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泛照着千里金黃,刺得人睜不開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快艇在加了幾桶油以後終於在一處深藍色的海域停了下來。
前面是一艘二百噸級的漁船,掛的是瓜哇國的國旗。
靠近漁船,馬仔操着瓜哇國的土話叫喊了幾聲,對面回應着扔下了一個大網。
甩手給了馬仔一小疊刀郎,在馬仔的感謝聲中,金鋒把着大網輕鬆上了兩米高的漁船。
黑黑瘦瘦的船主跟幾個船員面色陰霾的打量着金鋒,眼睛裏閃爍着凶光。
不過幾分鐘以後,手捏着鈔票的船主就對金鋒點頭哈腰,滿堆笑容。
本來這個人就是老海歸特意交代又交代過的特殊貴賓,船主肯定不敢怠慢。
都是在這片海域討生活的主,自然知道有些人自己永遠都惹不起。
比如說,眼前的這個出手就是幾千美金打賞年輕人。
馬力全開急速向西南方向挺進,船主帶着金鋒去了船倉里最舒適的休息室。
漁船上擺着幾十個的全新大箱子讓金鋒多看了幾眼,隨口問了一句,船主面色悠變,操着半生不熟的神州話對金鋒說了一番話。
「這是給老闆帶的貨。」
「很值錢。」
「有專人押運。」
隨即又壓低聲音告訴金鋒:「那幫人都是亡命徒。不要去惹他們。」
「大家各走各的路,相安無事就好。」
進了船艙以後,金鋒赫然又發現在窄窄的船艙里也碼放了七八個的木箱子。
木箱子包裝得很嚴實,金鋒故意的把着木箱子進了船艙,腳輕輕的撞了一下木箱子。
份量很沉,裝的東西還不少。
木箱子躺着兩個人正在看電視,船艙的角落裏還坐着三個人在鬥地主。
金鋒的進來頓時引起幾個人的注意,目光齊齊投射到金鋒身上,對面幾個人滿是警惕和兇狠。
這時候,角落裏的一張椅子上一個人引起了金鋒的注意。
這個人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竟然跟金鋒穿着一樣的西裝。手裏緊緊的抱着一個包包,望向金鋒的眼神很是緊張。
當金鋒視線轉移到這個男子身上的時候,男子下意識的把包包抱得更緊了了些。
左手悄然的移動到椅子的身後,那裏,還有一個包包。
船主笑着跟幾個人介紹了金鋒,帶着金鋒去了裏屋。
那是船主自己休息的地方,有開水有茶葉還有不少的水果。
關閉房門的時候,金鋒嘴角禁不住的上翹了起來。
這艘船的這趟航程有點意思。
一個跟自己一樣跑路的大金領,穿的都是十幾萬的衣服,戴的手錶都是伯爵限量版,眼鏡都是白水牛角羅斯特的,光是這一副眼鏡都是三十萬。
除了跑路的大金領,還有一群玩走私的打手馬仔。
總的一共二十口的大箱子裏面,裝的東西很讓金鋒意動。
因為在一個箱子上邊,金鋒聞嗅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有意思,有意思。
休息了一會,金鋒泡上了好茶出來,悠閒的坐在一個角落看起了電視。
在南海能看電視,那可是只有本國公民才能享受得到的待遇。
國家在基礎設施和民生上的投入,金鋒這一年多來深有感觸。
十幾億人口的大國,能做到村村通公路本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蹟。
而在着茫茫南海之上,還能收看得到祖國電視節目,更是讓人敬佩。
穿着一身西裝的金鋒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主動的給周圍的人遞煙,倒是讓那群馬仔對金鋒有了些好感。
當金鋒把一支煙遞給那眼鏡大金領跟前的時候,大金領猶豫半響,看了金鋒好些時候。
或許是因為金鋒一口神州話的原因,大金領選擇信任了金鋒。
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口就去了半截。看得出來,這個大金領也是一個資深級的煙鬼,怕是從上船到現在,這還是抽的第一支煙。
