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邵建大會長,申請加授上清籙!」
邵建大會長同樣上前一步,向全場稽首行禮。一筆閣 www.yibige.com腦袋抬起來的那一刻,視野所及之處,人們都覺得邵建大會長就在眼前,和藹中不失可親,叫人肅然起敬。
「正一張承天天師申請加授上清籙。」
當陳恭念出這話來後,本次申請加授上清籙的三位大真人名單確認。張士朋環顧四周朗聲說道:「具體功法都有詳細評判準則,請問各位道友還有什麼異議?」
九大門派的高功執事們紛紛起身稽首回禮,表示無異議。
「好。有請王瑾瑜真人……」
張士朋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間人群中一個聲音傳來:「請問張院士,加授上清籙為什麼不見張承天天師?」
「邵建大會長和王瑾瑜真人都在這裏。張承天天師卻是不現身,是不是他出了什麼問題了?」
「還是說,他瞧不起兩位真人,或是,瞧不起咱們?不想跟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見面。」
這話出來,周圍的人微微一怔,循聲望了過去。
說話的這個人應該來自海外,現場人幾乎都不認識。
張士朋看了看那個中年人,笑着應聲而答:「張承天天師現在還不方便出來。不過……」
「張院士,你說的不方便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是聽說張天師閉關了很久。他到現在都不出來,是不是閉關出了什麼事了?」
面對這樣的挑釁,張士朋曼聲說道:「張天師沒出任何事。就在剛才,他已經出關了。」
「現在,他正在換衣服。」
張士朋的話語不輕不重,但周圍的人卻是面色輕變,那發聲質問的人也沒了下文。
而張士朋這些話出來,四下里頓時響起一陣嗡嗡嗡的聲音。
道門上下無數人悄然變色。
祭祀大典時候,天門山後山傳來的異響果然就是張承天出關來了。
正一上下瞞得可真深!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築基成功?
正一門下和各個分支道士們在這時候卻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剛才的異響和異象足以證明,道尊已經築基成功,成為了一百年來的第一人。
君臨天下!
張士朋眼裏泛起一抹肅重,下意識的看了遠處休憩區一眼,朗聲說道:「各位道友還有什麼疑問疑惑,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三大師都可以為大家解答。」
話剛落音,先前那個中年人又復起身大聲說道:「我有疑問。」
「請問張院士,上清籙這個封號為什麼只有王、邵、張三位真人授籙?其他人就不可以呢?」
聽見那中年人將張承天故意排在三個人之後,張士朋憑空多了一股不悅,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這是整個道門共同商議的結果。」
話剛出口,張承天頓時感覺自己有遺漏的地方,趕緊就要補充。
這當口,身邊的陳恭大聲說道:「三清先祖傳下億萬法門,造就無數派別,傳承也是各有長短。」
「在授籙這塊上我們確實有遺漏不足,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但我們各個門派分支,無論是文件還是電話都有通知到。七十多六個門派在接到通知後也有派人參加授籙儀式的研討會,並制定了規程。」
「總的來說,我們是照顧到了絕大多數道友的。」
陳恭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四下里也都沒了話說。
張士朋朝着陳恭投去感激的一眼,輕輕點頭。
「謝謝陳恭真人的解釋。」
那中年人向着陳恭笑了笑,突然說道:「那遺落的道友又是怎麼處理的?」
陳恭垂頭不輕不重的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遺落的道長師長或是乾道坤道,可以在下一次授籙之前申請。」
「總不能單獨為了誰破例。」
無懈可擊的話出來,陳恭和張士朋卻是並沒有放鬆,反倒是提高了警覺。
那中年人又復大聲說道:「照陳真人的話說,那就是只有王邵張三位道長才有資格授上清籙。是不是這樣?」
聽到這話陳恭面色一凝,當然兩個字就要冒出口來。
忽然間,陳恭身邊一個聲音響起:「但凡有資格授上清籙的,都可以報名申請。」
「這位先生看起來也應該是同門同道。授籙規矩,你也應該清楚。全道門有資格授上清籙天師的,也就你剛才所說的三位真人。」
周圍的道長們對此話非常贊同。
開什麼玩笑,在以前授上清籙天師的,那幾乎都是在神仙譜里有過記錄記載的。
現在雖然時代不一樣了,但授上清籙,那同樣也是整個道門的重中之重,相當於佛門的大上師和僧王。
這些人的真功夫真本事都是有目共睹,都是得到整個道門承認的。
授上清籙的規矩有多嚴格,是個人都清楚。
說這話的人是三大師之一的王若健。丹鼎派數得着的高手。
王若健的話剛說完,那中年人便自大聲叫道:「我當然知道規矩。不過我就問一句,你們是否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申請授上清籙了?
這話一出,張士朋王若健三大師面色浮起一抹凝重。互相看了看,暗地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沉吟兩秒過後,張士朋大聲說道:「三清祖師傳下修行法門,兩千多年來神州道門門派萬千……」
那中年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張士朋的話:「張院士。你就直接說好了。」
「你們是否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申請授上清籙?還是說,你們看不起那些同信三清老祖們的散修野道?」
「還是說……你們身為主辦活動的甲方,就擁有了最終解釋權?」
被那不知來歷的中年人逼迫,張士朋雙瞳頓時收緊,直視那人,肅聲叫道:「當然不是!」
「只要哪位道長先輩老爺不論野修還是散修,只要達到了授籙標準,都可以申請。」
這話張士朋說得極重。
而後陳恭上前一步朗聲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或許我們有遺漏。但是,現在還可以報名!」
王若健同樣抬起頭來沉聲開口:「凡是授過盟威五雷都功籙生或是相同境地的散修同道,都可以申請授上清籙。」
「有資格的道長前輩,請站出來!」
「有這樣的道長前輩,是我們道門的福氣,也是神州的福氣。我們熱烈歡迎!」
三大師的話宛如三個浪頭接連打來,現場一片肅穆沉靜。
那中年人遠遠的衝着三大師行了弟子禮,大聲說道:「謝謝三大師的解釋,我的問題問完了。」
中年人面不改色坐了下去,三大師也長長鬆了一口氣。
全真、正一跟武當三個大派的弟子們浮起一抹嘲諷的譏笑。
想授上清籙?
難度無異於是赤着身體不背氧氣上珠峰。
就算是正統道派選出來的人也不過只有三個公認的大真人。其他散修野道想授上清籙?
痴人說夢!
其他道門幾乎都是全真正一的分支,同樣保持着緘默。
授上清籙是個什麼概念?
就相當於世界拳王金腰帶。就相當於乒乓奧運冠軍。就相當於兵王之王。
這些如果沒有經過最嚴格最正統的訓練,一個普通人上前就直接打趴下。
神州的散修野道確實有不少,但這些人根本上不得台面。就算是有,早就被正一全真收入囊中了。
這樣高級別的真人,就相當於世界名校畢業的博士,打破頭都會搶着要。
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這個小小的危機,張士朋大聲說道:「我再重逢一次,如果有哪位道長前輩覺得有資格授上清籙的,都可以申請。就在現場申請。」
「王若健真人說得很好。有這樣的道長前輩,是我們道門的福分,更是我們的神州的福分。」
說這話的時候,張士朋從左邊開始,環顧全場。
張士偉跟眾多門派的執事緊緊抿着的嘴露出一抹笑意。
在這樣的萬法宗壇上,哪個不長眼的野道散修敢上來,那不僅僅只是自取羞辱,怕是連老命都得除脫在這裏。
足足過了半分鐘,全場都沒有人吱聲,更沒有人站起來。張士朋情緒一塊,就要宣佈遴選開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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