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第八十四章 打鬥

    流言不斷蜚語滿天,問無恙不為所動,照舊打點城中事務,指令城中守衛嚴謹巡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上街出頭露面,免不了別人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但大家看到她清心淡泊嚴慎嚴謹的態度,又對流言信任度犯嘀咕,畢竟他們的少城主如謫仙俊逸,又有顯赫家世地位,天下什麼樣的男子尋不到,還至於背地與人有私

    這兩日因為面具男子的事情,問雲帆父女差一點吵起架,風輕沙兩面受難,可是沒有二師姐點頭她也不敢將江流年抖出來呀。

    問雲帆也是在屋外踟躕很久才敢進來,一見問無恙從櫥櫃裏拿衣服收拾立馬心慌了,走過去按住她胳膊,「恙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問無恙抽出手臂沒看他,繼續忙着手中活,「回翎岳山。」

    「回回翎岳山」一聽閨女要回去,還不知何時回家看看呢,問雲帆放軟語氣懇求,「要不你開春再回去或者過了元宵再回也不遲呀」

    問無恙抬起頭淡淡掃他一眼,語氣里多多少少帶着情緒,「我怕在這待久了,惹來問城主對我更大的不滿。」

    「恙兒你這是說哪裏話,你是我女兒,這裏是你家,你就算在這待一輩子我也高興呀。好了好了,是爹爹的錯,從今往後我不提那個臭小子便是。」

    兩人僵持不下之際,福伯前來稟告,「城主,少城主,翎岳山玄玄子,尋靈子,賢世子,風大小姐和安平郡主登門拜望。」

    聽到師父和師叔也來了,問無恙還是挺驚訝的,他們二人不是外出拜訪故友順道遊玩去了嗎像往常等開春才會回來。

    問無恙心懷疑慮去正堂,果見堂內已坐着五位人,等目光與一旁的風輕沙交匯剎那,她什麼都明白了。看樣子師父師叔也是為了那外界流言而來。

    短暫的寒暄過後,玄玄子耐着性子問愛徒,眼神里的關切是掩不住的,「二丫頭,你還好吧。」

    「有勞師父掛念,我很好。這次給了有心人抹黑師門的機會,徒兒心存愧疚,對不起師父您的恩情。」

    玄玄子連連擺手勸慰,「二丫頭這是哪裏話,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別人不知你性情我難道還不知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找噱頭,敢欺負我玄玄子的徒弟,怕是活膩了。」

    玄玄子這番話讓問無恙身心俱暖,不過也讓問雲帆深感內疚,自己錯過了自家女兒成長的點點滴滴,只知道她心性涼薄,卻沒有設身處地為她着想,她不說那面具男子身份,定有她不願說的苦衷,自己又何苦逼她

    不過剛才恙兒舉動是與我賭氣嗎就像尋常女兒向爹爹耍性子,鬧脾氣腦海里又想起曾經江流年安慰自己的話,看樣子自己與恙兒的關係正往好的地方發展。

    這時一旁隨性悠然的尋靈子接了話,一道打趣,「我師兄可是個護犢子的急性人,這不剛一聽說流言就馬不停蹄趕來。我就說嘛無恙丫頭內心沒這麼脆弱,還有問城主在背後做她護盾,別人傷不了她一分。」

    這話玄玄子就不樂了,瞪了這師弟一眼,「感情這不是你徒弟,你當然不着急心疼了。」

    「無恙丫頭雖不是我徒弟,但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師侄呀,要我說,想讓流言不攻自破倒也簡單,咱們為無恙丫頭找個夫婿不得了。」

    話音剛落,那撐在桌几上的手不安地蜷縮起來,大家目光紛紛一致向問無恙投去。

    沒等她作出反應,聽得玄玄子一拍腦勺驚喜起來,「對呀,為二丫頭找個比東方羨強上百倍千倍的男子,看他們還敢胡謅」然後又笑眯眯看着問無恙問道,「二丫頭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呀我們替你參謀參謀。」

