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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他敢來我們就敢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霍金已經全服武裝,紅纓槍就在手裏攥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炎濤瞪了霍金一眼:「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兩位說的都對,這老君觀不是個防守的好地方,所以我決定放棄老君觀。」
「放棄!」冷峻大驚:「我們一走,跟着我們的百姓必遭劉文報復,決不能走!」
「保命要緊!道長,你現在就找那些三老,胡大哥也去和我們作坊里的工頭談談,將這裏的情況如實相告,願意跟着我們走的,立刻收拾東西,就說我們搬家,要搬去雙嘴山,千萬不要引起百姓恐慌,霍金帶着所有護衛護送家眷和百姓立刻動身,不得遲疑。」
「那大哥你呢?」霍金連忙問道:「我們一走,你怎麼辦?」
「我留下,我和子恆一起。」冷峻淡淡道。
炎濤微微一笑:「放心,雖然劉家早有準備,但要真的動手也需要準備,他們要的是我,只要我留在老君觀,他們就不會為難你們,能拖一時是一時,再說了,劉堂、劉文、侯建幾個人說要造反,是不是能造起來還不好說,必定造反是大罪,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他們只要敢動,就會處在被動之中,事情緊急,都抓緊時間吧!」
炎濤是老君觀公認的領導者,一聲令下,整個老君觀就動了起來。嚴格的組織結構和現代的管理方式,在這個時候起到了關鍵作用。沖虛道長和胡濟二人已經說服了大部分百姓和工匠跟着他們走,裝車和收拾行裝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冷月和霍錢氏也開始招呼留在老君觀的家眷。霍金將哨探派到了溫水城外,稍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知曉。外送內緊的狀態一直是老君觀管理的宗旨,在應對突發事件方面非常合適。
炎濤和冷峻沒有挪窩,依然坐在大樹下的八仙桌旁。喝着冰涼的茶水,兩人相對無語。誰能料到,這劉家這麼看的起他們,要造反不去攻打縣衙,卻來收拾老君觀。
「你說,這一次我們的勝算有多大?」冷峻喝了一口涼茶,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知道,五五開吧!」
「這件事讓我想起我們在城裏被人教訓的那一次,常事派張虎在巷子口看着,我們打跑了那些私鹽販子,他才進來收拾局面,如今我們又要和劉文干一仗,那常事肯定還會站在一旁看着。」
「這不奇怪!常事除了怕事、愛錢之外還算是個好官,沒盤剝百姓已經很不錯了。」炎濤一張身靠在椅背上:「常事是個外來人,對溫水沒有感情,自從來了之後,就被劉文和侯建架空,指望他干點什麼根本沒戲,這一次又是咱們倆並肩戰鬥,是不是熱血沸騰呀?哈哈哈……」
造反的確不是個好辦的事情,任憑你準備的多麼充分,臨到動手的那一刻,各種各樣的情況全都出來了。劉堂將他們這次的行動沒有定義在造反的行列,用他老眼看來,就是孩子們之間玩的一種遊戲,真打起來,無外乎死的人多一點,流的血多一點而已。
「父親,已經準備妥當,我們這就準備動身了!」劉文一身緊身打扮,腰下配了一把長劍,頗有些霸氣。
劉堂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侯建那裏可有消息?」
「已經派人去了!有消息就會立刻回報,諒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盯好了,他不動我們就不能動,我們先動的話事情就不是平常的打鬥了,到時候連個挽回的餘地都沒了。」
「孩兒記下了!」
劉堂點點頭:「去吧,多多小心!千萬照顧好自己,我們劉家不能再出什麼意外。」
「喏!」
回到前廳,客廳里有很多人。口臭兄正在忙碌的張羅,大碗酒,大塊肉不斷的往上端,這些人就好比餓死鬼托生,吃了平時七八個人的分量竟然還在狂吃。
