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第八十八章 識破

    風輕沙坐在床榻邊一直守着受傷的上官安平,看着她臉上暴露出的血痕,心中除了心疼還有擔憂。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吱」一聲門開了,江流年端着木盤進來,「三師姐,小郡主可有醒來」江流年壓低聲音輕問。

    風輕沙滿臉憂愁地搖搖頭,抬頭卻見江流年已走近,手裏端有一碗清水遞給她,「三師姐,這是葡萄糖,可以維持病人體質,補充體液血糖,你餵給小郡主喝吧。」

    雖聽不懂江流年話中意思,風輕沙也是照做了,她現在這個五師妹呀可不是尋常人。

    想來第一次見小郡主時,一身黃衣駿馬馳騁,英姿爽颯揚鞭耀武,雖有些刁蠻但好在無邪天真有義氣。如今她傷痕加身氣若遊絲,醒來還要面對自己毀容的事實,唉,怎能讓一個孩子承擔住。

    江流年哀嘆之際,風輕沙已餵好水液,「三師姐你也不要過於憂心,小郡主吉人天相會無事的。」

    「我最是怕安兒醒來接受不了她臉上傷痕,會做傻事呀。」

    江流年很想說三年後的小郡主完好無損,可是火硝石一出,改變太多人命格,自己也無膽再說後續事情。

    「三師姐,你們這裏就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治疤痕的」風輕沙再次搖搖頭,若這裏有可以祛除疤痕的靈丹妙藥,自己也不用這麼擔憂了。

    「叩叩叩」問無恙敲響問雲帆書房走進來,聽到響動,伏在書案旁假寐的人睜開眼睛,見來人,臉上倦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恙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我來是想問問,對於剎羅界,你和風揚世叔是如何打算的他們手中有火硝石,也有會製作火硝石的人,若是強攻我們怕討不了什麼便宜。」站在書案旁的人依舊面情淡淡。

    問雲帆想了一會兒才對上問無恙暗含波動的眼神,「我和風賢弟商議,召集武林有義之士共伐剎羅界,阻斷他們火硝石來源,暗渡剎羅地界秘密尋出他們火硝石作坊。」

    問無恙點點頭,「如此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不過剎羅尊主辦事一向詭秘,怕是製作火硝石作坊不好找。」

    「此事我正想與恙兒商議呢,江丫頭她也會製作」問雲帆話未完,就被一聲大喝打斷。

    「這事決不能讓年兒摻和進來」問無恙情緒看起來很高漲,連同眸子也斥着怒火,這反應讓問雲帆一驚。

    意識到自己過於偏激,問無恙才緩了緩心神低聲解釋,「火硝石的威力有目共睹,我怕年兒會製作火硝石這個消息一經傳來,會給她帶來無限麻煩和危險。」

    沒想到江丫頭在恙兒心中地位這麼高,比我這個親爹還要高,這個意識讓問雲帆有些嫉妒。

    「恙兒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讓江丫頭為我們製作火硝石來對抗剎羅界,而是向她詢問一些問題。既然她知火硝石如何製作,想必也知製作火硝石的原材料從何而來,這樣我們也有尋找目標不是」

    月明星稀冷風微驟,皎皎明月啞枝齊鳴。明日便是元宵佳節,可如今出了這一檔子事,問府上下除了凝重沒有一絲可悅氣息。

    江流年獨坐庭院葡萄藤下,望着天上月亮發愣,也不知天上的人是否如紫衣女人所說,在看着

    「臭丫頭,大半夜的不睡覺發什麼愣」被人從身後突拍一下肩膀,嚇得江流年心突突跳,一回頭正見來人跨步身旁坐下,背靠紅柱單腿弓起,顯得幾分隨意。

    江流年越看雪無痕就越覺得他玩世不恭,直接回懟一句,「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嚇人呀。」

    「呦本師兄大發善心來關切你一下,你還不樂意了」雪無痕收起弓起的腿,湊近江流年神秘問道,「你這武功從哪弄的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可否告知我一二。」

    江流年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等你五師妹醒了,你自己問她吧。對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要是來感謝我就不必說了,樂於助人行俠仗義是本姐姐美好品德」