    「對呀對呀,無恙丫頭喜歡什麼樣男子師叔我在江湖上認識許多義薄雲天的俠客,封兒也認識許多官宦之家的越有勁,為人牽紅線還是頭一遭呢,更何況他這無恙師侄花容月貌天姿天色,誓要為她尋個更好的。

    聽這一群人在這拉扯,問無恙內心煎熬又難受,還要按下不適強裝笑容,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個女子,怎麼向他們說

    一直默默觀察問無恙的風輕沙終於接了話,對着大家笑道,「女兒家臉皮薄,找夫婿這事哪能挑明白說,怕是你們再說下去二師姐真要羞得不見人了。」

    果然正在激烈討論的師父和師叔止了音,紛紛看向風輕沙。尋靈子定眼一瞅,在風輕沙身上尋思起來,「嘿,輕沙丫頭今年也一十七歲了吧,要不師叔也為你物色一個。」

    「啊」風輕沙反應不及,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在家有祖母和一群嬸嬸念叨叨,現在師父師叔也要插手了。

    挨着風輕沙坐的上官安平哪坐的住,直接站起來將矛頭指向哥哥上官封,「尋靈子師叔,你看我大哥今年都二十二歲了還不娶親,要不你為我物色個大嫂吧。」

    於是話題又變了風向,上官封看着坑哥的妹妹,既無奈又憂思。小妹這兩日和三師妹待在一起,再這樣下去,怕是唉,看來有必要找三師妹說一說了。

    許是元宵佳節快到了,而且這還是五公子六小姐這些年第一次在京州家裏過節,趙府管家一大早就去採辦,小廝們也是里里外外一頓收拾。

    等趙弘年會見完好友回府,就看見躺在庭院吊床里的人一隻手搭在頭頂,另一隻手自然垂下,臉上遮一把扇子,身上蓋一張小毯子,還如他剛走時那般姿態。

    「難得小妹今日有雅興在家曬太陽。」說話期間趙弘年已走近,將江流年臉上那把扇子拿開。

    日頭西斜漸偏,光芒雖不算刺眼灼痛,但躺着的人還是下意識用手臂擋了擋,陰影下的那雙桃花眼慵懶至極,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說起話來瓮聲瓮氣。

    「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又沒什麼朋友,只好躲在家裏曬太陽嘍。對了,今日五哥怎麼回來這麼早」

    說起這個,趙弘年臉上笑意收起幾分,「趕快起來,五哥有正事和你說,你怕還不知道外界怎樣傳無恙師姐的謠言吧。」

    「無恙師姐」江流年喃喃一句,正想問哪個無恙師姐呢,腦子就這麼突然一激靈,整個人都精神抖擻。

    「謠言什麼謠言」江流年咽了咽口水顯得很心虛,連同心臟也不安跳起來。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接下來趙弘年就把在酒樓聽到的事兒告訴江流年,聽得她一傻一怔。東方家怎麼知道問無恙背里私人莫非他們知道上次問無恙中藥是我救得了

    不對不對,當時帶着面具連問叔叔都不知曉我是誰,東方家也定不知曉。既不知我是誰,這謠言又從何傳起莫非他們知曉問無恙中藥事情

    不過現在再細想上次事情,確實有很多疑點。問無恙武功高強,又加之問天城少城主這個身份,誰人敢給她下套若想謀害可以直接下毒,下這種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想讓問無恙失身於他。

    腦海里忽然閃過東方羨的眼神,這小子憤恨起來連風度也不顧,而且從問無恙的話語中也得知,兩人那次談話很不愉快。

    哼,沒想到東方羨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什麼江湖君子我呸骨子裏就是個心狠算計的混蛋。

    古代女子把貞節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倘若問無恙真失身於他,再懷上小孩,她這一輩子都將活在痛苦之中,而我的任務沒完成也要死翹翹。