有不少口臭兄都認識。那個大胖子是前門殺豬的屠戶,瘦猴一樣的是后街擺攤的牛二,東門口的懶漢賴八和李癩子也是熟人。以前見他們的時候,覺得這些傢伙一個個又臭又髒,今天晚上忽然都變成爺了,對自己呼三喝六,讓口臭兄很不舒服。
眾人見劉文進來,連忙扔下手的東西,紛紛抱拳,嘴裏面喊着公子,說話卻隨意。劉文也很隨意,對於這夥人的無禮絲毫不在意,還面帶微笑,拱手還禮。
「諸位辛苦,過了今晚一切自由分曉,劉高,繼續上酒上肉,各位英雄吃好了才能幹活!」
口臭兄連忙答應一聲,招呼僕役和下人再去拿些酒肉。
屋子裏的氣氛很熱烈,劉文端起酒碗一個個的敬酒。這差不多就是劉文在溫水的所有勢力,平時散佈在縣城各處,關鍵時候匯聚起來可做大事。當年劉家先祖為了隱藏這麼多人可謂是頗費周章。
按照大漢律,私藏兵器者視為謀反。漢自建國以來,以這樣的罪名被抓被殺的大臣不下十幾個。作為一個靠着武力奪取天下的皇帝,最忌諱的就是手下的大臣家裏擁有太多的甲兵。為了保證自己的皇位一代代順利的傳承下去,對付那些意圖不軌者向來都是下手狠辣,絕不留情。
劉家雖然也算皇族的一脈,面對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皇帝到底還念不念舊情。劉家老祖用了這個分散的法子,將手下人手隱藏在城中,以避開朝廷耳目。
「諸位都是我劉家老人,此事若成,這溫水便是咱們的天下,大家以後再也沒必要過苦日子,重建滇國,恢復我們當初的地位!」
「重建滇國,恢復地位!重建滇國,恢復地位!」
這些人喊的很大聲,已經忘記了劉家就在縣衙隔壁,牆那邊的常事驚的渾身是汗。當下午張虎從老君觀匆匆回來的時候,常事正在陪夫人賞花。如今有錢了,後院裏的奇花異草越來越多,洛陽的芍藥,南蠻的月季,比比皆是。
張虎說完,常事手裏的茶碗咣當一聲便掉在了地上,幸虧常圓手快,要不然縣令當場就能被嚇的坐到地上。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炎先生可有什麼對策?」常事完全慌了神:「常圓,立刻讓人收拾東西,我們連夜走,留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
常圓搖搖頭:「主人,恐怕走不了,主人是溫水縣令,賊人未來,主人先逃,讓朝廷知道,定然治罪,剛才張頭說了,劉文要對付的人是炎濤,只要我們不搗亂,想必他還不敢攻擊縣衙,殺個炎濤可以推給山匪,攻擊縣衙本身就是謀反!」
「不,不,這樣不安全!張虎,你立刻率領公人,護着我夫人和孩子先走,我死了不要緊,孩子不能落在劉文的手裏。」
「縣尊,如今城門已經關閉,進來的時候見侯建的人已經接手,肯定是出不去了!」張虎雖然緊張,卻不像常事那般擔心。
「這可如何是好?」常事急得團團轉:「既然這樣,我們也只能死守縣衙了!快去召集你的手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告訴他們,此事平息我重重有賞!」
「重建滇國,恢復地位!重建滇國,恢復地位!」
劉文笑着揮揮手:「兄弟們雄壯,我已經派人查過,老君觀也就三五十人,咱們這邊除了諸位,還有候縣尉的五百兵馬,就算踏也能踏平老君觀,炎濤這小子干別的不行,經商掙錢卻不錯,老君觀里藏着不少好東西,等打進去全都分了。」
「好……」
「報……」一名家丁學着大軍斥候的模樣,衝進大門,單膝跪倒,雙手抱拳:「稟報公子,候縣尉答應只要我們這邊開始,他立刻動手,候縣尉已經集合了所有人馬,城門已經控制,讓我們帶人現在就去西門。」
「好!」劉文大喜,大手一揮:「出發!」帶頭出了屋子。
口臭兄鬼頭鬼腦的從牆根後面溜出來,手裏也提着一把短劍。他換了衣服,從原來劉府管家,變了成了街道上的攤販。頭上帶着一頂大帽子,帽檐拉的很低,跟在隊伍的最後面,朝着西門浩浩蕩蕩而去。
侯建就在西門口,眉頭緊鎖。五百軍兵一排排站在街道上,他沒告訴這些人去幹什麼。炎濤在溫水的名聲很響,特別是老君觀一帶,家家戶戶把炎濤當神仙一樣供着。而他手下的這些兵,基本上全是溫水本地人,要是讓他們知道是去殺炎濤,很多人恐怕都不會願意。
街道上一陣嘈雜,隊伍後面有兵卒過來報告:「縣尉,後面來了一伙人,手裏都有兵器,看上去象亂民,請縣尉下令,將其擒獲!」
侯建搖搖頭,面無表情:「自己人,讓他們過來!」
那兵卒一愣,連忙領命轉身朝後跑去,去和隊率報告縣尉的指示。
