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真沒有金鋒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七世祖冷冷叫道:「別人想住多久都可以,唯獨你們龍虎山的不行。」
「馬上給我滾蛋!」
張林喜呵呵輕笑:「包先生你是外賓,說話注意分寸。這裏可似乎還輪不到你說話。」
七世祖頓時氣得臉色發白,正要說話之際,金鋒翹起食指輕聲說道:「進屋都是客,大度點。」
「不看僧面看佛面,琳公主和蕊心公主是長輩是好朋友。」
「少天師也是為了救鄭威陛下……」
張林喜目露一抹傲色,哂笑說道:「感謝金委員的大度。希望我住在這裏不會影響到你的港島拍賣。」
金鋒看也不看張林喜,曼聲說道:「少天師要是醫得好鄭威陛下,我把這房子送你住一輩子都行。」
張林喜紅紅的嘴唇斜起一個弧度:「可惜……我已經治好了。」
「金委員要是不信的話,不妨自己去看看?」
金鋒靜靜說道:「你確定你治好了鄭威陛下?」
張林喜嗯了一聲,深邃的目光直視金鋒的側臉,傲然說道:「區區一個癲蠱而已。何來治不好一說。」
「我,是不是搶了金委員的生意了?」
金鋒點上煙看了看時間輕聲說道:「再回去看看……」
張林喜怔了怔正要說話,忽然間袁延濤從客房裏奔跑出來,隔着老遠都能看見他臉上的恐懼。
「少天師……好像……」
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客房裏突然傳出幾聲悽厲的嚎哭。
「父王……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的啊父王……」
「陛下不行了,陛下不行了……」
「張先生,張先生快進來,快來啊。」
一瞬間,張林喜面色大變。
這當口,一陣驚駭萬狀的怪叫再次響起:「這不是癲蠱,不是癲蠱啊!」
「完了……」
「快救人,快救人啊!」
「林喜,快來,快來……」
「鄭威陛下沒氣了!」
龍虎山長老們發出的怪叫恐懼的怪叫聲讓張林喜勃然變色,急轉偏頭快步衝進客房。
陣陣的急促的腳步聲密集如雨的般的傳來,龍虎山的真人們進進出出,佛國的御醫們不住哀鳴哭嚎,兩個僧王不住的念着經文……
「符水再來!」
「下針!」
「魂鈴鎮!」
「符籙上!」
「八卦鏡!」
「雷印----」
「臨!」
「雷印----」
「斗----」
張林喜尖銳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更比一聲尖銳。
那尖銳的叫喊聲中充滿了驚怒,充滿了驚慌,充滿了驚懼,撕裂長空,宛如深夜的鬼哭狼嚎一般。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嚇得面色齊變。
「快把佛門的法器用上!快啊。定魂!」
「舍利子也用上!」
「快!」
陡然間,張林喜的聲音一下子拔高,聲震四下。
「啊----」
「我中蠱毒了!」
「我中蠱毒了!」
「快給我三清丸!」
「快救我,快救我啊----」
「我的頭----」
砰!