    受不了江流年在那自誇,一想到這麼多年五師妹連他都瞞着,心裏真是好不痛快,直接取下腰間那酒葫蘆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江流年,「臭丫頭,你喝不喝」

    「喝,怎麼不喝,今夜我捨命陪君子」滴酒不沾的江流年也抱着酒葫蘆仰頭咕嚕咕嚕喝起來。除去剛開始入口的辛辣,其實這酒挺香醇。

    一飲而盡,眼角還是被酒味刺激出淚花,江流年用手背抹了抹唇角,晃着酒壺問道,「這這是什麼酒」

    「這是我自釀的扶桑酒,也是五師妹最喜歡喝的,怎麼你喜歡嗎」雪無痕笑問,語氣里多多少少有些憂愁。

    這麼一大口灌下來,江流年就感覺頭腦昏沉,果然是不勝酒力,「既是本體喜歡喝的,那我多喝點」說完,又一大口灌下去。

    「哎哎哎,酒是慢慢品的,哪像你這麼個灌法」說着,雪無痕欲奪酒葫蘆,卻被江流年一把閃開抱在懷中,邁着搖搖晃晃的步伐又一口灌下。

    果然是三杯倒,喝完第三口直接兩腿癱下,幸好雪無痕眼疾手快扶住,「哎哎哎,臭丫頭」

    江流年自顧不理,半躺在地面拽着雪無痕手臂不放,正當雪無痕拿她沒辦法時,衣袖間傳來斷斷續續哭聲,然後便是放聲大哭。

    見過女子哭,但從未見過女子拽着自己手臂嚎啕大哭的,雪無痕一時間震驚又無措,「哎哎哎,你別哭呀,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着了」

    問無恙和問雲帆從書房出來,風輕沙也和師父討教完從上官封房間出來,外領着廣白與木歡,大家似乎都一致被隱隱的哭聲吸引來,而且越往前走聲音越清晰。

    「你就是把我怎麼着了,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是壞人,我不和你們玩了我要回家」

    聽到那哭聲很是熟悉,問無恙腳下步伐不由得加快,最後直接甩出問雲帆一大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臭丫頭,你別喝了,你給我起來」雪無痕連拖帶拽將江流年從地面上拉起來,奈何這丫頭抱着木樁咕嚕咕嚕又喝起來,酒葫蘆死攥懷裏不撒。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撞破,「你們在做什麼」

    雪無痕一扭頭,正見二師姐問無恙面色不好地站在那裏,他趕緊雙手舉過肩,一副撇乾淨的樣子,「二二師姐這丫頭喝多了鬧酒瘋,我我可沒對她做什麼」

    「年兒喝多了」問無恙心下一急,趕緊走上前瞧瞧,只見江流年臉色通紅,雙眼半闔半眯,迷離又慵懶,渾身都散着酒味。

    「年兒,夜裏涼,我扶你進屋。」問無恙好脾氣地說道,輕輕將江流年手中酒葫蘆拿開。

    「嗯嗯」江流年很是乖巧地點頭,也任由問無恙扶着,不多會兒腦袋一激靈,立馬彈跳起來,掙脫問無恙懷抱,雙目怒視指着對方,「你是問無恙那個壞女人」

    壞女人聽到這稱呼,問無恙眼角一動,嘴角險些抽起來,什麼時候在她心中我又落了如此惡名

    這時候其他人也一併趕回來,正見江流年在那上竄下跳,玄玄子一臉無奈,對着廣白和木歡說,「把你五師姐拉下來」

    江流年蹲在木樁上不肯下來,對着跑過來的倆小人更是憤懣,「哼,你們也是壞小孩,一個灌我辣椒水,一個吐露我的秘密」

    「五丫頭,你在那說什麼瘋話呢趕快下來」玄玄子隔着大片距離斥責道。

    沒想到江流年不僅不怕,還站起來指着他罵道,「怪老頭,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其實我對你早就不滿了,不僅天天罰我抄經書,還對我體罰,從小到大我老師們都沒這樣對過我」