劉文喝了不少酒,走路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漂。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手裏提着劍,身後帶着人,如果再有一匹馬,那該是何等的威風?面對前面兵卒的阻撓,劉文口吐酒氣:「看把你們嚇的,放心,我們都是一夥的,此事成功,殺了炎濤,本縣丞重重有賞!」
兵卒沒有動,反而提高了警惕。劉文這邊手下人嘻嘻哈哈,說着各種搞笑或不搞笑的玩笑。劉文往前一步,伸手摸了摸最前面那人的兵甲,若不是這隊率認出他是縣丞,就憑這格動作殺了劉文都沒責任。
「讓我過去,我找侯建有事,大事!關係整個溫水的大事,過了今晚,讓你做縣尉如何?呵呵呵……」
隊率一直咬着牙,他不喜歡劉文和他身後的拿些傢伙,大半夜手持兇器,在街上溜達能是好人就怪了!就算不立刻清剿,也得讓他們放下兵器投降才是!可為何縣尉說這些是自己人,從哪點看像自己人?難道就憑醉酒的縣丞,這也太有點牽強了吧!
隊率一跺腳,下令兵卒讓開一條口子,放這些傢伙過去。
劉文嘿嘿一笑:「好!明早來劉府領賞,賞你十個錢!」
離着老遠,侯建就看見劉文走路歪歪扭扭。夜風吹來,陣陣的酒氣鑽進鼻子,侯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候兄,讓你久候了!」劉文說話都不清楚了,將候兄念成了狗性。
侯建怒道:「這個時候,你竟然喝酒?」
劉文嘿嘿的傻笑:「沒事,就喝了一點點,喝了酒大夥才有精神,你們說是不是?」
「是!哈哈哈……」
侯建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真想一走了之,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擺擺手,推開要湊上來的劉文:「既然兄長說沒事,那咱們就走吧!開城門,出發!」
「開……城……門……!」
吱吱呀呀的響聲中,溫水西門被緩緩打開。站在縣衙內的碉樓上,常事看的清清楚楚,西門口的火把亮如白晝,隨着城門打開,長長的一條火龍沿着道路朝着老君觀的方向運動。
常事長處一口氣:「沒來就好!沒來就好!」
張虎三兩步衝上碉樓,拱手行禮:「縣尊,小人已經查看過了,縣衙周圍沒有發現可疑人物,也安排了公人和護院把守各個要害,請縣尊放心。」
「好,有勞張頭,城裏情況不如如何?」
「小人已經派人打探了,縣尊不用擔心,這夥人倒也沒有在城裏折騰。」
一屁股坐在碉樓的台階上:「關好門窗,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不可大意呀!」
「喏!」張虎答應一聲,轉身下了碉樓。
常圓將披風給常事披上:「主人,這裏涼,咱還是回屋吧?天亮之前那伙人回不來。」
常事點點頭,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條逐漸遠去的火把長龍:「炎先生,並非本縣不出力,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就自求多福吧!」
同一時間,留在老君觀的人也看見了山下那條長長的火龍。
炎濤笑着對冷峻道:「咱們再熱血一把如何?」
一大群人,前面是溫水守備軍,後面跟着雜七雜八的亂七八糟。前面的隊伍整齊劃一,人與人之間相隔兩步。後面的一堆堆,一撮撮,相互間說着玩笑,嘴裏面吐着酒氣。
劉文真的有些醉了,趴在牛車上,狂吐了不止,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污穢,扭頭問侯建:「為啥不派兵先攻佔縣衙?把常事那個老東西抓起來,這傢伙和炎濤穿一條褲子,肯定會給炎濤通風報信的。」
侯建騎着馬,走在上風口。劉文喝的太多,酒氣和嘔吐物的氣味聞的渾身不舒服:「哼!你終於醒了!就你這樣還要去抓人,不知道是去送死還是看熱鬧?」
「有你呢,我怕啥!」劉文呵呵一笑:「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向來都是你衝鋒在前,這一次也不例外,現在想想當初在那小巷子裏真該把那兩個小子全都宰了,要是那時候死了,哪有現在這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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