    只見江流年沉着臉什麼話也沒說,就朝着門口走去,「小妹,你這是去哪」

    是呀,我要去哪呢江流年停下腳步,看着天空的眼神很茫然。那人音容笑貌仿佛望進眸子裏,吸嗅的體香已縈繞不去,品嘗的味道已侵入骨髓,視聽的美好已深刻銘心。

    若那天救問無恙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不絕對不要是其他人江流年用力甩了甩腦袋,將這個想法甩走。

    東方羨,你大爺的,看本姑娘不打的連你親媽都認不出想到這裏,眉峰染上偏冷,垂在腿兩側的手握成拳,又一個奮身往回走。

    江流年回房換了身黑衣,又將頭髮梳成乾淨利落的馬尾,順便又打包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可是上次做火硝石掉下的強酸強鹼,還有一些自製的小鞭炮。

    等快離開房間時,江流年瞥了一眼桌上面具,望面具望到出神,思忖一下又回頭伸手將面具攛在懷裏。

    見自家小妹不到一柱香功夫又換一身行頭出來,而且還背個包袱,趙弘年收了劍忙問道,「小妹,你這是要去哪」

    若告訴他我去打架,這小子肯定攔着,江流年一轉眼珠笑道,「去我二師姐那裏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去安慰安慰她。」

    說的合情合理,趙弘年也沒有疑心,不過見江流年踩馬蹬的架勢和駕馬動作倒疑心了。趙府三代將軍,這丫頭五歲時騎馬就有模有樣了,剛才她那舉動怎的如此生疏像是沒學多久。

    空中黑夜剛掀起,冷風便驟,大街小巷燈籠已亮,一直延續到暮色接壤,家家戶戶為迎節日笑語歡聲。

    東方家可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張燈結綵,陰霾橫掃全府上下,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做着手中事。

    府邸中瓊宇樓閣排排座,要數最南端這座樓閣最高最亮,從迴廊到每層房間都燈火通明。只聽咣噹噹一聲金盞落地,吵鬧謾罵聲也接踵而至,打破夜色里固有的沉寂。

    從燭火映在窗邊的剪影可以看出,有男人有女人,亂糟糟吵成一片具體也聽不清在吵什麼,時不時有人推門出來,站在門口朝着屋內人狠甩袖子深嘆氣,那樣子既無奈又憤怒不平。

    不知過了多久,那吵鬧聲才漸漸平息,可屋內人並不為此滿意,又朝地上摔個金盞,那盞滾了好幾圈,最後滾到男子腳下停下。

    見坐着的人一臉木然,不痛不癢的樣子,那婦人又來氣,指着他破口大罵,「我柳如意怎麼生出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降服不了一個女人也就罷了,現在連你老子的家業也守不住問無恙只是給他們一點好處,你這些叔叔伯伯就按耐不住找上門退股」

    聽到問無恙三個字,坐着的東方羨才微微有一點反應,看向柳如意時像呆愣住一般不動,柳如意氣急,朝手下隨便抓個東西向東方羨扔去。

    東方羨未眨眼也未躲,一記實實在在的悶響聽着都疼。茶杯碎地,那血也從額角冒出,順着臉廓往下淌,滴的衣服上儘是。

    柳如意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看到她兒子頭破了,怒意收斂幾分,目光錯開,但還是忍不住冷聲斥道,「生意你別問了,這些天你就在家把左手劍練好,別給我丟人」

    也不知道哪個字眼惹了他,拳上青筋爆出滿目赤紅,整張臉猙獰一團像頭怒不可遏的獅子。

    「是你都是你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為無恙下歡情霧,她怎麼會和我退婚東方家和問天城怎麼有今日局面」

    突來的怒吼聲嚇了柳如意一大跳,可是轉眼一想平時溫順的兒子居然因為一個女人指着她的鼻子罵,怒火竄頭直接奔前揚起手要打,誰料東方羨早有準備,快速出手扼住那手腕,兩人手僵硬在頭頂上方。