衝着金鋒點點頭,大金領露出一抹難得的笑,低着頭抽着煙卻是一言不發。
金鋒把剩下大半包煙扔給了他,大金領又是呆了呆,衝着金鋒點了點頭。
這裏到瓜哇國還有兩三天的功夫,船上的日子枯燥而又無聊。
沒一會,金鋒出去玩起了海釣,收穫卻是寥寥。
南海這水域裏,資源枯竭那是不爭的事實。
水手們衝着金鋒一陣呵呵,掩不住的嘲笑
船主過來告訴金鋒說道,要釣魚還得等地方才行。
金鋒面帶笑容詢問起船主來,船主卻是賣了一個關子。
馬達聲聲,從早響到晚上。
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小漁船隨着浩渺煙波起起伏伏,一直飄向遠方。
沿途走來,隨處可見這裏的燈塔,那裏的島礁,還有那灰色雄壯的軍艦。
一座座人工島拔地而起,上面的機場和設施讓金鋒一陣陣激昂。
多年以前,南海這地方被隨意的侵佔,無數將士就守在兩個凸起的不到一平米大的小小島礁上,隨着潮起潮落,堅韌堅守,從青蔥少年一直到雙鬢斑白。
現如今,不過兩個小小的島礁已經變成了一眼望不到頭的人工島。可以起降直升機,戰機甚至是運輸機加油機。
一排排的油庫、機庫、宿舍,還有陰森森灰茫茫轉不停的雷達。
然而,這只是其中一個島嶼,比這個島嶼還大的還有很多,很多!
不知不覺,神州,已然強大如斯。
這,是最令金鋒動容心悸的一點。
當戰機從人工島上騰空而起射入雲霄的瞬間,當懸掛國旗的軍艦轟轟烈烈駛過的剎那,金鋒緊緊的咬着牙關,雙瞳最深處,無盡星海幻滅。
那是發自心底最深處的自豪。
時光漫漫又無聊,日升日落,已過去兩天時間。
在這兩天時間裏,船上的四撥人漸漸的熟絡起來。
馬仔頭子姓廖,上一輩是腳趾國逃難到港島的。做了一輩子的馬仔,在港島也算是有些名氣。
另外一個大金領可就有點意思了,只說自己姓曹,至於為了什麼跑路,那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不過廖馬仔卻是太知道這種人了。
「這種人老子見得多。一般出了經濟問題才會跑路,不過都是跑到港島高級酒店租一間房間,每天混吃等死,天天看新聞聯播,就希望哪天解套……」
跟金鋒熟悉以後,廖馬仔就和金鋒掏了心窩子的話。
「像老曹這種……連港島都不敢待的,那絕對是出了大問題。」
「要嘛就是他自己黑了大佬的錢……」
「要嘛就是大佬要他死。」
「不過,這個人估計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是逃到了瓜哇國,一樣有人要他命。」
「這種人,就這種命。」
金鋒聽了倒也一笑了之。
閒來沒事的時候,廖馬仔邀約金鋒一起玩撲克,打的是港島的大老二。
凡是撲克都會帶彩頭,別看廖馬仔雖然是小混混頭子,不過玩的卻是很大。
拿他的話說,那就是做混混,都是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玩的,今晚睡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有多少花多少就是。
大老二的玩法跟鬥地主差不多,玩了個把小時就輸幾千刀,金鋒的賭品和牌品也讓廖馬仔刮目相看。
昏天黑地連着玩了一天,金鋒帶着的所有刀郎跟歐元全部輸光。
輸紅了眼的金鋒刷的下把手腕間的腕錶抹了下來丟在桌上:「沒錢了。這個當多少?」
廖馬仔同樣是賭棍,一是欺負金鋒不會玩大老二,二是見到那塊鑽表也是紅了眼。
拿着鑽石看了又看,說了一個價格,金鋒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四個人接着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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