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劑送進去之後,金鋒沒守着子墨,而是在外面盯着陳洪品,看他繼續配置其他試劑。筆神閣 bishenge.com
雷公藤和斷腸草的解毒試劑只不過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後面還有整整的十種劇毒需要自己搞出來。
自己雖然關心,但重心卻不在這個上。
後續十種毒劑每一種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關。
陳洪品也沒那心思去關心裏面的事情。他比金鋒更着急更恐懼。
解毒的決定是自己下的,解毒配方是自己的做的。
這個決定沒有經過任何論證就開干,到底能不能行,完全就是個未知數。
如果失敗,加速了曾子墨的死亡,陳洪品的下場將會很慘很慘。就算金鋒不追究,那曾家人也不會饒了自己。
葛關月老爺子的壓力也相當大。
解毒配方試劑份量是自己說的。劑量少了毒素清除不完,劑量多了導致毒上加毒,無論哪兩種結果,葛關月老爺子都得擔責任。
這是拿命來賭。
陳洪品跟葛關月都把身家性命押了出去。
當小柒顏的驚呼傳來的時候,無異是春雷鳴放,帶來無限的生機。一瞬間,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望向房門。
「姐夫你快來,快來!」
小柒顏的呼喚轉為哭泣的驚喜,那驚喜中充滿了歡愉,充滿了不信。還有那難以自己的振奮。
金鋒掐掉煙兩步走到房間卻是一下子就定在門口。
心在這一刻蹦出胸膛。
帶着三分的膽怯和七分的期望,抬眼看了病床上的子墨,卻是露出一抹不解。
病床上,子墨被固定着,眼睛平平的看着金鋒,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毫無生機。就像是科幻電影中的機械人一模一樣,看得金鋒一陣陣絞痛。
看着子墨那白得嚇人的臉,黑洞般無神的眼眸,金鋒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那子墨的眼瞳吞噬,痛得自己神魂都在顫慄。
「姐夫,我剛才看見表姐眨眼睛了。」
「是真的。」
「我不騙你。我沒看花眼。」
小柒顏拽着金鋒胳膊低低委屈的叫着,聲音哽咽,眼眶紅紅,淚水牽線似的滴落。
「沒那麼快。這才第一關。」
「很快……」
話還沒說完,金鋒便自收緊雙瞳,死死盯着子墨。
在那十分之一秒的瞬間,金鋒鷹視狼顧捕捉到了子墨的異樣。
她的睫毛輕輕顫動的一下。
那顫動就像是開天闢地的一道光,照亮了金鋒整個世界。
這一刻,金鋒幾乎就要跳將起來爆吼出聲。
「有效!」
嘴裏說出這一聲有效,金鋒轉過身去衝着陳洪品和葛關月叫道:「有效!」
「有效!!!」
這話無疑是最美的妙華天音,更是創世驚濤。整個別墅都在迴蕩着金鋒山呼海嘯的叫吼。
一瞬間樓上樓下盡皆驚喜過望。曾家上下緊緊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葛關月在這一刻緊緊揪着胸口杵着拐杖走到一邊,悄然擦去眼角的老淚。
陳洪品回頭瞥了眼病房,嘴裏嗤了聲,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轉過頭來卻是咧嘴一笑,桀驁無盡。暗地裏輕輕吁出一口大氣。
在陳洪品的腳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初戰告捷只是一個好的開頭,萬里長征不過剛剛走出根據地。後面還有十道劍門山海關要闖,任重而道遠。壓力滔天更不敢有絲毫懈怠。
第二種試劑血海棠的解毒劑配置出來再做了實驗,陳洪品又把劑量難題推給了金鋒。
血海棠同樣也是花香氣體毒劑。金鋒在寶島省阿里山下遇見大美女湯可兒。她的朋友李欣就是因為血海棠混合毒素沾染在身,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後來金鋒出手救了他們,還訛了李欣一件鮑天成的犀角杯。
「六滴。」
還沒等金鋒說話,一個孤絕塵世的女孩靜靜開口。
那是青依寒!