    東方羨目光冷冷,眼眸中的恨意不加掩飾,眼睛一眯看向對方,帶着嗜血的殘傲,讓柳如意後脊樑直發冷。

    「以後我再也不給你任何插手我事情的機會,母親大人。」雖是敬語,但沒有一絲溫度,說完便甩開柳如意胳膊,那手握拳離去。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黑影機智靈敏地躲開府中巡衛,悄悄推窗翻入,在屋內尋尋覓覓,終於摸索幾壇好東西,抱着它們又悄悄離開。

    不一會兒府邸被一聲尖叫劃破,「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

    現在未開春,冬日的夜晚又干又燥,而且還有風,若救火不及時,怕會連累其他閣樓。好在有人指揮,下人們該救火的救火該打水的打水。

    「不好啦不好啦東廂閣也起火了」不知何人又喊一聲,又分下一些下人趕緊去東端救火。

    「不好啦不好啦西西廂閣也起火了」小廝匆匆來報,扶着腰有些大喘氣。

    居然同時三處起火東方家的管家有些疑慮,這可不像尋常的走水呀,樓前去稟明情況呢,就見公子東方羨從台階下來。

    見府中亂成一團,東方羨看管家一眼冷問道,「出了什麼事」從未見過公子這副模樣,管家低頭如實回答。


    正在此時,後院抓刺客的聲音顯得更突兀高亢,府中大批持戟帶刀侍衛從後院涌過來。東方羨左耳一動,正聽得屋頂瓦片聲響,抬頭望去便見那黑影沿屋檐奔跑。

    「給我殺」這字從齒唇中低吼,帶着極大的怨氣怒氣,眸子裏是說不盡的狠厲決絕。

    等江流年騎馬趕到東方家後牆根時已是深夜,隱隱約約從府內傳來的響動讓她警覺幾分,東方家在玩什麼把戲一個縱身躍起,這人便趴上牆頭,悄悄露出腦袋探看裏面的情況。

    由於視線被幾處屋角擋着,她也只是看個大概,三個黑衣人和一群人在打架,地上躺了一片下人,總之場面混亂的很,也分不清敵我。

    既然我們有共同的目的,那便是朋友。江流年暗笑施身落地,戴上蒙面巾和面具,這下肯定沒人將她認出來。

    這三個黑衣人武功很高,府中侍衛當然不敵。東方羨冷眼揮了揮手,又一群人湧來背箭拉弩弓,萬千箭如雨林直向黑衣人射去。只見黑衣人銀劍手中挽,又將箭悉數反彈,一聲聲箭入骨肉的聲音將他們射倒。

    一波不敵又來一波,屋頂也暗涌風起,一個黑衣人持劍飛身向一側屋頂,先踹飛幾個侍衛,但耐不住東方家人多,一時黑衣人陷入被動。

    江流年已潛入府邸,抓個人隨便問了馬廄在哪裏,全府的人都在大院,誰還有閒心管這裏只見她從包袱里掏出自製的鞭炮,嘿嘿一笑。

    大院戰鬥愈來愈烈,黑甲衛已上,那鎧甲非幾成功力是劈不斷的,所以比較耗內力體力。只見其中一黑衣人提劍狂起,暗塵飛揚力挽罡氣,翻身就是一劈,把那黑甲衛的武器硬生生劈斷,鎧甲四爆,整個人也悶聲倒地。

    是流影劍法站在整個庭院正中央的東方羨瞳孔不禁縮了縮,頓時又蒙上幾層寒意,殺氣更濃了。

    一連串的硬拼這個黑衣人體力似乎有些不支,面對其他人的攻擊還是另外一個黑衣人替他擋下。

    見敗局顯露,黑衣人急匆匆要撤,誰料背後鐵網撲來,刀劍砍不斷。東方羨剛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地面突然震起來,大家還不明所意時,馬蹄聲馬嘶聲爆破聲頓時讓整個府邸沸騰起來。

