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家鵬這時候早就把一疊到了刀郎和歐元捏在手裏,早就驗證過了錢幣的真偽。筆神閣 bishenge.com
雖然心裏頭很是詫異金鋒哪兒來的這麼多外幣,但嘴裏卻是冷笑迭迭,隨手將兩疊錢扔了過去。
「五百面值的歐元,梵興達,你家裏有得起這麼多不?」
梵興達抬手接住兩疊錢,輕輕一捏,頓時心頭一驚。
自己可是做金融的,五百面值的歐元算是藍水星最值錢的紙幣了,一張就換三千多港幣,自己家裏就放着好好幾十疊,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歐元,真貨無疑。
金鋒亮出錢幣,也吸引了看台上好些人的注意。
梵星松第一個下來,衝着金鋒點點頭,也拿起歐元來查驗真偽。
沒得說,這些全是真的。
這時候,金鋒冷冷報出三種紙幣的數量,最後冷冷說道:「總數折合軟妹紙一億三千多萬。」
「梵興達,你有沒有意見?」
折合軟妹紙一億多的紙幣就這麼裝在一個大皮箱子裏,擺在眾人的跟前,那種震撼的效應,頗為驚人。
在場的三代四代們也是面露驚悚,再看金鋒的時候,也是有些畏懼。
包家鵬冷笑叫道:「梵興達,需要我給你找幾台印鈔機嗎?」
梵興達心頭莫名的一陣發慌,但卻是被金鋒和包家鵬兩個人冷厲的眼神所激怒。
重重冷哼出聲,猙獰的笑起來:「你七世祖還不至於這麼下作用假鈔。」
「既然,你趕趟子給我送錢來,我,當然要笑納了。」
「話說回來,我,可是好久沒見着這麼多的現金了。」
「今晚上,墊着這些錢睡覺,一定會做個美夢。」
包家鵬指着梵興達叫道:「屁話少說,去選馬,少爺要連贏你十場。」
梵興達眯着眼睛,冷笑着回應包家鵬。
「我說過,
「我在想,這局輸了,你七世祖還能拿出什麼東西來。」
包家鵬咬着牙指指梵興達好幾下,拉着金鋒的手坐上電瓶車,驅車去了對面的小馬場。
小馬場裏有十多匹名馬散放着,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各個富豪的馬屁,放在這裏統一餵養,統一訓練。
這些馬匹,包家鵬隨便挑。
拿包家鵬的話來說,自己也是從小玩馬長大的,畢竟馬術是衡量一個貴族的最重要的標識。
除了賽馬還得會馬術,還得打馬球。
這些,從包家鵬七歲開始就系統的訓練過的。
包家鵬對賽馬和相馬那是極有信心和實力的。
今天被梵興達一挑唆上了套,就在這些名馬中連選了三匹自認為最好的去跟梵興達比。
結果,一敗塗地。
換做其他人連輸三場,那什麼信心都沒有了。
但七世祖卻是那種典型的無賴,越戰越勇。
這在跟金鋒斗寶的那一天就顯露無疑。
「鋒哥,對不起了,讓你帶錢過來。」
「兄弟我給你丟人了。」
金鋒叼着煙,走下觀光車,靜靜的看着小馬場上悠閒漫步的那些名馬。
「你都選了那三匹?」
包家鵬好奇的問道:「鋒哥,你也懂馬?!」
「少逼逼。快說。」
包家鵬噯噯點頭應是,指着小馬場裏,點了三匹馬出來。
金鋒看罷之後,眯起了眼睛。
七世祖挑的馬沒問題,其中有一匹在所有名馬中也是數一數二,看那匹馬的精氣神和狀態,今天的表現應該不錯。
怎麼會輸得這麼慘?
