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祠堂內,歷任閣主的牌位整齊的擺放在正中間,兩側則是過世堂主的牌位,雲岫衣視線一一划過去在角落處看到了星月二字。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緩慢的走過去,在月修的幫助下為星月上了一炷香,接着祠堂內便是長時間的寂靜無聲。
淡雅的香味悄無聲息中溢滿了整間祠堂,月修的聲音也緩緩響起,「這是星月最喜歡的味道,我特地找人製成了香,明明人都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做這些事還有沒有意義。」
「她會喜歡的。」星月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了些,但卻極其善良,否則也不會死在左桑言手中。
僅僅幾句話祠堂內再次陷入安靜,仿佛只是這樣陪着星月兩人便已滿足。
出了祠堂後,月修並未忘記為何找雲兮出來,他先是笑了笑,「那日讓你留在玄水班的話是在說笑,你不要當真。」
「玄水班是什麼樣子我們心裏都清楚,藍堂主說的沒錯,你的出路在珈藍班。我此次找你是想說,若你只是來求學那便好好的學,若不是」
月修沉默片刻,他停下腳步望向走出去的雲岫衣背影,心中突然「咯噔」了下,這背影竟然與她的一模一樣。
「若不是若是我能幫到你,你一定要告訴我,也算是做些讓星月開心的事。」
雲岫衣前進的腳步始終沒有停下來,她明白月修的意思但卻並不想回應他,倒不是說害怕欠人情,而是沒必要將他也拖到險境中。
直到雲岫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月修習慣性的動作又出現了,他搖了搖頭笑得一臉無奈。
祁淵找到唐寧時,唐寧正一個人躲着哭泣,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詛咒那些辱罵過詆毀過她的人。此刻人前的驕傲蕩然無存,一直忍着的眼淚也完全不受控制。
可就在她泣不成聲哭到虛脫時,身後驀然傳來了祁淵冷嘲熱諷的聲音,「哭什麼這樣就認輸了」
「我我沒有輸。」
唐寧扭過頭去快速的擦着臉上的眼淚,不願讓祁淵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等到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唐寧還不忘嘲諷回去,「你一個廢人都還在這裏站着,我又豈會輸」
「廢人」這兩個字無疑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往祁淵的心窩上狠狠扎去,他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過,語氣卻鎮定依舊,「不認輸便好。」
他走到唐寧身旁,「過幾日君扶要來天機閣,我們必須在他來之前綁走君錦瑤,錯過這次機會至少要再等上一年,而且君錦瑤那邊也隨時會有變數。」
君扶要來天機閣那他豈不是會知道自己流產的事唐寧慌張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想着應對之策。
沒有得到唐寧的回應,祁淵朝她看了一眼,在看到她慌裏慌張的模樣後忍不住嘲笑道,「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這步境地你還在奢想君扶會愛上你」
不徹底將唐寧的夢打碎她就永遠不會乖乖聽話,祁淵淨挑狠話說道,「一個殘花敗柳他為何要愛你」
「你閉嘴你不要再說了」
「我閉嘴很容易,但你不得不承認我說的是事實。別說是君扶,若是這件事在東月帝國傳開,以後應該沒有任何男子願意娶你吧唐寧,不跟我合作等待你的是孤獨終老。」
說完這段話祁淵一直在觀察唐寧的反應,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唐寧,若是真將她氣出個好歹,那他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就在兩人僵持中時,不遠處突然熱鬧了起來,許多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他們不知道簇擁着何人又重新往回走,每個人臉上有興奮有崇拜,甚至還有愛慕。
透過縫隙唐寧隱隱約約竟然看到了左婠婠那張巧笑顏開的臉,先前的憤怒突然凝結在臉上,她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就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祁淵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他一改之前的態度頗同情的對唐寧說,「原本你應該比她更耀眼。」
一句話便再次讓唐寧泣不成聲,是啊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處處比左婠婠強,身世背景不比她差,長相比她出眾,就連修為都甩她十萬八千里。
可是為什麼,現在被眾人簇擁着的是她,被唾棄的卻是她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唐寧感覺胸口一陣一陣的疼。
她緊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跟你合作,我要將他們全都踩在腳底下。」
「這就對了嘛」祁淵伸手擦拭掉唐寧臉上的淚水,聲音溫柔似水,「你放心,就算天下人都拋棄你,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說完他輕輕在唐寧唇上吻了吻。
左婠婠原本只是提前來天機閣幫君扶張羅張羅吃穿住,順便肅清一些不該出現的人,沒想到一來就聽說了唐寧之事。
她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卻十分震驚的問道,「怎麼可能是你們搞錯了吧」
圍繞在左婠婠周圍的弟子們立即搖頭否認,「才沒有搞錯,那日她在天機廣場上流產可是我們親眼所見。」
「而且還是玄水班的雲兮拆穿的,也得到了醫師的驗證,所以絕不會錯」
雲兮左婠婠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心想這兩人又是因何產生的過節竟然斗到了魚死破的地步。
雖然她並不喜歡那個雲兮,不過這件事上她倒是要好好感謝感謝她,排除掉雲岫衣,東月帝國中也只有唐寧一直是她的勁敵,如今她徹底身敗名裂,對她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左家主,聽說你以前也在天機閣學習過,還是月修長老的弟子,那我們可以叫你左師姐嗎」
左婠婠愣了愣,隨即笑着道,「可以啊當然可以。」
若不是他們提醒她倒是忘了自己曾經來過天機閣,那時的她整日跟在雲岫衣身後,可沒少被別人嘲笑,但是她卻樂此不疲。
也是在天機閣她第一次見到了灌灌,一隻天天同她鬥嘴的長得像鴿子的鳥。
原本這段記憶已在左婠婠腦中消失了許久許久,如今竟然一股腦全都想了起來,清晰到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可是那又怎樣呢左婠婠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的心,她希望再次見到雲岫衣和灌灌嗎答應竟然是否定的,因為她心知只要雲岫衣一回來她便會徹底失去君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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