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姐,是不是在懷念當年做空姐時的感受?」
燕青羽坐在沙發上,看了眼窗外的雲層,卻被呼嘯而過的熊孩子打斷,然後笑着對在酒櫃前小吧枱處的趙雅芷說道。
趙雅芷嗔了他一眼,道:「當年哪有這個條件?那時我飛日本航線,還是在經濟艙。環境和現在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聽到趙雅芷說是在經濟艙當空姐,燕青羽裝模作樣的長舒了一口氣,道:「幸好不是在頭等艙。」
趙雅芷等人聞言一怔,林清霞好笑道:「頭等艙不是更舒適嗎?為什麼不好?」
燕青羽解釋道:「我聽人說,頭等艙和經濟艙最大的區別,就是前者中的空姐被非禮三次都沒有關係,而後者,只一次就會被阿sir帶走,所以,經濟艙的空姐一般都是安全的。」
「哈哈哈!」
機艙內響起一陣爆笑聲,林清霞等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的。幾個小豆丁雖然鬧不明白大人們為何笑的那麼開心,卻不妨礙他們湊個場子,一個個尖聲大笑,亂叫,在地毯上翻跟頭……
原本飛行中艱難煎熬的旅程,此刻卻充滿了歡聲笑語。
飛機上沒有招空姐,倒不是為了防備燕青羽圖謀不軌。只是家裏的情況太特殊,除非是絕對放心的人手,否則一般不會讓生人靠近燕家。
飛機上有廚房,燕家女人除了何朝瓊外,都不是嬌生慣養大的。
對於廚房,她們不陌生,不是離開了廚娘就無法生存的女人。
紅姑可以熟練的煎牛排,林清霞可以煮粥,就連小腹黑周惠敏都可以煲湯。
當然了,如今她們做這些也只是偶爾為之了。
家裏的女管家、廚娘還有女保鏢已經在昨天抵達洛杉磯,接管那裏的莊園了。
那是號稱洛杉磯城中城比弗利山莊內的一座佔地十英畝的巨大莊園,豪宅位於比弗利山坡上。可以俯瞰整個日落大道。
趙雅芷身着白色旗袍,依靠在機艙壁上,手裏捏着一隻鬱金香型高腳杯,眼神有些迷離的看着窗外無際的雲海。道:「即使到了今天,我還是覺得這種生活如同夢一般的不真實。」
林清霞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阿芝,我們可以享受生活的品質,但沒必要沉迷迷茫於物質之中。其實。無論當初在深水埗的籠屋,還是淺水灣的別墅,乃至現在的飛機上,你沒變的,是對家的信仰,對小羽的感情,這就足夠了。」
趙雅芷聞言若有所思,看向了遠處正抱着小明珠透過窗戶看雲海的燕青羽,絕美的臉上露出溫馨的笑。
「清霞姐,你怎麼這麼有學問?教教我唄!」
在外界很霸氣很有風範的周導師周惠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林清霞,討好道。
林清霞見狀伸出手指,輕輕的颳了下她的鼻樑,語氣有些寵溺的笑道:「你這個小淘氣,學問自然是學來的,想要有學問,就多看看書。」
周惠敏皺起鼻子,道:「清霞姐,我有看書啊!報紙上都說我的點評很到位,很有水平呢。我可是沒有文化的人哦!」
「餵。周黑妞,你說沒有文化的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看我。你什麼意思啊?」
王祖嫻一臉不滿的說道。
家裏其他女人見兩人又開始掐架了,都興致勃勃的雙手抱胸觀看起來。
周惠敏茫然的看了眼王祖嫻。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王祖嫻無語的白了白眼,道:「沒說錯。」
周惠敏黑白分明的眼睛深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點頭道:「就是嘛!我說的本來就有道理嘛!」
「哈哈哈!」
何朝瓊幾個心思聰慧的笑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王祖嫻是個心思非常簡單,腦筋不過急轉彎的女孩兒,被周腹黑三兩下又帶到溝里了。
見大家笑成這樣。即使再傻王祖嫻也知道她又被周惠敏給戲弄了。
通常來說,頭腦簡單的人,四肢相對來說會比較強大。
打籃球出身的王祖嫻VS談鋼琴長大的周惠敏,武力值完勝。
兩隻手扯着周惠敏有些嬰兒肥的兩頰,惡狠狠的道:「說,你剛才又在使什麼壞呢?」
「噗嗤!」
就連一向主持公道的趙雅芷聞言都忍不住噴笑了出來,這傻妞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栽在哪兒了。
不過隨即她又有些感慨,這個丫頭還真是傻人有傻福,跟對了人。否則,以她的顏色,配上這幅傻乎乎的性格,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人生路就註定了坎坷崎嶇。