    馬尾巴後掛着劈哩叭啦的鞭炮,馬受了驚自然橫衝直撞不聽人使喚,撞壞了庭院許多東西,侍衛黑甲衛也攔不住這群瘋馬,黑衣人也趁此機會從鐵網中掙脫。

    見他們要逃,東方羨急忙下令追捕,黑衣人中本欲要逃的某個人聽到東方羨聲音,凌空回了頭,腳踩一片瓦片又迅速折回身,手握長劍直向東方羨刺去。

    如今東方羨右臂運不了功,左手劍還未完全把控,深知自己不敵便連連後退,一批人持盾將他隔開,這人長劍撲個空刺中盾面。

    許是響動太震耳,驚覺到隱在某處的怪物,只見他們睜開眼睛便是瘮人的幽光,張開大嘴便是青色獠牙。體型碩大肥胖,通體金黃圈鐐鏈。

    張開血口大嘴就是一陣勁力,聲源綿長引得周身的物什都要顫上幾顫。縱身一躍,破屋頂而出,在月下疊成一影,然後又分散出四個分影,手中斧頭落地那麼一砸,掀起地面一陣剛猛。

    黑衣人被震的連連後退,長劍順着他的軌跡在地面劃出一道長痕,最後不得不以手撐劍。抬頭一看眼前怪物,恐意懼上身,居然是四大金剛

    聽聞四大金剛原是窮凶極惡之徒,他們曾被朝廷懸賞抓捕,但從未成功過,只因他們力氣異於常人又修的一身銅牆鐵壁刀劍不入,沒想到居然在東方家見到他們。

    看到他們出來,東方羨終於安了神,那神情越發的怪異,這才正了正身下命令,「給我活捉他們」

    四大金剛聽聞命令,弓腰提斧奔來,連同地面也要顫上幾顫。在屋頂打鬥的兩個黑衣人見地面上的黑衣人有危險,急忙轉身朝他飛去。兩人雙劍交叉,聲雷滾動運出一股罡氣,這才勉強擋了那一斧。

    江流年不忘此來目的,自己可是要找東方羨那混小子算賬的當她出現在大院,便看到三個黑衣人對戰四個怪人和一群侍衛,兩面屋頂也有人拉射弓弩。

    以多欺少呀這麼下去這幾個黑衣人討不了便宜,自己要不要現在拔腿就撤呢正左右猶豫呢,就聽見有人喊道,「那邊還有一個」

    江流年幾乎與他們同時抬眼,這些人面露憎惡,殺氣騰騰,見他們手中弓弩朝向她,驚嚇地將手中瓶子扔向他們,自己貓着腰往假山後躲去。

    這些人見不明異物飛來,又很一致地搭箭拉弓向半空射,一箭刺穿瓶身,液體從小孔中往下流,又在後續射來的箭下,四處飛濺。

    一滴滴在這些人臉上就讓他們丟弓扔劍抱頭嚎啕大叫,滴在衣服上鎧甲上就嗞出一個洞,頓時這個方隊亂了陣腳。

    一批侍衛見黑影閃進假山,迅速上山尋找,江流年也不知在哪撿了一根竹杆做武器,只管往這些人腿部腰部頸部打,一個個前仆後繼湧上來的人就被她打下假山,有的人直接落入池塘里。

    兩側屋頂處拉弓的人部分變了方向,箭頭紛紛指向假山。嗖嗖嗖,一個接着一個沒完沒了,江流年見勢趕緊拔腿撤,腳尖觸清水,一個翻身落在地面上,打着打着,戰況形成合圍,東方府的人將這群黑衣人裹了一層又一層,怕是插翅難飛。

    江流年心下悲哀,這下小命要玩完,也不知這伙黑衣人是幹嘛的,此時自己也變成他們一員。

    戰亂有片刻稍停,江流年挨黑衣人最近,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粗喘的音,幾人劍刃上血流成柱,衣服上也破了幾處,胳臂上小傷不斷,看着都觸目驚心。

