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後山中,雲岫衣和墨兮樓相望了許久,墨兮樓原本還在期待着某個小女子會柔情似水的撲進他懷裏,然而事實告訴他白日間還是莫要做夢的好。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於是他主動走了過去將雲岫衣擁進懷裏,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這三年間他從未像此刻這般安心過。
仿佛要將雲岫衣揉進身體一般,墨兮樓的手臂緊了些又緊了一些。
雲岫衣微微蹙眉欲將他推開,誰知墨兮樓用十分委屈的語調道,「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都不念我不想我嗎」
「一個月而已。」儘管嘴上說着這樣冷情的話,雲岫衣卻未再推開墨兮樓,接着又輕聲說了句,「那以後便不分開了。」極小極輕的聲音卻讓墨兮樓心中遍地開花。
所謂心花怒放便是如此吧
「墨兮樓」
「我在。」
熟悉且又陌生的對話像是很久以前便上演過一般,就在墨兮樓疑惑這小女子是不是情竇初開了的時候,她又繼續問道,「你可有心月和灌灌的消息」
一想到曾經心月和灌灌說過的那句「以後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雲岫衣便覺得胸口悶悶的。
這也是她突然跟墨兮樓說「以後不分開了」的原因。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墨兮樓總能在第一次時間明白雲岫衣話中包含的所有意思,在回答問題前他不滿的抱怨道,「原來我在你心裏的地位同那兩隻小動物相當。」
「嗯。」
某人似乎沒聽出墨兮樓話中的失落竟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害得墨兮樓連連嘆息,看來他離收服這個小女子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路程。
不過沒關係,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跟她分開了,守得雲開見月明,既然她不懂那他便一點一點教會她。
「那兩隻小動物都是上古神獸,既然它們能生存這麼長時間自有它們獨有的生存法則,你不必過於擔心。就算它們真出了事也是躲不過的命數,與其介懷不如釋懷。」
聽着墨兮樓的話雲岫衣頓時覺得胸口的位置更悶了,這些道理是她以前一向灌輸給自己的準則,如今她竟然需要另一人來講給她聽。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知不覺中她似乎變了,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了。
然而在墨兮樓看來雲岫衣的這些改變是在說明她開始近人情了,於他而言自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微微鬆開了些雲岫衣,本來只想好好的看看她,卻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臉上狠狠咬了一口,「這是懲罰你消失了三年時間。」
感覺到臉頰處傳來的痛意雲岫衣再次蹙起眉頭,「墨兮樓,你是狗嗎」
話音剛落唇上便落下一道涼意,緊接着墨兮樓又狠狠咬了一下雲岫衣的嘴唇,依舊是在懲罰她。
鬧了一會兒後,雲岫衣正兒八經的問墨兮樓,「這次你來天機閣是以什麼身份」
「即墨家保送到天機閣的學子。」
「保送」雲岫衣疑惑片刻後一語道破了墨兮樓話中的玄機,「你花錢走後門進了低靈班」
墨兮樓不置可否,「不管是何身份,總歸在你身邊。」
幸虧雲岫衣向來對這些肉麻話無感,任憑墨兮樓怎麼說都無動於衷,接着話題又回到了天機閣中,「既然九音寺中關押的不是狐狸,那又是何人能讓逍遙子如此大費周折。」
提及此事墨兮樓難得的神色變了變,他視線移至九音寺的方向,「他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人。」
聽墨兮樓的語氣似乎認識九音寺中關押之人,雲岫衣不免更加疑惑,「那麼厲害卻敗在了逍遙子手下甚至被關進九音寺」
「事情沒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墨兮樓突然伸手撫上雲岫衣胸口掛着的碎玉,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將其收回。
思考了許久他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與其提前擔憂將來之事不如好好守在她身邊。
「雲兮丫頭我擔心你受了傷到處找你,你竟然在這兒談情說愛」蘇袂不知何時出現在後山中。
氣憤的指着雲岫衣埋怨道,「我冒了那麼大風險救你就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
對於蘇袂的挺身而出雲岫衣還是很感激的,並未在意他突如其來的指責,反而擔憂的問道,「你公然與逍遙子作對會有何影響」
「呦這個小丫頭竟然在擔心我老頭子,哈哈哈,沒白救沒白救。」
接着蘇袂又道,「你真當我在天機閣只是個擺設我當清虛堂堂主的時候現在那位還只是個長老呢」
「那你知不知道當初戴雲山安家之事」
「安家」蘇袂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時隔多年,恐怕整個東月已沒多少人知道安家,你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又是如何知曉的」
「若是有心想知道並不難。」
「這件事詳情我可不清楚,只知道安家與那時的第一家族宮家一起叛國,在逃亡過程中被現在那位盡數拿下,因為對方反抗激烈所以才遭至殺身之禍。」
「逍遙子是這樣告訴你們的」雲岫衣突然笑了笑,想必蘇袂等人並不知曉安家是被逐出東月並非逃亡。
至於逍遙子所謂的反抗激烈,性命存亡之際任憑誰都會反抗激烈。了解清楚後雲岫衣並未繼續刨根究底,而蘇袂也同樣心知肚明的沒再詢問。
回去天機閣的路上,蘇袂的視線一直盯着墨兮樓,許久之後才問道,「你就是即墨家主保送到珈藍班的人」
珈藍班不是低靈班而是珈藍班墨兮樓何時如此高調了
像是看出了雲岫衣眼中的疑惑,墨兮樓邊走邊解釋道,「為了能配得上你我才去了珈藍班。」
「」
「」
因為墨兮樓的話雲岫衣和蘇袂同時沉默了,蘇袂嫌棄的瞪了墨兮樓一眼。
「小伙子年紀輕輕這騙小姑娘的把戲倒是一套一套的。」接着他就反駁道,「誰說珈藍班的人就配得上雲兮丫頭」
「即便如今配不上,我也會努力成為配得上她的人。」墨兮樓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將蘇袂堵得無話可說。實際上他去珈藍班是因為這樣更方便保護雲岫衣,不必偷偷摸摸束手束腳。
再者,他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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