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葉菱聽信水木蓉和宮晏的讒言一心想要侵佔別的領主,而他身邊也確實需要有力的幫手來一同阻止他們,想到這兒北宮絕仔細打量起雲岫衣。伏魔府 www.fumofu.com
身形纖瘦,容貌也一般,但卻透着一股男子都未必有的堅毅與果敢。
猶豫再三北宮絕說道,「我可以教你,但你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心理準備,我不會手下留情。」
聽聞北宮絕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雲岫衣立即起身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起來吧」北宮絕並未去扶雲岫衣只冷冷說了這麼一句,接着又問道,「你父親可知道這件事」
為了不讓北宮絕起疑,雲岫衣儘量將故事編的真實些,「來之前我同父親說過,但他左使也知道莽荒武修的女子並不多,父親心疼我所以不願讓我受這份苦。」
北宮絕點點頭,慕楚生不同意在他的預料之中,「那你可知慕家如今在莽荒的處境」
慕楚生一直不願意站隊就是不想讓慕家牽扯進左右使的紛爭,如果慕家的小姐成了他的徒弟,便意味着慕家站在他這邊。
「我知道」雲岫衣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北宮絕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直到北宮絕讓她不必顧慮才繼續說了下去,「不知左使可否幫我隱瞞身份,只當我是你的徒弟,不是慕家小姐。」
雲岫衣說完這句話殿中便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北宮絕才回道,「可以,以後在四合八荒你不再是慕家小姐,僅僅是我北宮絕的徒弟。」停頓片刻他又說。
「我希望你始終銘記自己武修的目的,知道自己的所尋所求,為了不讓別人多慮你便叫北宮尋吧」
雲岫衣愣了下,立即謝道,「北宮尋多謝師父賜名。」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話音未落從殿外走進一名鶴髮童顏的男子,竟一時分不清是容顏永駐的老者還是少年白了頭。
不過雲岫衣卻立即認出了他,這人是傅清歡。來之前墨兮樓特地跟她介紹過這個人,他是世間唯一一位武修歸墟境,其武學造詣和天賦已到了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
所謂歸墟,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
而修煉最後一階中的歸墟境則為境界的終結﹑歸宿。
當時聽墨兮樓說時雲岫衣便隱隱有些興奮,此刻一位歸墟境者就站在她面前,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跟着沸騰起來。
如果說她以前修煉只是為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存活,那麼這一刻的心情則是純粹的對修煉的追尋與狂熱,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走到那一步後會是怎樣的境況。
傅清歡走到北宮絕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酒罈,「你瞧瞧,我連慶祝你喜獲徒兒的酒都準備好了。」
他說完視線便落到了雲岫衣身上,如果說北宮絕的眼神凌厲到讓人不敢直視,那麼傅清歡的眼神便是在不經意間便將你這個人從裏到外看透。
來之前雲岫衣便已將自己的武力壓制下去,然而此時此刻面對傅清歡卻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傅清歡微微一笑,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對北宮絕說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已教不了你這徒兒,記得送到我那兒去。」
「怕是你等不到那一日。」北宮絕與傅清歡的關係似乎不錯,面對他的玩笑絲毫不置氣反而從他手中接過酒罈,又命雲岫衣從一旁取來兩隻酒杯,下一刻兩人便把酒言歡。
推杯換盞間傅清歡的話題竟還在雲岫衣身上,「我可不是在唬你,假以時日你這徒兒定會超過你這師父。」
「你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傅清歡只笑笑卻並未將話說破,「能被你看中收為徒兒我當然感興趣。」聽這兩人在聊自己雲岫衣表現得十分鎮定,除了為他們斟酒便就是垂首站在一旁。
話題一轉北宮絕問道,「這幾日領主可有召見過你如今領主不願見我,只信水木蓉一人的話。」
「他倒未必是聽信水木蓉的話。」
傅清歡一邊說一邊將空酒杯遞到雲岫衣面前,雲岫衣為他斟好酒後他未急着飲盡,而是繼續說道,「我們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他那點心思可不是今時今日才形成。」
「是啊水木蓉的出現不過是加劇了他侵略的速度,如今光是以我倆之力怕是阻攔不了啊」
「當年將水木蓉送來的那人可查清是誰」
因為傅清歡的問題北宮絕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他搖搖頭回答道,「至今沒有任何線索,那人送這麼個禍端過來目的絕不簡單,也許他要的就是天下動盪。」
「可是天下動盪於他而言又有何好處呢」傅清歡微微蹙眉這才飲盡杯中的酒。
他再次將酒杯遞到雲岫衣面前,不顧北宮絕的驚訝竟然詢問雲岫衣,「你覺得將水木蓉送來四合八荒的那人有何目的」
這兩人毫不顧忌的當着她的面談論這些隱晦的話題已讓雲岫衣十分震驚,沒想到傅清歡還來問她的看法。
雲岫衣一時間看不懂傅清歡的意圖,也不敢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探尋之意。她誠惶誠恐的低下頭,語氣透着驚慌與無措,「恕我愚鈍,不明白您是何意。」
「她哪會知道」北宮絕似乎也不明白傅清歡為何要將這麼嚴肅的話題丟給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他揮揮手示意雲岫衣退下,還不忘交代道,「這段時間你便住在四合八荒,至於你父親那邊我會派人去通知他,你不必擔憂。」
「是,師父。」
雲岫衣將手中的酒罈放下,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幸虧她早就料到北宮絕會將此事告訴慕楚生,已在來之前就去過一趟慕家,同樣用想要武修的藉口拜託慕楚生幫忙隱瞞。
並且雲岫衣還特地強調,若是北宮絕派人去試探他是否願意站隊,一定要表明拜師這件事是他女兒的意思,與他這個做父親的無關。
雲岫衣前腳剛離開,北宮絕便問了一句,「你覺得她有問題」
「未必有問題,但絕不簡單。」沉思片刻傅清歡繼續說,「她的出現或許是個契機,你留心些便是。」
傅清歡的這段話說的不明不白,引得北宮絕眉頭緊蹙,他收下這個徒弟一來是想着身邊多個可用之人,二來便是與慕家那邊多些聯繫。
可現在聽傅清歡這麼一說也不由的高看他那個新收的徒弟幾眼,「我在她身上探不出一絲武力,難道你看出其他不尋常之處」
傅清歡拿起酒罈親自為自己斟了杯酒,他笑着揚起眉安慰北宮絕道。
「一個小丫頭而已,何須緊張既來之則安之。」不過確實是個有趣的小丫頭,體內蘊藏着那麼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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