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整個客棧一片寂靜,只有大堂的店小二坐在櫃枱後打着瞌睡,每驚醒一次都要朦朧着雙眼看一看大門口,接着又繼續打瞌睡。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客棧二樓的走廊盡頭,幾名黑衣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一處房間外,確認門內沒有聲響,才拿出一支安魂香。
房間內狐狸和灌灌異常興奮,沒想到跟幾個凡人鬥智鬥勇如此令狐令鳥激動。
就在安魂香的煙從門縫中緩緩飄出來時,狐狸傳了道神念給雲岫衣莫要逞強,實在不行就中止計劃,一定要等本尊回來。
雲岫衣點了點頭,隨手從灌灌身上拔了根羽毛開始裝睡。
等到安魂香已燃了大半支,門外的人才小心翼翼推開了房門,確定床上的雲岫衣沒有醒過來,他們才匆匆走到了床前。
客棧外,幾個人扛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等到他們完全消失,狐狸才朝着相反方向而去,「嗖嗖嗖」幾下便沒了身影。
白家水牢中。
白靈溪望着眼前被綁在木架上的女子頗為得意,星宿海閣的人確實有點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就將人綁了過來。
她走向前撥開雲岫衣凌亂的髮絲,在看到她的樣貌時眉毛頓時擰成一團。
難怪宮主一回來便將她召到扶籬宮責罵,她起初還以為宮主在意的真是幻靈道之事,現在想來怕是被這女子蠱惑了吧
若宮主本來就對這女子有意,那她就更不能留她了。
想到這裏白靈溪取出一把小而精緻的匕首,就算要將這女人折磨致死,她也要先劃花她的臉。
白靈溪試了下匕首的鋒利程度緩慢的靠近雲岫衣,刀刃的寒光打在她臉上竟有幾分怖意,嚇得躲在角落的灌灌抖了抖羽毛。
眼睜睜看着白靈溪就在雲岫衣咫尺的距離,灌灌趕緊飛上屋頂,「睡吧睡吧睡吧快睡」
就在白靈溪舉着匕首快要碰到雲岫衣的臉時,她突然保持着舉匕首的姿勢停了下來,過了許久都一動不動。
灌灌抖了抖羽毛長嘆一口氣,還好沒有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再看雲岫衣,從頭至尾眉頭都沒皺一下,若不是灌灌知道她在裝睡,還以為她真中了安魂香呢
然而就在灌灌剛鬆了一口氣時,白家屋頂之上的另外兩個人卻盯上了它。
蒙着黑色面紗的女子看了眼灌灌才問身旁的男子,「那隻鳥究竟是什麼來歷竟能將白靈溪定身。」
男子搖搖頭,「管它什麼來歷,還差一步就報仇了,不能功虧一簣。」說着他便踩着瓦片朝灌灌而去,女子也立即緊隨其後。
灌灌的注意力一直在雲岫衣身上,根本就沒有顧及到身後,等到那一男一女到了它跟前,它才意識到不對。
可是想要逃卻已來不及
那男子直接朝灌灌身上撲過來,一把抓住它的雙腿,灌灌慌亂得撲騰着翅膀不停掙扎着,羽毛掉了一根又一根,最後用喙狠狠啄男子的手才脫身。
脫身後灌灌已顧不了雲岫衣,東飛西飛躲避着這一男一女,生怕再落到他們兩人的手中。
沒有了灌灌的迷惑,白靈溪立即清醒過來,她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望了望眼前的雲岫衣。好像方才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她搖搖頭,提醒自己是她想多了。
穩定心神後,白靈溪再次將匕首揮向雲岫衣,這一次沒有了灌灌的阻止,她手中的匕首成功觸碰到了雲岫衣的臉蛋。
冰冷的匕首緩慢而深入的划過雲岫衣的肌膚,立即現出一道血痕,肉眼可見血肉翻飛,觸目驚心。
然而白靈溪卻仿佛是被血液刺激到了一般,她眼中閃過嗜血的笑意。
接着一刀兩刀連續不斷落到雲岫衣臉上,須臾間,雲岫衣已面目全非,絲毫看不出原來的容顏,鮮血順着她的臉頰在下巴匯集,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就在白靈溪大仇得報、心滿意足的扔掉匕首大笑特笑之時,被綁在木架上的雲岫衣突然睜開了眼睛。
冰冷的目光像是寒箭般射向白靈溪,竟嚇得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白靈溪像是失魂了一般,半晌都沒有任何聲音,過了好半天才說道,「看什麼看這都是你自找的。」
她閃躲着視線,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既然做都做了她也沒有回頭的餘地,現在只能將這個女人殺了再毀屍滅跡。
就在她使用魂力想要將雲岫衣一擊斃命時,身後突然火光滔天,數十人舉着火把湧進了白家水牢,為首的除了白靈溪的父母還有無極大陸扶籬宮的宮主顧南絮。
許是過於慌張,白靈溪想要收回魂力已來不及,灌注了十成魂力的一掌徑直劈向雲岫衣。
不遠處顧南絮臉色一變,揮手間便將那道魂力擋了下來,而白靈溪也被自己的魂力反噬飛了出去,狠狠摔落在地上。
顧不上責難白靈溪和白家人,顧南絮趕緊上前解開雲岫衣身上的繩子,待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臉時,眼底閃過一絲痛心,再看向白靈溪的眼神含了殺意。
白靈溪的父母以及一些白家人立即嚇得跪了一地,「宮主饒命,看在小女年幼無知的份上饒過她吧」
然而此刻的顧南絮卻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年幼無知就因為他幾句不輕不重的責罵,白靈溪竟然對一個無辜的姑娘痛下如此毒手。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顧南絮記得雲岫衣的長相,本是那樣驚世絕艷的一位出塵女子,短短几日便成了這副模樣。
「白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顧南絮的聲音不怒自威,說完便抱起雲岫衣離開了。
屋頂之上,灌灌也因為狐狸的及時趕到逃過了一劫。
只是它還來不及鬆一口氣,狐狸便狠狠敲了下它的鳥腦袋,「你怎麼答應本尊的說好一定會顧好那丫頭」
灌灌似被狐狸的語氣嚇到了,立即去尋雲岫衣,在看到雲岫衣鮮血淋漓的臉時眼淚立即掉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呀」
「行了行了別哭了,煩」
扶籬宮顧南絮的寢宮內,雲岫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床的周圍站着幾名如花似玉的女侍,手中皆捧着一盞琉璃燈,泛着昏黃黯淡的光。
幾位醫師圍在床邊紛紛搖頭,「宮主,究竟是何人下了如此狠手這姑娘的臉怕是已毀啊」
剩下的醫師也跟着說道,「老朽實在無能為力」
診治了大半夜只得到這樣的結果,顧南絮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他走到床前,蹙眉望着床上的雲岫衣,此事因他而起,無論如何他都必須還她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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