫,當時沒有別的想法,就想着要帶回來送給你。」孟藺笙說。
慕淺上前,親手拆開畫框上的包裝油紙後,不由得愣了愣。
竟然是慕懷安的畫,那樣的筆觸和畫風,慕淺一眼就認了出來,然而這幅茉莉花圖,慕淺卻從來沒有見過。
「這」慕淺靜靜地盯着面前這幅畫看了很久,才開口,「這應該是我爸爸早期的畫作,我都沒有見過。」
孟藺笙聞言,淡笑了一聲,「這麼說來,我沒有挑錯禮物。」
慕淺聞言,緩緩地笑出聲,隨後才站起身來,「謝謝你,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說完,慕淺一面將畫收起來,一面請了孟藺笙上樓坐。
進到慕淺辦公室的時候,慕淺辦公桌上的文件還未來得及收起,孟藺笙坐下來的瞬間,一眼就看見了其中一頁資料上的「陸家」兩個字。
慕淺發覺他看到了,卻也不掩飾,只是沖他微微一笑。
「你還在查陸家」孟藺笙也不裝模作樣,開門見山地問。
慕淺點了點頭,「為什麼不查沙雲平犯罪集團的覆滅不代表結束,背後可還有其他作惡的人呢。」
孟藺笙聽了,靜靜看了她看了,忽然緩緩點了點頭,笑了起來,「證明我當初的確沒有看錯你。」
慕淺忽然就想到了什麼,「這些年來,您對陸家了解應該不少吧」
孟藺笙聽了,略思量了片刻,再次笑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一次站到了同一陣線。雖然你沒有為我工作,但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別。」
「是啊。」慕淺說,「我以後,還多得是時候要借您手底下的人呢。」
「只要你有需要,我這邊的所有資源,通通為你所用。」孟藺笙回答。
慕淺靜靜與他對視片刻之後,直接就將桌面上的資料推到了他面前,「那現在,請你來給我介紹一下陸家吧。」
陸家這個家族,是近些年才迅速躥起出現在大眾視線範圍中的,暗地裏雖然有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可表面上做的卻是正當生意,並且憑藉房地產迅速發展壯大,成功躋身桐城十大企業之一。
而這一切,幾乎全部歸功於陸家二爺陸與川。
陸與川其人,表面溫文爾雅,待人以善,實則作風凌厲,行事狠辣,對待對手絕不留情。
陸家所有人,都以陸與川馬首是瞻。
陸家長子陸與山一生碌碌無為,早早地退出了集團的經營;
而陸家三子陸與江負責集團的法律事務,行事穩重,心機深沉,為人同樣陰狠;
陸家四子陸與濤,也是陸棠的父親,紈絝子弟一個,時常惹是生非,然而仗着陸氏在背後撐腰,也是個說一不二的霸主性格。
慕淺聽到這裏,冷笑了一聲,「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孟藺笙聽了,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予置評。
慕淺忽地又想起什麼來,抬眸看他,「陸沅這個人,您熟悉嗎」
「陸與川的女兒」孟藺笙緩緩道,「只偶爾見過幾回,是個不怎麼愛跟人交流的女孩子。」
「僅此而已」
孟藺笙思量片刻,忽地又想起什麼來,「她不是陸與川的太太生的。」
慕淺眸光不由得微微一變,「也就是說,她是私生女」
孟藺笙點了點頭,「陸與川的太太程慧茹進門之後沒有生過孩子,五個月後陸沅被抱了回來,那時候她已經半歲了。」
慕淺捋了捋時間線,忍不住嗤笑出聲,「也就是說,陸與川一邊跟他的太太準備婚禮,一邊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個了女兒,到頭來還把這個孩子帶回家交給他的太太養呵。」
難怪今天早上陸沅提到父母時會說出那樣的話,想來,陸與川與他的太太感情不是一般地差。
「為什麼突然問起她」孟藺笙問。
慕淺緩緩聳了聳肩,「她對我有興趣,我自然也對她有興趣。」
孟藺笙聽了,提醒她道「陸家這個家族,每個人各懷心思,你要提高警覺才好。」
慕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輕笑道「哪個家族不是呢我早見怪不驚了。」
她跟孟藺笙這一聊,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等慕淺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孟藺笙看了看時間,隨後才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慕淺笑了起來,「我請你。謝謝你提供給我的資料,以及那幅畫。」
孟藺笙欣然應約。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坐上車離開的瞬間,霍靳西的車子穩穩地停到了畫堂門口。
前方,剛剛駛離的那輛車內,後排人影還隱約可見。
「霍先生,太太好像剛剛坐別人的車離開。」司機說,「要不要給太太一個電話」
霍靳西坐在黯淡到極致的光線之中,沉眸看着那輛漸漸匯入車流消失不見的車子,許久之後,只淡淡吐出兩個字「不用。」
慕淺和孟藺笙的這頓晚飯是在一家粵菜餐廳吃的,挑了個不受打擾的包間,一頓飯的大部分時間仍舊是用來聊陸家的事。
托孟藺笙的福,省去了慕淺很多需要一一查證的工夫,因此這頓飯下來,慕淺的情緒十分高昂。
晚飯後,孟藺笙提出送她回家,慕淺婉言謝絕了。
「我有司機,回家很安全。」慕淺說,「這年頭的狗仔隊可擅長編故事啦,我是報道新聞的人,我可不喜歡成為新聞的主角。」
孟藺笙聽了,緩緩笑了起來,「居然讓你擔心這個問題,看來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
慕淺想起他傳媒大亨的身份,不由得笑出了聲,「哎呀,我忘了您在這個行業是個有話語權的人,真是瞎操心一場不過今天還是不麻煩您了,您剛從國外回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見。」
孟藺笙也不再堅持什麼,目送着慕淺上車離開,自己也才上車。
車子緩緩駛向他桐城的公寓,孟藺笙放下車窗,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坐在副駕駛座的助理忽然轉過頭來看他,「看起來,這位霍太太跟孟先生挺投緣的。」
孟藺笙目光注視着窗外的夜景,聞言靜了片刻,隨後唇角才勾起一絲極淡的笑容,「只可惜啊,她是霍太太。」
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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