    正當江流年驚措不敢亂動時,其中一個黑衣人發話了,低聲問道,「兄弟混哪條道兒上」

    江流年還未聽清他說的啥,後背便一陣發寒,那黑衣人眼睛一睜一揮劍,將刺向江流年背部的箭斬斷。

    這可是實戰,不是鬧着玩的,嚇得她兩腿發軟,怔神之際自己的胳臂已被人拽上東閃西躲,新一輪的戰鬥又開始了。

    「小兄弟,這可是四大金剛,銅牆鐵壁刀劍不入,一會兒顧不得你,你可要小心了。」這黑衣人一邊打鬥,一邊拽着江流年胳膊閃避。

    忽然一個斧子朝他們臂膀砍,兩人分開。江流年猛然回過神,卻見剛才幫助自己的黑衣人已不敵,斧子斬斷他半劍,他躺在地面上翻身躲過連環攻擊。

    本體江流年呀,快發揮你全部的武功招數吧頓時腦海畫面不斷激進,熱氣自丹田而升,滾滾入四肢百骸。右臂下意識牽動,全身內力灌入右掌,周身氣流已變,就連從後偷襲的箭都被原路震飛。

    眼見斧頭要劈向那人頭顱,忽來的掌力逼的這金剛退了幾步,江流年一個躬身迅轉,將人從斧下救出。

    「多謝小兄弟仗義相救」這人面巾已落,露出青年男子的面容,臉色蒼白嘴角含血。

    其中那倆黑衣人也提劍過來,看樣子他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身上傷痕可見,合圍圈越來越小,照這樣下去全部都要死翹翹,看來只能智取。

    這麼大的響動當然轟動柳如意,她在丫鬟的攙扶下,眾人的保護下早已來到正堂門口,目光惡狠可怕,「給我殺一個也不留」

    東方羨冷眼暼了柳如意一眼,他要活捉,他母親要殺,這分明是要作對。那右手已在袖中握緊,帶着幾分怒氣,「給我活捉」說完,看了不看柳如意一眼。

    一時間大院侍衛也不知聽誰的了,氣氛又瞬間僵硬,趁這個空隙,江流年從包袱里取出瓶子,分給他們。

    「各位兄台,這幾個怪人雖刀劍不入,但體型肥胖不如我們動作敏捷,所以我們儘量保持體力,不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你們找機會近身,將瓶子裏的液體倒入他們身上臉上眼睛上,屆時我們再找機會脫身。」

    雖不知這瓶子裏裝的什麼,但他們不帶猶豫地接過瓶子,其中一人剛拔開塞子,瓶口殘留的液體便灼了他的指背。

    幾人大驚,這麼一點液體威力就這麼強大,聽得江流年最後告誡,「這東西腐蝕性可厲害,千萬別沾到你們肌膚上,我去應付屋頂上的人。」

    一個飛身踏起,黑衣面巾,銀面具舊竹竿在月下照耀,行如流水動作頗好,竹竿在手中運用自如,一一將箭打開,也不乏極個別的箭擦衣邊角而過。

    黑衣人依照江流年吩咐,不與四大金剛拼蠻力,找准機會湊近,這些怪人似乎沒有思考意識般,見人就砍。見瓶子飛來,還以為是什麼暗器,直接一斧頭掄上去,液體四濺灑在他們袒胸露背的身體上。