周惠敏寧死不屈,拒不坦白,一張俏臉被王祖嫻揉來捏去,跟麵團似得。
「羽哥哥,你快來救我啊!羽哥哥……」
「哈哈哈!」
聽到周惠敏嬌媚的求救聲,林清霞、鍾初紅等人快要笑瘋了。
因為王祖嫻就要暴走了。
「你叫那麼嗲干什嗎?你不知道有孩子在嗎?你看看大寶小寶都在學你的聲音扭來扭去的,你不知羞咩?」
人高馬大的王祖嫻騎在周惠敏身上,一邊教訓她,一邊抽她的屁股。
燕青羽看着熱鬧,對大寶小寶兩個眼睛放光的熊孩子道:「去看看,是幫你們媽咪呢,還是幫你們嫻姨。」
大寶小寶呼嘯而去,看了看覷着眼睛看他們的嫻姨,又看了看裝模作樣求救的媽咪。
兩人不約而同的幫王祖嫻揍起他們媽咪來。
……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
welcome to the hotel of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加長林肯轎車中,高檔音響里迴蕩着老鷹樂隊那首經典的《加州旅館》。
轎車高速行駛在加州的高速公路上,美國能夠成為汽車輪子上的國度,與它擁有十萬公里的高速公路分不開,而且這些高速公路,大都是免費的。
與人口眾多而環境逼仄的台灣和香港相比,美國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寬闊。
「耀星哥,你怎麼親自來了?」
看着車內一手抱着大寶,一手抱着小寶,親昵的笑哈哈的陳耀星,燕青羽問道。
陳耀星撇嘴道:「我弟弟和侄兒來美國團聚,我怎麼能不來?再說了,我來美國,不就是來給你保駕護航的嗎?」
燕青羽哈哈笑道:「耀星哥,你不要亂說啊。我是讓你來當老闆的,不是讓你親自上陣的。」
前面充當司機的甘道夫黃文峰插口抱怨道:「羽哥,耀星哥和他原來的那幾個手下,現在組成了一個單獨的小分隊。不僅請了兩隻海豹來特訓他們,還準備去非洲當一回PMC,準備實戰演練。我當然是死活不同意,可我快按不住了。」
燕青羽皺眉道:『PMC是什麼玩意?」
黃文峰道:「PMC就是Private Military Contractor的縮寫,也就是私營軍事承包商,這個與人們通常所熟知的安保公司有所不同。
在西方軍事史上,私營軍事承包商早已有之。美國獨立戰爭時期的大陸軍,就相當依賴私營軍事承包商,由他們提供運輸、木工、機械維修以及與食物和藥物有關的服務。
法國的拉斐特侯爵是為美軍服務的首批軍事承包商之一,他購買並裝備了一艘軍艦,直接加入與英軍的戰鬥。二戰後,逐漸裝備了各種高科技武器的美軍對私營軍事承包商的依賴日益增強,越南戰爭甚至被稱為承包下的戰爭。」
燕青羽皺眉道:「二戰離現在都多少年了?耀星哥你準備穿越到二戰的時候去打仗麼?」
陳耀星嗤笑道:「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原來也就是馬馬虎虎。你不知道中東和非洲那些小國家,成天你打我一年,我打你三年嗎?」
燕青羽的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下來,車內的氣氛凝固冰冷,他寒聲道:「非洲和中東打仗,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小羽,你用這樣的語氣給我說話?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哥!」
陳耀星瞪着眼睛看着燕青羽低吼道。
很神奇的是,兩人的爭吵居然完全沒有嚇到大寶小寶,兩個小人兒聚精會神的看着他們的父親和伯父。
燕青羽惱火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哥哥。那你要去掉腦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怎麼想?」
陳耀星聞言一滯,道:「怎麼可能掉腦袋?麥克,你給小羽說,我們厲害不厲害?」
一直坐在副駕上當透明人的海豹轉頭對燕青羽笑道:「sir,陳和他的夥伴們,是我見過最悍勇的士兵了。如果他們是美國人,我一定會將他們推薦到海豹去服役的。」
燕青羽看都不看他,對黃文峰道:「阿峰,停車。讓這位麥克先生下車,告訴他他被解僱了。他可以選擇領取違約金離去,也可以選擇打官司,我都奉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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