一聲悶響起處,張林喜衝出客房來,一下子跌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腦袋不住的撞着厚實的地毯,嘴裏發出悽厲的慘叫,俊臉扭曲猙獰,醜陋到了極點,也恐怖到了極點。
這一幕出來,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全都看呆了。
龍虎山的長老們齊齊出來,拿的拿法器拿的拿魂鈴和八卦鏡,七手八腳的按住張林喜,對着張林喜又是施法又是符水又是餵藥,忙得手忙腳亂。
張林喜的四肢被摁得死死的,腦袋卻是不住撞擊着地毯,嘴裏發出嗷嗷有聲的慘烈嚎叫,直把現場的人全都嚇得心驚膽戰。
沒一分鐘功夫,張林喜開始口吐白沫,四肢跟着開始抽搐,就跟發了羊癲瘋一般。
這個症狀跟鄭威初始頭痛發作的症狀一模一樣。
張林喜身為未來道尊身上帶着無數辟邪鎮邪的法器,竟然也中了蠱毒,這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龍虎山的長老們把各種各樣珍稀寶貴的藥丸、符水不要錢的往張林喜的嘴裏猛灌。
這些堪稱天材地寶的玩意倒進張林喜的嘴巴里不到幾秒鐘就吐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噁心到了極致。
「鍾老,鍾老您快過來看看。」
「少天師他這是怎麼了?」
「快啊!」
面對這樣的情況龍虎山上下那是真正的束手無策,只好求助於現場醫術最高超的鐘景晟大國醫了。
鍾景晟也是被嚇着了,甩着老胳膊老腿顫悠悠過來,見到張林喜這般症狀也是毫無法子,只好採取自己最拿手的手段對張林喜下針。
這當口,梵惢心奔跑出來,衝到金鋒跟前一下子就給金鋒跪拜下去,悲嚎哭泣的叫喊出聲。
「金鋒哥哥,我父王快不行了,求您救救他吧。」
「你說過你能救他的。」
琳公主也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到了金鋒跟前,衝着金鋒合什行禮。
「大上師,是我錯了,求您出手。」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金鋒身上。
金鋒慢慢起身輕輕頷首,淡淡說道:「琳公主阿姨放心,我答應過您的事,那就一定辦到。」
抬腳邁步走到張林喜身邊,低頭看了看吐得一塌糊塗的張林喜,再看看那袁延濤,再看看龍虎山一幫子長老真人。
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冷笑,淡淡說道:「蠱毒?」
「癲蠱?」
「龍虎山……千年大派也就這點水平?」
「未來道尊……也就這樣了!」
「差……評!」
這話出來,龍虎山上下悲憤萬狀,眼中的憤怒之火直噴眼眶恨不得將金鋒碎屍萬段。
袁延濤怒視金鋒寒聲叫道:「金委員不要落井下石,有本事你去把鄭威陛下救活。」
金鋒豎起食指衝着袁延濤搖了搖。陰測測的笑着:「我金鋒要救的人……」
「閻王老爺……也得給面子。」
袁延濤頓時呼吸一滯。
金鋒瞥了一眼袁延濤,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帶着一些飄忽:「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袁延濤被金鋒這陰寒的話語所震懾,徑自不敢跟金鋒對視。
金鋒昂起腦袋冷冷叫道:「張林喜弄髒的地毯馬上換掉。這塊地毯給我寄到龍虎山去。」
「郵費,我出了。」
說完這話,金鋒仰頭桀桀桀的笑了起來,走進了客房之中。
把那些僧王和御醫們全都趕了出去,讓七世祖跟梵星松守在門口,金鋒開始救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客房門口不知不覺聚集滿了人。
在鍾景晟大國醫的神針刺穴下,張林喜的羊癲瘋發作結束,卻是依舊在是不是的痙攣抽搐,狼狽不堪到了極點。
毫無疑問張林喜這是敗了。
敗得一塌糊塗。
失敗的人從來都不會有人去關注,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客房門之上。
客房內一片寂靜,根本聽不到半點異樣的聲響。人們只有通過腦補猜想裏面發生的事情。
梵惢心緊緊的挽住琳公主的胳膊,柔軟無骨的嬌軀簌簌發抖。
剛才張林喜救治自己父王的時候自己一直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王被張林喜折騰得不成樣。
最後雖然父王醒了,但不到三分鐘就開始發作,再接着就沒了生氣,呼吸心跳都已經停止。
無論張林喜怎麼搶救施法,自己的父親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金鋒哥哥都進去那麼些時候了,也沒任何動靜……
怕是父王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琳公主在這一刻也陷入了深深的愧疚當中,心頭痛得來就跟鈍刀在割一般。
都怪自己病急亂投醫啊!
早知道就不該給張承天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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