「梵興達選的哪匹?」
「他自己的馬,烏雲蓋雪。」
「喏,在哪呢?」
順着七世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金鋒嗯了一聲,摘下墨鏡,上前走了幾步。
目測距離兩百米的另一個馬場內,一匹駿馬孤獨的在馬場裏靜靜的佇立,仍由馴馬師和飼養員刷着自己的身體。
凝聚最大的目力,眼睛眯成一條直線,那匹駿馬的身影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雙瞳之中。
這匹烏雲蓋雪足有一米六五高,加上馬頭足有兩米出頭。
渾身烏色,宛如天邊的烏雲,四隻馬腳卻是如雪一般的潔白。
烏雲蓋雪也就是這麼來的。
烏雲蓋雪嘴裏發出嘶嘶的鳴叫,長長的馬尾甩動間,露出健碩的臀部,在陽光下閃着絲絲的烏光。
四肢修長,體態完美,馬背上的皮毛更是油亮反光,短短的鬃毛根根豎立,威風神俊。
「咦!?」
金鋒面露一抹疑惑,輕聲問道:「還有的馬在哪裏?」
身邊傳來七世祖的回應,金鋒心頭一緊,偏着腦袋叫道:「三場,都用的,這,一匹馬?!」
七世祖跟范卓齊齊點頭,面露一抹不甘和羞愧。
「三場比賽,中間間隔了多少時間?」
一邊的范卓輕聲說道:「半個小時。梵興達要求的。」
聽了這話,金鋒沉聲叫道。
「不可能!」
金鋒當即就下了斷言!
這裏的場地一周是一千八百米,跑一圈下來,就算是汗血寶馬也不可能只休息半小時就接着跑下一場。
而且還連跑了三場!
最重要的還是連贏了三場!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那匹馬有古怪!」
金鋒慢慢點上煙,沉思半響,給出了結論。
包家鵬跟范卓不由得一愣,互相看了看,表示不解金鋒的意思。
「鋒哥……不是,你……真的懂馬!?」
金鋒冷冷的恨了包家鵬一眼,包家鵬頓時如遭針扎一般,渾身縮成了一團。
「金先生,烏雲蓋雪是純種的汗血寶馬。有記錄可查的。」
「土庫那邊嚴重缺電,梵家就在土庫投資建立了燃氣和光伏發電站,賺得飛起……」
「那邊的合作方是個巨擘級的大佬,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滿。於是就送了兩匹汗血寶馬給梵家。」
「一匹被梵老二佔了,另外一匹指名點姓送給梵家大小姐梵青竹。」
「那邊想要跟梵家聯姻。被梵青竹大小姐拒絕了。」
「梵大小姐公務繁忙,就把馬兒交給梵星松照管。」
「他媽的。這匹烏雲蓋雪就是個異類,連我選的巴夫曼雜血馬都跑不過他。」
「第一場我就選的巴夫曼,也就輸了一個身位……第二場就輸了整整五米……」
「輸了第二場我也覺得不對勁,準備走人的。」
「梵興達那老東西對我又是挖苦又是打擊,還特麼說就用烏雲蓋雪都能再贏我。」
「我肯定不服氣。又跟他比了一場。」
「那馬真邪門,越跑越快,越跑越來勁……」
「他媽的,真是邪出鬼來,自打六眼天珠炸了以後,我這就沒一天舒坦過的。」
手裏端着望眼鏡,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那邊的烏雲蓋雪一會,金鋒轉過頭,冷冷說了一句。
「不用比了,這局輸了。」
「啊!?」
「什麼!?」
聽到金鋒這話,包家鵬頓時震驚當場。
金鋒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鋒哥,我再選一匹好的,我就不信,那匹烏雲蓋雪能連贏我四場!」
金鋒冷冷說道:「那馬被人動過手腳。被人打了針!」
「這場,一樣輸!」
此話一出,包家鵬跟范卓一股寒意從尾椎一直竄到腦後勺,瞪大眼張大嘴,齊齊看着金鋒。
那可是汗血寶馬啊。
至少也得七百萬刀一匹的純汗血寶馬!
他們竟然捨得對汗血寶馬興奮劑!?
跟着包家鵬和范卓一下子就醒悟過來。
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頓時狂怒!
「他媽的,我操他大爺!」
「他狗日的梵興達……我操他大爺,太特麼卑鄙了。」
「竟然給馬打興奮劑!」
范卓一張老臉陰沉無限,都快滴出水來。
「我馬上打電話給老爺。」
「這事,不算完。」
金鋒靜靜說道:「沒用。」
「梵興達肯定不會承認。而且,就算是抽血,也查不出來。」
七世祖跟范卓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為什麼?」
金鋒淡淡說道:「那個飼養員是個高手,他在餵馬的同時,也在給馬兒下針。」
包家鵬趕緊搶過望眼鏡去看,卻發現那個飼養員已經走了,馴馬師正牽着馬兒往賽馬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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