    當着這麼多人面指責師父實為大大不敬,這下連問無恙也不站她這邊了,「江流年,你給我下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語氣里的怒氣非但沒讓江流年害怕,還囂張她壓抑心底良久的火焰,「哼,你這壞女人是不是還想扇我我告訴你,本姑娘不怕你,從小到大我親爹親娘還不捨得碰我一根手指頭,來到你們這裏,我是受盡你欺壓」

    扇她問無恙身形猛地一顫,像是回想起許久的事情,那梨花帶雨委屈樣兒仿佛就在眼前。原來她一直記恨那巴掌,也是從那時起,江流年在自己面前一直戰戰兢兢滿副畏懼。

    「三師妹,趕快下來。」江流年一連串炮轟讓好脾氣的風輕沙也聽不下去了,此時她已經走到木樁前,皺眉看着上邊的人。

    「原來是三師姐呀」江流年笑了笑,態度溫順許多,不一會兒又滿臉愁苦,蹲在木樁上傷心起來,「三師姐最好了,如果一開始那個人是你多好,事情就好辦許多,接下來一系列事都不會發生」

    「你這臭丫頭在那神神叨叨什麼呢,趕快給我下來」雪無痕也動急了,橫腿一掃朝着木樁劈去。

    樁斷人逃,再一抬頭江流年已飛身對面屋頂,雪無痕也跟着飛上去,於是兩人在這屋檐上槓起來。

    喝醉酒的江流年哪有力氣抵過雪無痕,只見她一個飛身拉開與雪無痕距離,慌措下從懷裏拿出瓷瓶舉在身前威脅,「你你別過來,不然我把它吞下去」

    「臭丫頭還敢威脅我」雪無痕還真不怕她威脅,卯足了勁朝對方沖,江流年心一突,腦子裏顧不得這麼多,鬼使神差要拔瓶塞。

    這時狂風驟起,烏遮滿天,空中雲層滾滾,悶雷轟動,天地有一瞬間昏暗,只見一閃電劃開。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颳起風了」屋頂下的幾人已被風迷了眼睛睜不開,連連用衣袖擋住,連同雪無痕也在距離江流年不遠處停下。

    只聽「轟」地一聲響雷嚇到江流年腿軟,手中的瓷瓶差一點拿不穩,莫非這就是紫衣女人所說的後果見我自殺要阻止我

    一想到是這女人帶她來的這破地方,又是她濫用靈術罔顧其他人命格,江流年怒火更大了,昂起頭指着天上那道雷大罵,「壞女人,有本事你就劈死我要是劈死本姑娘,下輩子我隨你姓,劈不死我,你隨本姑娘姓」

    「轟轟轟」直接三道響雷在江流年頭頂耀威,這一幕讓人看着都觸目驚心,「五師姐是不是瘋了」這句話也不知戳到哪個人心窩,只見有一白影穿風掠過。

    三道響雷過後,江流年一睜眼看到自己毫髮無損,於是又仰頭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我」一記悶聲,整個身子便癱在一個人懷裏。

    在陷入昏迷之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滿含擔憂的臉,如同上次中七傷之毒昏迷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即使耳邊風聲很大響雷滾滾,天空已飄起細細雨絲,問無恙還是聽到懷中人在哀求。

    「問無恙,求求你答應和我成親,一切都會好起來。許不了你天長地久,至少許你這世平安無憂。」說完,整個腦袋栽下去。

    問無恙伸出手撫了撫江流年臉頰,正是上次打她的那個地方,「好,我答應你。」眉目溫柔,無以倫比。話罷便是一場瓢潑大雨。

    今日是元宵佳節,可天公不作美,連續下了一清早的雨,天氣陰沉讓所有人心裏也不快。

    後涼亭某個地方,一倩影撐傘站立良久不動,目光一直鎖在對面涼亭。那涼亭內有一身影筆直直跪着,旁邊石凳上還坐個人。那人一身悠閒,端起茶壺倒着熱水,然後又端起細細品聞。

