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的嘴角狠狠的一抽,一股熱血直騰騰往腦門飆。筆神閣 bishenge.com嗡的一聲,腦袋一下就炸開。
看着那早已被歲月磨平了稜角被艱辛壓駝背的老攤主,金鋒湧起一股悲壯的敬意。
拉開大包取出一疊刀郎放在攤主老伯跟前,輕聲說道。
「請把家裏打過鬼子的勳章挑出來。明天我來拿。」
「有名字有資料的,高價收。」
「這是定金。」
從古玩市場出來,金鋒的臉就像是今天高熊的天陰霾森重。就連那活潑可愛的盧小妹都不敢跟金鋒說話。
盧婭雯被無視的扔在一邊,對金鋒充滿了恨意。尤其是剛才看見金鋒大包裏面那一疊疊的刀郎的時候,盧婭雯對金鋒更是恨上加恨。
人跟人交往,第一印象那是最重要的。
可惜,盧婭雯對金鋒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在盧婭雯的眼裏,金鋒無非就是個錢多燒得慌的弱智低能黑土鱉。剛才扔出去一萬刀郎買那些不值一毛錢的勳章,還竟然說那一萬刀郎是定金。真是腦袋都壞掉了。
內地的同胞現在都有錢到這種地步了嗎?
往回走路過高熊的古玩城金鋒並沒有過去。原因很簡單,不想被人認出來。
在十全玉市這些小的市場裏逛一逛被認出來的幾率很低。但去了那些開鋪面檔口的古玩店,那就很難說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的自己不是一般的火。形象特徵辨識度又高。進古玩城去運氣好能騙得過一兩家,運氣不好,第一家都走不完。
但凡是開古玩城古玩店的,那眼睛就沒有一個不毒的,尤其在認人看人方面。
自己來寶島,是為了小六子來的,也是為了撿漏來的。一旦被人給認出來,接下來的事就不太好辦。
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倒是不打緊,暴露了自己在寶島省的行蹤,引起某些人的關注,再想搞事情,那就不可能了。
金鋒倒也可以化妝去撿漏。但金鋒卻沒必要這麼做。
能讓自己化妝出擊的,也就只有等同於蒙娜麗莎一個等級的重寶。
這樣的重寶寶島省肯定的有。但,並不在高熊。
跳過古玩城,直接去了打狗山。
那裏也是必去的一個地方。
打狗山是高熊地勢最高的地標。因為打狗山不太好聽,後來更名為壽山。
這地方金鋒同樣來過,當年是陪阿薩德蘭找他們鬥牛士國埋在這裏的寶藏,這一次來同樣是為了找東西。
當年阿薩德蘭給自己說過那批寶藏的藏寶地點。過去了整整一百年,高熊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憑藉當初的記憶去尋找,難度無異於登天。
在寶島省只能單打獨鬥的行動,搞大場面那是萬萬行不通的。
如果要搞,也只能等到摸清小六子的事之後。
打狗山上有一條石灰岩的溶洞,裏面有石鐘乳、石筍、石柱。溶洞的年紀不大也就四五百萬年,這在已知的溶洞中年紀只算是剛剛成年。
國內現在有不少地方的溶洞年紀不過二三百萬年還沒長成型就被開發出來,全都是那錢字鬧的。
此處溶洞曲折通幽,彎彎繞繞,有的地方僅僅只容側身走過。要是來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那就得堵死。
「這裏會不會有寶藏?」
走到半途,盧小妹悄悄拉拉金鋒的手低低的問道。
「暫時沒有。」
金鋒輕描淡寫的回應了盧小妹,眼睛卻是一秒都不離溶洞左右。
似乎對金鋒有種天生的親切,盧小妹對金鋒那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今天幫自己的鋒哥買了好些東西,賺了足足六百多刀郎,對金鋒更加的低眉順眼。
「哼!