    「啊」肌膚上呲着白煙汩汩冒泡,也有少許飛入眼睛,那金剛直接丟棄手中斧頭,捂着眼睛直痛苦。

    其他金剛見勢,不由得對黑衣人手中瓶子畏懼,不敢貿然進攻只一味防守,黑衣人見機會來了,直接被動化主動。

    戰局形勢轉變,藏在四角的人又開始鋪開天羅地網,偌大的鐵網密密緊緊交織,有了剛才教訓,黑衣人也對鐵網警覺幾分。

    在屋頂戰鬥的江流年將一切看的仔細,這些弓箭手已被解決差不多,要不中了自己發射的箭,要不從屋頂上滾落下去。

    江流年直接卯足勁甩出一個瓶子,並且高聲大喊,「兄台,快把瓶子打破」其中一個黑衣人聞言,直接轉身投出自己手中劍。

    劍與瓶子在半空中撞碰,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錯身,劍沖向半空射殺掉屋頂上一人,瓶子碎裂液體四濺,如空中滴雨般灑落各方,惹得地面侍衛抱頭丟武器四躥。

    江流年似乎與黑衣人們找到默契,她往下投瓶子,黑衣人在半空將它打碎,頓時整個府慌成一團,只知道這東西很厲害,不能被染上。

    一旁觀戰的柳如意和東方羨也急了,只大罵「廢物」卻不忘記踱步藏身。江流年一看包袱里還剩五瓶,便從屋頂飛下來不再投擲。

    混亂的人群中東方羨還是比較顯眼的,他提劍正上閣樓躲藏,背後突來一踹,讓他踉蹌不穩。

    只見他回頭,惡狠狠盯着站在跟前人看,雙手舉起劍柄朝那人砍來。江流年一個側身機智躲過,還在想這堂堂的江湖君子武功怎麼這麼差卻見他使用左手劍。

    竹竿掌心一轉,一個變招打向東方羨手腕,手背抖動銀劍落地。江流年又迅速踢出自己右腿,東方羨輕巧躲過,終於看出原來他的手不如他的腿功夫好呀

    江流年一個斜身連環腿專攻他手臂,手中竹竿專往他臉上打,修的這一身輕功也不差,東方羨甚至還敵不過她的移步換影。

    不一會兒東方羨臉上便掛了彩,原本俊秀的臉證明難堪起來,也因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勢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怕。

    「嚯」一聲響,竹竿被人攔腰截斷,江流年眼皮一眨一驚,不禁吸了一口涼氣,站在眼前的分明是怪人

    怪人雙斧輪番劈砍,砍斷欄杆砍斷紅柱,砍的地面稀爛,砍的江流年雙腳只有躲得份。

    乖乖嘞,不能和瘋子一般見識江流年掏出瓶子做投擲之勢,還沒投出去這人已雙斧護着臉,江流年暗笑,不做糾纏直接飛身撤離。怪人知道自己受騙顯得更加惱怒。

    四大金剛已眼瞎兩個,只在那痛哭哀嚎沒有戰鬥力,一些侍衛半殘不殘不值一提,剩下便是兩個金剛和十幾個黑甲衛。

    但看黑衣人也累的夠嗆,該斷劍的斷劍,該受傷的受傷,江流年飛身他們面前,「各位兄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撤」三人相互一看,眼神做了短暫交流便都會意。

    見他們要離開,金剛和黑甲衛急忙去追,江流年讓其中較為受傷嚴重的兩人先去找馬,她與另外一個人墊後。

    江流年接下包袱,給了黑衣人兩瓶,兩人心有領會直接向金剛和黑甲衛投去,嚇得他們連連後退。

    「馬找來了快上馬」黑衣人已駕馬過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沖他們喊道,兩人趕緊跑到他們跟前,手臂一伸翻身坐上。

    「駕駕駕」江流年還未坐穩,那人大力揮鞭,驚得她下意識攔緊那人。

    見身後黑甲衛窮追不捨,江流年摸到最後一瓶,沖坐在另一匹馬背上的人喊道,「兄台,看你的啦」

    說完大臂一揮,瓶子在空中拋出優美的弧線,那黑衣人面巾下唇角一勾,甩出自己的劍。。

    黑甲衛不敢貿然追,不知道他們手裏還有多少這些瓶罐,眼睜睜看着四人兩馬消失夜色,而離破曉沒多少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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