    「許不了你天長地久,至少許你這世平安無憂」,這句話一直縈繞問無恙心頭,細細嚼味良久良久。


    江流年離開,五師妹甦醒,那我和誰成的親我喜歡的又是誰你和我五師妹到底什麼關係為何你不能告訴我

    「二師姐。」來人過來,問無恙回神,只見風輕沙撐傘而來,臉上卻無平時那般笑容。

    「三師妹你來了,大師兄和安平怎麼樣他們可醒了」

    風輕沙搖了搖頭,一臉愁容,「現在賢王和賢王妃陪着他們,不過我按照五師妹昨日教我的方子,餵給大師兄和安兒葡萄糖,他們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葡萄糖」問無恙皺眉輕問,忽而又啞然抿笑,「想必又是她腦袋裏那些奇怪的東西吧。」

    風輕沙也同樣一笑,溫和的不得了,「雖然五師妹有些做法確實讓人費解,但不得不說很有用。」

    「是呀。」問無恙輕輕笑着,又把頭扭到對面涼亭,「本以為今年的元宵節會不同些」

    涼亭寒,茶煙漫,衣人飄飄拂袖品茶聽雨看景色,兩耳閒趣不聞事。跪了兩個時辰的人,終於熬不住想要動一動腿,卻被忽來的戒尺嚇定了。

    「小流年呀小流年,你說你發酒瘋說點什麼不好,居然當眾指責你師父,你不知道他最愛面子的嗎」坐在一旁的尋靈子一副看笑話樣子。

    「你都說了是發酒瘋,就不能原諒我酒後亂言嗎還有,現在大冷天的讓我在這跪着,不是體罰是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江流年也滿心委屈,喝個酒把什麼實話全都撂出來了。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爹娘既把你託付給你師父,那他肯定要對你負責。現在讓你跪滿四個時辰已經算好的了,多長長記性。」

    「啊還有兩個時辰」江流年一臉衰樣,只好心裏鼓起小算盤,「師叔你看哈,大師兄和小郡主正昏迷不醒,問叔叔他們還要對抗那個什麼剎羅界,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要盡一份力」

    一旁的尋靈子來了興趣,俯身湊到江流年眼前,挑眉笑問,「小流年又有什麼壞點子」

    江流年也同樣勾唇壞笑,「那就麻煩師叔告訴我師父。只要他免了我責罰,我就告訴你們剎羅界的火硝石製作庫在哪。」

    問無恙和風輕沙撐傘從後涼亭往回走,正見小廝匆匆來報,「少城主,安平郡主醒了,只不過只不過」看到小廝一臉難容,風輕沙便知她擔心的事情來了。

    還未走近上官安平休養的客房,老遠就聽到吵鬧聲哭喊聲刺耳碎片聲,丫鬟們連同一位衣着華貴的婦人也被趕出來。那婦人滿面淚痕儀容已亂泣不成聲,險些昏倒過去。

    風輕沙走近連忙扶住,「賢王妃你別着急,我去看看安兒。」

    屋內人應該是聽到風輕沙聲音,沒想到心情更加激動,撐着還殘破的身軀,拼上畢生力氣低吼,「風輕沙你要是敢踏進屋內一步,我立刻咬舌自盡。」

    沒想到平時甜甜喊着自己輕沙姐姐的人,現在怒吼威脅,那隻欲踏進門檻的腳又縮了回來,現在誰也不敢踏進屋內半步。

    風輕沙只得小心翼翼在門口站着輕聲安慰,「安兒你聽我說,你別激動,你讓輕沙姐姐進去陪你好不好」

    「你給我滾你給我滾我不讓你陪,你快給我滾咳咳」嗓子扯啞,兩行清淚滾下,激動的人伏在床角邊徘徊,再那麼稍稍一動就會從床榻滾下。

    咳聲牽動人心,讓人心痛惋惜,賢王妃直接哭昏倒,風輕沙站在那裏也不敢動也不敢亂說話。

    「安兒,我答應你我不進去,你也要答應輕沙姐姐,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你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嘭」一個茶盅直接砸到門口,隨之而來便是屋內人聲音,那語氣極其平靜,就因為太過平靜,才讓人更加害怕。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聲音,我不難保下一刻我做什麼事兒。」那音直接顫到風輕沙心尖,有一瞬間真的痛到無法呼吸,因她痛苦而痛苦。