「什麼叫暫時沒有?」
「裝神弄鬼。」
等到從溶洞裏出來,盧小妹拿着大鈔去給金鋒買沙冰的當口,盧婭雯悄悄站在金鋒身邊冷冷說道:「警告你臭陸客。少打阿妹的主意。」
「我阿妹剛上的大一。你要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要以為你很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寶島女孩糯糯的腔調讓盧婭雯的威脅言語多了三分的柔美,最後那一句話甚至帶了一絲的幽怨。
金鋒頭也不回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某個地方,前後左右看了看,淡淡說道:「講講這裏的傳說。」
「我為什麼要對你講?你以為你是……」
唰的一聲悅耳的脆響,金鋒手裏已經多了一張百元刀郎。
那刀郎兀自散發着墨香,幣面上戴着假髮的富蘭克林斜着眼睛正鄙夷的看着自己。
「你……」
盧婭雯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噌的下嫩白無暇的俏臉紅得滴血:「混蛋!」
唰!
金鋒的手裏又多了一個富蘭克林冷蔑的看着自己。
盧婭雯張着紅紅欲滴的櫻桃小嘴呆呆的看着金鋒,兩個拳頭攥得來指甲都掐進肉里,都快要暴走一般的感覺。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簡直,簡直就是從未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徒!
有錢就很了不起嗎?
有錢就可以那麼的任性嗎?
簡直就是人渣。
不過當連續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富蘭克林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時候,盧婭雯鼻子一酸,緊緊的抿着嘴,受到了五百點暴擊傷害的突然一下子將那五個富蘭克林奪了過來。
「打狗山……也叫麒麟山,也叫……也叫埋金山……」
「明代亡了之後,國姓爺收服寶島在此紮根肅清海寇。期間有海盜林道乾被國姓爺海軍打擊沒了活路,就把自己打劫來的十八籃黃金埋到了這裏……」
眼淚婆娑的盧婭雯言語哽咽斷斷悲憤滔天續續給金鋒講起了埋金山的來歷。
「還有,還有就是東瀛人離開寶島的時候,也在着溶洞裏埋了好多東西。」
拿着五百刀郎的盧婭雯一邊抽泣一邊講,玉臉梨花帶雨慢慢的委屈和心酸,叫人生起無限的憐愛,忍不住想要擁入懷裏狠狠憐惜。
掏出紙巾擦着自己的眼角,盧婭雯又嗚咽的說道:「再有……再有就是鬥牛士國在寶島的時候。他們在這裏得到了很多的沙金。這些都被他們藏在……藏在這裏。」
「這些年,這些年好多人都來這裏找寶藏。尤其是寶島水泥公司的人在這裏開採水泥挖出來寶藏以後,來的人就更多了。」
「小的時候,阿爸休息放假就會帶我個阿妹過來。」
斷斷續續說完這些話,盧婭雯羞憤難當,別過頭去,只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卻是捨不得放棄自己手裏的五百刀郎。
五百刀郎折合一萬五千本地幣,對自己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筆橫財。
只見着金鋒右手一摁一壓再一提,慢慢一勺。
手裏又多了五百刀郎:「說仔細些。」
「你----」
盧婭雯只感覺自己都要瘋了,秀美的鵝頸青青的血管汩汩的跳動,高高的胸口急速的起伏不定,櫻唇更是嬌喘急促。
太侮辱人了!太欺負人了!
混蛋!混蛋!!!
「你要聽哪個傳說啦?你低能耶。都不告訴我,我哪知道你要聽哪個傳說曖。」
「都講!」
「講得越多,獎金越多!」
金鋒手一翻,又是五百刀郎的扇面魔術般的現了出來。
這一刻,盧婭雯呆了!
又糯又脆的寶島腔,又紅又白的小臉蛋,又氣又惱的女軍人,在金鋒面前徹底的沒了脾氣。
挨着挨着把每一個傳說細細的道給金鋒聽。有些是小時候阿爸阿媽講給自己的故事,有的則是從其他渠道了解到的。
還有的乾脆摸出手機上了網絡找到八卦網站照本宣科的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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