青依寒的開口讓周圍的人都嚇了老大一跳,隨即報以輕蔑的冷笑。
陳洪品冷眼一瞥青依寒,臉色頓沉就要開口,卻是被青依寒隨後的話語驚得呆立當場。
「陳大院士用的是木瓜海棠綜合血海棠的毒素。過於霸道。」
「最多四點,最少八滴。折中來算,六滴足夠。」
這話出來,陳洪品對青依寒多看了兩眼,嘴裏嘿了聲:「你還懂植物?」
「不懂。書里有。」
「哪本書?」
「宋代方回《病後夏初雜書近況》。木瓜味酸入肝,善於舒筋活絡,且能祛除濕痹,為治療濕痹筋脈拘攣之要藥。」
青依寒靜靜默默念出這話,周遭的國醫院士跟大專家們紛紛露出幾許異樣。
陳洪品又復多看了青依寒一眼,視線轉移到金鋒這裏木然說道:「你自己看着辦。」
「照做!」
金鋒平靜沉沉說出照做,闔上眼帘:「繼續!」
試劑隨後被送進房間,金鋒點上煙坐在一旁盯着陳洪品的配藥。
真正的難關到現在才開始。
在配置第三種試劑的時候,陳洪品努努嘴將金鋒叫到身邊,對金鋒說了一句話。
「把你老婆送我那去。什麼都是現成的。也都是最好的。」
金鋒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斷然搖頭否決。
「不合適!」
陳洪品冷冷瞥了金鋒一眼,低叱出口:「你他媽怕個卵。萬事老子兜着。」
「憑着老戰神那枚祖國勳章,還有你的那枚祖國榮譽勳章。再憑你們金家曾家那兩輛紀念款車。誰他媽敢炸個刺?」
金鋒平靜眨眼之後再次垂下眼皮:「東西可以從你那買。人不能住進去。」
陳洪品恨鐵不成鋼的盯了金鋒老半響,輕聲長嘆。
這就是破爛金的風骨和節操吶。
跟老戰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哼!」
「先說好,鬼蘭花、幽冥屍花、變異卡薩布蘭卡、接引菩提還有middlemist紅,這些我都有法子。」
「南木山的發毒,只有龍虎山的新鮮金吊籃才能救。你不用植物園裏的金吊籃,老子也沒轍。」
金鋒依舊是那火山噴發前的死寂和沉靜,就連聲音也同樣如此。
「我知道。你做你的。」
金鋒的話生硬而冷漠,陳洪品聽了反倒是一顆心落回胸膛。
神眼金雖然年紀輕,但他做事比誰都老練,老練得都成精了。
當下陳洪品繼續做幽冥屍花和變異卡薩布蘭卡的解毒試劑。幽冥屍花全世界不過134株,神州這邊這株具體怎麼來的,也沒人敢問。
對於這種巨型魔芋,陳洪品早在幾年前就研究得清清楚楚。加上搞來的那些數據資料,着還真難不倒他。
鬼蘭花稍微有些難度。
目前來說,鬼蘭花全是野生,沒有人工培育。
因為太過精貴,所以全世界的植物學家們對她的研究並不多。但公認的是,這種幽靈般的鬼花一定是含有最致命毒素的植物。
陳洪品在這塊上依然有自己最獨特的研究手段和方式。
毒素肯定有,但咱們老祖宗可是給咱們留下了太多的醫書和植物綱要。在研究植物這坨上,還真沒有輸給過誰。
在那最困難的時期,神州國士們從黃花蒿莖葉中提出了青蒿素,成為了世界上唯一有效的瘧疾治療藥物。
論成就的話,陳洪品已經超出先輩們太多太多,當之無愧的國士無雙。
只是由於性質的需要,陳洪品也只能一輩子隱藏在幕後。
鬼蘭花的毒素解毒配方並沒有現場制配,而是由植物園戍衛隊東浩青親自押送過來。
特製的冷藏箱裏,就是鬼蘭花的解毒劑。
剩下的變異卡薩布蘭卡也沒對陳洪品造成任何阻礙。
卡薩布蘭卡只在喜馬拉雅山區才特有,也叫作天上百合和香水百合。這種花其實算不上什麼珍稀,只是他的變異種卻是相當厲害。
連續三種解毒試劑一一出來一一送進房間。
驚喜也在隨後接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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