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湘彝族族長的女兒,水木蓉的人生從出生起便已被規劃好,她不能有尋常人的七情六慾,事事都必須以無極大陸以湘彝族為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十幾年以來她也一直恪守本分,將聖女這個角色扮演得很好。
也正因為如此,在守護水月之神的日日夜夜裏,水月竟然不知不覺認水木蓉為主,將自身的魂力與她相融合。
所以湘彝族族長才會說水月是水木蓉,水木蓉是水月。
其實他也是從水月之神剛出現異象時才將水月跟水木蓉聯繫到一起,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太過巧合。
他自己的女兒他比誰都了解,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難過,而水月之神的異象跟她的情緒完全吻合,讓人不得不多想這其中有何關聯。
愛之深責之切,他無法告訴她實情,害怕她因此承受更大的壓力,所以只能對她更加嚴厲。
希望她能夠摒除雜念繼續做湘彝族純潔無瑕的聖女,可他卻沒想到水木蓉對顧南絮的執念已到了這種地步。
他更害怕一旦讓外人知道此事絕不會放過水木蓉,所以在所有人將異象歸咎於雲岫衣時選擇了推波助瀾,舉辦了那個所謂的驅邪儀式,實際上就是想要雲岫衣的命。
只要雲岫衣一死,他便可以對外宣佈水月之神的異象確實由她所致,反正那時已死無對證。
可惜他的傻女兒不懂他的良苦用心,竟然三番兩次幫着外人,或者說是幫着顧南絮來阻攔他,導致他的計劃失敗。
如今顧南絮執意要從水池中取出水月讓他不得不說出真相,「蓉兒,離開無極大陸吧再也不要回來。」
湘彝族族長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嚇得水木蓉連連後退,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父親,你在說什麼水月怎麼可能會是我水月不是」
話未說完,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確實每一次水月之神出現異象都是在她十分消極的情況下。
包括這一次,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氣拋開一切想要反抗父親,卻沒想到水月竟然自行衝破了禁制,甚至淹沒了整個湘彝族,害死了那麼多族人。
水木蓉一陣苦笑,瞧她多自以為是啊聖女原來她才是傳聞中的那個妖女。
不僅導致水月之神出現異象,還害的無極大陸怪病蔓延,那麼那麼多人因她而死,她卻
水木蓉突然渾身顫抖,她害怕,她不知所措,她該怎麼辦她能贖罪嗎
「蓉兒。」
湘彝族族長看到水木蓉無助的模樣十分心疼,他的蓉兒是個單純的孩子,他也一直都知道她心儀顧南絮,卻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隱藏這一份感情。
從小到大,她背負得太多太多,肩上的重任遠比他這個族長還要大,可除了心疼,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為力。
「蓉兒,對不起,父親沒能保護好你。」
這邊湘彝族族長和水木蓉還未從悲傷的氛圍中走出來,另一邊湘彝族族人已接連不斷被黑氣纏身。
顧南絮也顧不得其他,「水月我必須動。」說着他看了眼水木蓉,希望她能體諒自己,作為扶籬宮宮主,他必須為整個無極大陸的安危考慮。
像是沒聽清顧南絮的話,水木蓉目光呆滯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憑猩紅的靈水沒過她胸口。
雲岫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
曾經她戲言水月有感情,因喜歡顧南絮在鬧脾氣。如今看來不是水月在鬧脾氣,而是水木蓉對顧南絮求不得捨不得才會導致這一連串的異象。
按道理來說這是他們無極大陸的事,她不應該插手,但她又怕此刻不動手便再拿不到「水月鏡」。
雲岫衣來到顧南絮身旁,決定助他一臂之力,「你只管取出水月,我來控制靈水。」
顧南絮點點頭不再考慮其他,再次釋放出磅礴的魂力,還不忘勸湘彝族族長,「請族長以大局為重,莫讓無極大陸走向滅亡。」
多諷刺,這句話曾是湘彝族族長用來勸告他的,如今卻變成了他對他說。
「除非我死。」就在顧南絮的魂力再次靠近水月時,湘彝族族長竟然跳入水池中,想要用身體護住水月。
然而他剛觸碰到水月便被黑氣包裹,那團團黑氣瞬間將他吞噬,等到顧南絮迅速將黑氣驅散前去營救他,湘彝族族長已沒了氣息。
直到這時,水木蓉才徹底清醒過來,「父親」
她不管不顧的衝進水池中,接住了湘彝族族長倒下的身體,卻再也見不到他眼中的光彩。
有情緒從心底最深處慢慢涌了出來,水木蓉像是木偶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水月仿佛也感應到了她的情緒,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千千萬萬把匕首般朝雲岫衣和顧南絮攻來。
電光火石間,顧南絮毫不猶豫的轉身抱住雲岫衣將她護在懷中,也替她擋去了所有的傷害。
雲岫衣明顯感覺到他身體顫抖了一下,巨大的衝力使得他們往後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然而顧南絮卻始終沒有鬆開她。
等到光芒漸漸消失水月之神又恢復如初,顧南絮這才鬆開了雲岫衣,卻依舊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雲岫衣搖了搖頭,視線卻朝水池中望去,竟發現水月不見了。
原先淹沒湘彝族的靈水像是瞬間蒸發了一般,只有地面上的潮濕證明着方才的一切確有發生。
僥倖活下來的人放聲大哭着,恐懼害怕的同時還不忘在一地的屍體中尋找着自己的親人。
水池中,靈水已乾涸,水木蓉抱着湘彝族族長的屍體痛哭,原來父親並非不愛她,原來父親竟然默默為她做了這麼多,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信仰。
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真相就算她會因此背負上千夫所指的罵名,也好過現在她抱着他的屍體無能為力好啊
不知哭了多久,水木蓉抬頭望向顧南絮和雲岫衣,竟然不知道該將父親的死怪罪到誰身上。
其實她誰都怪不了,因為她自己才是罪魁禍首,都是因為她才害死了父親。
意識到這一點水木蓉忽然慌張的鬆開了湘彝族族長,她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是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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