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白了陸少華一眼,「少來,你給我看清楚前面的路!」
對於陸卉兒的墜崖,安琪拉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一筆閣 www.yibige.com≦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現在她着急想要快點找回陸卉兒,並沒有心情跟陸少華吵架。
如果換了平時,她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隱瞞她的下場。
她一向雷厲風行,怎麼就眼瞎看上這麼弱智的老公,居然能眼睜睜看着女兒墜落懸崖呢!
安琪拉越想越窩火,再次狠狠瞪了陸少華一眼,操縱着直升機繼續降落。
陸少華知道安琪拉憋着氣,自己又何嘗不是擔心壞了陸卉兒的安全呢?
他垂頭喪氣耷拉着頭,眼睛卻沒敢放鬆,死死盯着前方黑漆漆的崖底。
隨着飛機的拉低,終於緩緩降落到了崖底的一處平坦的地方。
安琪拉賭氣帶上頭燈,扛上一把槍就推開直升機門走了出去。
陸少華趕緊跟了上去,小聲喊着安琪拉注意腳下,「老婆,這裏地形不明,你要小心看清楚腳下的路。」
「這還用你操心?」對陸少華十分不滿的安琪拉扭頭懟了句,下一秒就慘呼一聲,「哎喲!」
原來她剛才只顧着說話,忘了腳下的路,一腳踏空扭傷了腳脖子。
陸少華連忙衝過來,蹲下來查看安琪拉的傷勢,發現她的左腳踝腫的厲害。
「沒事吧老婆?」
在安琪拉面前,平常黑臉惡面的陸少華完全變成了乖乖虎,生怕自己的老婆大人會有半點不適。
安琪拉的腳脖子痛得厲害,心裏又窩着氣,伸手推向陸少華,「還死不了,你給我走開!」
然而這一次,陸少華卻沒有聽她的,而是彎下腰,將安琪拉背在了背上。
他小心走在夜色中,邊走邊低聲嘮叨着,「老婆,你扭了腳不能再動,不然只會傷得更嚴重。」
「哼!」安琪拉重重哼了聲,仍是一肚子火氣未消。
「我知道,卉兒墜落懸崖,你心裏怨我。」陸少華邊走邊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在埋怨自己呢?我寧願從上面掉下來的是我,也不願意是卉兒啊!」
安琪拉沒有應聲,眼裏有盈盈的淚花閃動。
她一向要強,女兒和老公是她這輩子最珍視的所有,如今卻突然聽到陸卉兒墜崖的噩耗,難免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心裏明知道這件事是意外,怪不得陸少華,可是心裏就是遷怒他,不想跟他多說。
陸少華背着扭傷腳的安琪拉走在地形陡峭的崖底,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兩人頭上的礦燈隨着腳步的挪動逐漸晃動,從遠處看去,就像兩隻耀眼的螢火蟲。
黑漆漆的夜色如影隨形,在他們的身後,就是深不見五指的黑暗。
陸少華背着安琪拉走了好一會兒,任勞、任怨的樣子終於稍稍撫平了安琪拉心裏的怒火。
她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累了吧?那就把我放下來歇歇。」
「不累,你那麼瘦,背着你怎麼會累呢?」陸少華卻不肯停下來,執意背着安琪拉繼續往前走,「我們動作快一點,找到卉兒的希望就大些。」
見陸少華絲毫沒有推卸責任,仍在牽掛着墜崖的女兒,安琪拉原本冷硬的語氣終於變得哽咽起來,「老公,你說卉兒她……」
「不會的,她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陸少華及時打住安琪拉衝口而出的擔憂,眼神格外的堅定,「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卉兒安全找回來的!」
「嗯。」安琪拉鄭重點頭,眼睛突然看到前方隱隱有處火光,連忙伸手指給陸少華看,「快看!那裏有火光!」
陸少華連忙停住腳,順勢看了過去。
果然,在距離他們大約兩百米開外,真的有處火光在隱隱跳動。
「崖底怎麼會有火光?」陸少華低聲喃喃了句,下一秒就開心地幾乎跳起來,「是卉兒!一定是卉兒!達爾貝是吸血鬼啊,他就算墜崖也不會死的!」
說着,陸少華就背着安琪拉,快步朝着那從篝火跑了過去,「一定是我們的卉兒,老婆,我們的卉兒真的沒事!」
之前陸少華的那些話,其實說的很沒有底氣,不只是在安慰安琪拉,也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如今黑夜中的那簇火光躍動,猶如世間最美妙的景象,令他整個人都振奮起來。
安琪拉同樣喜極而泣,趴在陸少華背上死死盯視着那簇篝火,生怕它下一秒就會熄滅似得,「真的是火光,老公,我們的女兒還活着!」
「對,卉兒她心地善良,我就說一定不會有事的!」陸少華早已經甩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背着安琪拉朝着那堆篝火狂奔。
他們距離那堆篝火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都能夠感受到火光的溫熱。
然而就在這時,似乎一道山風卷過,剛才還燃燒熊熊的篝火,陡然熄滅。
它的熄滅是那麼的迅疾無聲,令陸少華和安琪拉同時傻了眼。
陸少華往前又沖了兩步才好不容易停下來,一臉莫名地問向安琪拉,「那堆火滅了?」
「我也看到了?可是明明都沒有風啊!」安琪拉同樣的難以接受。
剛才他們已經把這對篝火看成了女兒生還的希望,可是如今,那堆篝火卻突然熄滅,像暴雨般澆熄了他們所有的希望。
陸少華不肯放棄,背着安琪拉放慢腳步,謹慎地朝着那個方向走去,「走,我們過去看看。」
周圍的夜色依舊漆黑無比,四周靜的可怕,猶如恐怖片即將開場的氣氛,凝重又令人心悸。
急於尋找陸卉兒的陸少華和安琪拉卻顧不上那麼多,他們現在唯一關心的,是自己女兒的安危!
不管前方是無邊的黑暗還是可怕的地獄,他們都只能勇往前行!
陸少華撥開擋在面前的荒草,那些齊腰深的荒草在黑夜中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很是刺耳怪異。
隨着他腳步的臨近,頭頂的礦燈終於照清了眼前的一切。
只見原先那處篝火只剩下餘燼,仍裊裊冒着青煙。
在篝火的周圍,是大片大片倒伏的荒草,有些上面還沾染着早已經乾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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