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堂中蘇袂見到雲岫衣是又驚又喜,喜的是他正想着他這個將來的徒弟她便就出現了,驚的是她早上才離開刑法堂怎麼又被祁淵送來了
「蘇堂主,恐怕又要麻煩你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祁淵恭恭敬敬的向蘇袂躬身行禮,頗為無奈的說道,「她剛才在膳堂中打傷多人,顯然是沒有將天機閣將刑法堂放在眼裏,還請蘇堂主好好教導她。」
「打傷多人」
不同於上次送雲岫衣來刑法堂的只有祁淵一人,這一次膳堂中的弟子全都跟了過來看熱鬧。
蘇袂一把年紀什麼稀奇事沒見過,此刻見低靈班的人個個鼻青臉腫心裏跟明鏡似的,想必是這丫頭見義勇為想替低靈班的人出頭才會打傷其他班的弟子吧
心中感慨了一番後,蘇袂狠狠瞪着地暝班的弟子,「被玄水班的人打傷你們還好意思覺得委屈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
地暝班的弟子原本只是想來看個熱鬧,沒想到熱鬧沒看成還被蘇袂數落了一頓。
「今晚不許睡覺,統統給我去後山獵魂獸,獵不到三十顆獸元別回天機閣。」蘇袂停頓片刻繼續道,「明日早課若是遲到,你們知道有什麼後果」
「堂主」
地暝班的弟子還想求饒,一接觸到蘇袂的目光便什麼都不敢說了,立即灰溜溜的跑去後山。
等到蘇袂領着雲岫衣進入刑法堂,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好心,見義勇為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誰年輕的時候心裏沒個大俠夢可是」
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雲岫衣微微蹙眉,不等她辯解一二,蘇袂突然轉過身嚴肅的看着她。
「這天機閣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這裏孩子居多,心性都未成熟,也沒有經歷過外界的大風大浪。自以為嘗盡了苦頭,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所以他們極易受人挑撥。」
「你想說什麼」
「我想提醒你要學會明哲保身,雖然他們只是孩子也壞不到哪裏去,但也正因為他們還小做事下手沒個輕重,甚至無法判斷是非錯對,你啊絕不能深陷其中。」
「我知道了。」
實際上雲岫衣來刑法堂只是單純的求個耳根清淨,沒想到蘇袂竟然苦口婆心的教她怎麼在天機閣生存,講了這麼多大道理小道理。
甚至還誤以為她是為了幫低靈班的人才會打傷別人,就連雲岫衣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如此正義。
上一次來天機閣她因為星月和星塵的死跟蘇袂接觸過一次,只隱隱約約記得他脾氣火爆,沒有其他幾位堂主和長老沉穩,如今看來他才是天機閣最單純的人。
「既然來了,罰還是要罰的。」蘇袂四處張望了一番,說道,「火刑你已經受過了,那這次便木刑吧」
所謂木刑便是站樁
無數根細細長長的木樁錯綜複雜的立在一塊池地里,不一樣的是木樁與木樁之間不是平地,而是根根尖銳的木刺,只要掉下去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但既是用來懲罰弟子,這木刑應該跟火刑一樣,並不會造成肉體上的傷害,恐怕這木樁以及木刺背後大有文章吧
雲岫衣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上一根木樁,還未站穩腳下的木樁突然晃了晃,緊接着池地里的所有木樁都跟着緩緩移動起來,接着雲岫衣便聽蘇袂道。
「尋常弟子受罰只需在木樁上待上一炷香時間,至於你嘛第二次犯錯自然是要加大難度的。」
不知為何蘇袂的語氣中竟然帶了幾分興奮,同時還不忘提醒雲岫衣。
「不要被表象所迷惑,這木樁的移動看似無規則實則有序,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其中的規律。」
規律雲岫衣凝神靜心,待站穩後仔細的觀察起木樁的移動規律。
很快便看出這些木樁實際上是個陣法,除了中間幾根移動的毫無規律用來干擾視線外,四周的那些木樁的移動軌跡全都有規律可循。
「我明白了。」
待看懂這個木樁陣法是何規律後,雲岫衣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她腳尖輕點木樁,像是一隻蝴蝶般穿梭在木樁之間,不一會兒木樁便停了下來。
她笑着看向蘇袂,「破了。」
看着雲岫衣突然浮現的笑意蘇袂愣了愣,隨後也跟着大笑起來,「本以為你這個小丫頭冷情得很,沒想到因為破了一個陣法回歸到本性,既然如此,我再來個難些的。」
話音落,雲岫衣腳下的木樁再次移動起來,只是這一次較之剛才要快了許多,移動的軌跡也更加複雜多變。
然而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再加上以前墨兮樓教過她一些陣法。
這次雲岫衣破解的速度要比上一次更快,她有些挑釁的看了蘇袂一眼,「還有更難的嗎」
對於雲岫衣在陣法上面的天賦蘇袂有些吃驚,接下來對她的考驗也一次比一次更難,而雲岫衣破解陣法的時間也明顯變長了。
但她卻並未因此變得焦躁,反而像是沉迷其中一般極有耐心的鑽研着。
不知破了多少個陣法後,蘇袂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行了,我這把老骨頭經不住你這麼折騰。」
他示意雲岫衣從木樁上下來,像是拋誘餌般說道,「等你來地暝班後,我一定將我會的陣法全都交給你,我說話可一向作數。今日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出了刑法堂,天已大黑,雲岫衣並未直接回宿房,確認附近無人她拐了個彎朝相反方向而去。
是夜,全年四季如春的天機閣竟然起了風。
黑暗中,雲岫衣隱匿掉身上的氣息迅速來到九音寺附近,然而還未靠近,九音寺周圍的封印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祭出一絲靈力緩緩探入封印,尚未探尋到九音寺中的氣息竟然感知到又一道外來的不明力量。
趁着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雲岫衣快速收回靈氣藏於陰暗處。
不一會兒一道黑影出現在了九音寺外,是個穿着藍色學服的男子,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他袖子上是何顏色。
但隱約間雲岫衣覺得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他,接着她便看到那名男子繞着九音寺外的封印轉了一圈,同她先前一樣將一絲靈力送入到封印之中。
然而不一樣的是,雲岫衣祭出靈力是為了探尋九音寺中究竟是誰,而男子似乎是在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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