    氣氛凝固許久,那聲音又從屋內傳出,冷漠至極冰涼刺骨,一點也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嗓音,「把門帶上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風輕沙還想說什麼,又恐及她再波動,最後也只是門扉細微合上。待一切聲音關在門外,上官安平才正躺床榻上,目無表情地看着上方。

    傷口裂開浸染整條繃帶,背下床單也被染濕,她整個人像是躺在血浴里,纏着右臉的繃帶火紅火紅,實在詭異極了。她似乎毫無感覺也絲毫不在意,任由眼睛空洞然後清淚盡流。

    悲傷心緒還未完全收回,尋靈子擰着江流年耳朵吵吵鬧鬧來到後院,此時他們吵鬧聲顯得十分突兀。

    問無恙直接向他們投射一縷寒光示意,再見到江流年耳垂被人揪着的時候,神色又緩和下來,走上前看似自然地將放在江流年耳朵上的手臂打下來,然後取而代之尋靈子位置,輕輕揉着江流年泛紅的耳垂。

    自己被人擠到一側,尋靈子滿是稀奇地打量這身影,無恙丫頭怎麼這麼明目張胆關心起小流年來了不過這氣氛不大對頭呀,尋靈子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她們哭哭啼啼面色凝重。

    尋靈子湊近風輕沙低聲問,「輕沙丫頭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進屋在這淋雨呢。」

    風輕沙看了一眼剛剛掩上的門,才滿心憂慮說着,「安兒醒了,只不過情緒比較波動,不讓任何人進去,我怕她有事想在這裏守着」

    「哎呦嘿,輕沙丫頭怎麼犯糊塗了」尋靈子扇面一合一拍,大叫不好,「趕快救人吶」聽他這話,在場所有人立馬反應過來。

    風輕沙衝到最前推開門,賢王妃也立馬轉醒顧不得丫鬟攙扶跟着跑進去。當看到床榻一灘血跡,那人毫無生機地躺在血泊,老婦人終於撐不住徹底昏過去。

    大家這邊救治上官安平,那邊上官封的情況也不好,餘毒未清胸口發黑,期間醒來幾次又昏厥,急得賢王老淚縱橫,這一兒一女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呀。

    風輕沙重新為上官安平纏好繃帶,餵了她回魂丹後總算有口氣吊着,這次說什麼也要寸步不離在旁守着。

    派去調查剎羅界的人滿是傷痕回來,看來傷亡不小。總算還有一件喜事,那就是四大金剛已被賢王府的人捕獲,只不過抓獲他們時,這幾個人手腳筋被挑斷,啞的啞盲的盲,武功盡失廢人一個。沒想到東方世家的人為了撇清關係下手這麼狠。

    到了下午,江流年直接去議事廳找問雲帆,沒想到除了問無恙雪無痕風揚在,還有幾位生面孔,看他們穿着架勢應也是江湖中人。

    見江流年來,問雲帆還是挺驚訝的,「江丫頭,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問叔叔,各位叔叔伯父們好。」江流年一臉正色向他們抱拳問好,其他幾位生面孔也頷首示意。

    「我知道問叔叔和各位叔叔伯父忙於剎羅界一事,我願盡綿薄之力幫助各位,還望問叔叔不要嫌棄。」

    沒等問雲帆開口,問無恙先按耐不住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用僅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開口,「年兒別鬧趕快回去,此事你不得摻和。」

    「阿恙相信我。」江流年握了握她手臂,投她一個堅定眼神安慰,這一幕互動讓坐在正位的問雲帆看來,似乎別有其他意思。

    江流年又邁前一步,恰好與問無恙錯開身,接着剛才的話繼續說道,「各位弟兄被火硝石重傷我也於心不忍,正好我對火硝石也有些研究,願為大家分享一二。」

    此話剛罷,坐下開始躁動,不知誰問了一聲,「我們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尚沒弄清這個火硝石是個什麼東西,沒想到江丫頭年紀輕輕會有如此見地」

    江流年對着那人笑道,「這位叔叔說笑了。我江流年學藝不精愧有見地二字,小時候我師父經常罰我抄寫經書,還有各種雜誌書冊,免不了哪本書冊里就提及關於火硝石的一些知識,所以還望問叔叔允許我佔用一下大家寶貴時間。」

    問雲帆先是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問無恙,見問無恙點頭他才點頭。得到首肯,江流年洪亮又平穩的聲音緩緩在廳內流動。

    「火硝石顧名思義,它的主原材料是硝石,但我們這裏沒有賣硝石的,所以剎羅界的人想要生產大批火硝石,他們就會尋找硝山。只要我們提前找到硝山,或者對外放消息硝山在哪,拋磚引玉然後來個瓮中捉鱉,畢竟在山洞裏或者山上提前埋伏好,想要抓到敵人還是挺容易的。」

    「江丫頭你說的在理,只不過這個硝山又是什麼我們去哪裏尋找」恐怕這個問題也是在座所有人想要知道的。

    江流年神色一恍,才慢慢說出口,「我會幫大家尋找硝山,只不過煩請各位叔叔伯父們應允我一事」

    見她皺眉抿唇的樣子,問雲帆看了一圈在座各位,直接鏗鏘落地,「江丫頭有為難之處不妨直說,問叔叔應允你便是。」

    「若抓獲到會製作火硝石的人,希望各位不要傷害他們,交由我處置。」

    從議事廳出來,江流年一直站在廊下發呆看雨,時不時還仰天長嘆吐出一圈又一圈熱氣,然後又由雨滴打散。

    「五丫頭,你在那發什麼愣呢。」江流年一回頭正見玄玄子過來,眉宇緊鎖神情不太好,想必也是勞心大師兄事情。

    「師父你來了。」江流年微笑道,完全收斂起平時嬉鬧樣子,態度極其雅端正經。

    那個從小搗亂撒潑胡鬧的丫頭片子已長成大姑娘,仿佛一夜之間成熟長大許多,玄玄子不由得多打量她幾眼。

    注意到玄玄子審視目光,這種看人的眼光與平時不太一樣,好像有那麼一絲絲欣慰在裏面,家有吾徒初長成的驕傲,難道是錯覺「師父,你盯着我看什麼」

    「哈哈哈,你方才在議事廳的表現我已聽問城主講了,果然是嚴師出高徒為師父我長了臉」玄玄子哈哈大笑拍了拍江流年肩膀,江流年也跟着他笑聲起伏而起伏。

    不過轉眼功夫,他臉上笑意變了味道,甚至還帶着一絲危險,左肩被五指捏的疼痛感也隨之傳來,使江流年不得不壓低腰板。

    「師父」江流年吃痛地抬眸,正對上玄玄子陰鷙的目光,本以為他還為昨夜事情發火,但又不像。

    正當江流年有些疑惑他的做法,玄玄子冷冷又暗含威脅的口吻在耳邊響起。

    「五丫頭,我傳業授藝你十年,何曾講過火硝石藏書閣里的書大多由我和其他師兄弟修訂注釋,哪一本書冊提及火硝石還有,般若掌第八層般若萬象有損修為,我早就嚴禁遺音閣弟子學習,連你二師姐都未知第八層真面目,你又在哪學到的」

    玄玄子每說一句手上力氣便多用一分,直到讓江流年壓制起不來身,「疼疼疼,師父快鬆手,你鬆手我就告訴你」

    玄玄子想了一下還是將手縮回,江流年站起掄了掄胳膊,滿臉委屈,怎麼本體一切過錯都由我承擔

    「師父真是慧眼,你說得對,遺音閣里確實沒有提及火硝石,我是在其他地方得知的。至於那個般若掌武功,你還是三個月之後再問我吧。」

    「好,且不論火硝石出現在哪本書冊。那我問你,般若萬象你是在哪裏學到的幸好你未練到一定火候,不然輕則經脈懼損散去一身修為,重則性命不保」。

    我去,這熊孩子居然練這麼可怕的武功江流年心頭一突,然後神色凝重起來,「有些事我可以告訴師父,但煩請你替我保守秘密,不得告訴任何人,特別是二師姐問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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