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龜在半分鐘後慢慢探出了腦袋,小小的眼睛斜斜的看着金鋒,滿是警惕和疑惑。筆神閣 bishenge.com
金鋒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水裏搖了搖,老龜當即昂起了長長的脖子,仿佛聞嗅到了極其美味的食物。
金鋒抬手將那東西塞進嘴裏嚼起來,又從包包里摸出一顆東西放在水裏。
沒一會,老龜終於伸出四肢,緩緩地走向金鋒,鼓鼓的眼睛裏帶着難以抗拒的誘惑和貪婪。
金鋒攤着手將一小片的黃金菊送進這頭差不多已近百歲暮年的大老龜嘴裏,手指托着大老龜的下顎默默誦念了幾句。
拍拍大老龜的腦袋,金鋒起身進入平等院。
這座寺廟其實沒什麼看的,最大的那尊所謂的金佛也是鍍金的。東瀛狗制式的庭院到很有幾分意境,但比起國內大寺來說又差了幾個檔次。
到了大日如來大殿庭院的中間,金鋒找到了神墓谷中龍的龍脊位置。就在庭院中間放置的一個石塔。
從這一點上來看,東瀛狗地師們還是有些本事,能掐住中龍的龍脊。
不過,也就那麼一點本事。
時近下午,天高雲淡時光清閒,寺廟的和尚們也看不見鬼影子。
偶爾有三五幾個遊客進入這裏也是俯首拜佛虔誠祈禱。
金鋒就裝作遊客在庭院裏走了一圈,每到一個地方就停下來裝作拍照,暗地裏卻是掏出桃木釘子摁進地面。
走完了北斗七星的位置,金鋒點燃香湊在石塔跟前佯裝祈禱,暗地裏摸了一個法牌抬手丟進庭院的小池塘里。
跟着,金鋒雙手抬起用力一拍,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中穩穩將三炷香插進石塔中。
也就在那一瞬間,地面傳來一聲聽不見卻能清楚感受到的異動。
寺廟外的百年千年大樹悠然發出一陣陣的嘩嘩聲,內外的池塘輕輕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寺院池塘中的錦鯉噗啪啪的煽動尾巴,孔雀嗖的下便自收起了翅膀。天鵝往前跑了兩步飛入藍天。
就連那大老龜也在這一刻收縮成了一團,躲進自己的烏龜殼裏。
這些細微的氣機氣息感覺也只有動物界的動物才能清楚得感受得到。
地面的震動根本不叫事,這裏可是地震高發區,一年沒幾十次小地震那都不叫正常。
金鋒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大殿裏供奉着的那尊大日如來,輕輕捏捏胸前的舍利子,投去不屑一顧的一笑。
壞人風水,五輩人受反噬?
那又能奈自己何?
從今以後,這座廟就等着火燒水淹吧。
做完這一切,金鋒點上煙就要往外走。
這時候,只見着一群人推着一米多高的佛像從內院走了出來。
「川崎大師,請您再看一看吧。這確實是我們家族供奉的地藏王大佛。」
「她在我們家已經快九十年了。」
「關於他的真偽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錯的。」
在佛像的後面,跟着兩個東瀛狗的老和尚,都穿着東瀛狗和尚的制式天台宗的黑袍僧衣。
一個老和尚差不多六七十歲的樣子,另一個也年過半百。老的一個還帶着一個奇怪的白色僧帽,像極了黑山老妖化作的佛祖。
這個和尚就是平等院的主持川崎大師。
而在川崎大師的身邊,一直跟隨着一個花甲老嫗,神態謙卑恭敬無比,語氣卻是極為的焦急。
「川崎大師,請您再看看吧。我們是誠心的把他奉送給寺院。請您務必一定要收下他。這是我父親的遺願。拜託了。」
說着,老嫗便自向川崎大師跪了下去,深深拜伏在地,嘴裏一個勁的叫着拜託了。
到了院子的中心,川崎大師停住腳步,擺擺手輕聲說道:「起初我答應過太倉君接收這座佛像,是因為太倉君告訴我,這尊佛像來自神州大寺。」
「可惜,他並不是。」
「你把佛像接回去自己供奉吧。」
聽到這話,老婦人露出一抹深深的失望,卻又再次跪伏着嗚咽說道:「我回不去了。福島還在重建中。求您收下她吧。」
「這是我們我父親最後的遺願。看在他與您同學一場的情分上。」
「拜託了!」
老婦人的言語說得非常的懇切,但卻未能打動川崎大師的心。
他輕輕的擺擺手,宣了一聲佛號:「請你回去吧。也把他帶回去。」
「我還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要接待。」
「你走吧。」
說完這話,川崎大師看也不看老婦人便自向外面走去。
老婦人孤零零的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佛像,露出深深的哀涼和絕望,嘴裏喃喃自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老婦人的跟前出現了一雙鞋子。
鞋子的主人站在佛像跟前,毫不顧忌的伸出手在摁在佛像的頭部。
「好美的觀音!」
「這是你們家供奉的?」
老婦人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
一個黑黑的腦子正正的俯首看着自己。陽光打在那年輕人滿頭的白髮上,徑自現出一層佛光的光暈。
一時間,老婦人呆了呆,燦燦的說道:「這不是觀音。這是地藏王大佛。」
「您是……」
「我叫金鋒。您好。」
金鋒流利的東瀛語出來讓老婦人感到一陣親切。拉着金鋒的手站起了身子。
「嗯。我看錯了。確實是地藏王。」
「地藏王拿着禪杖。觀音拿的是淨瓶。」
金鋒和顏悅色的說着,右手從這尊地藏王佛像的肩膀摸了下去,又在地藏王菩手裏握着的那根禪杖上輕輕捏了一把。
順着禪杖滑到佛像的右邊,敲敲佛像的膝蓋,墨鏡後的眼睛忍不住抽了幾下。
這是一尊地藏王的坐像。五官很平,發螺不算高且較大,耳朵單薄耳垂細長。
盤腿呈現八字形,紋飾薄如蟬翼,線條很多褶皺也不少。
這尊佛像融合了很多時代的特點,極有初唐的也有宋明兩代的。看起來不倫不類。
東瀛狗這個國家說起來是相當奇葩的。在唐代之前,他們對神州都是極度的鄙視和自大。
公元663年,白濟聯合東瀛狗攻打新羅。新羅作為大唐附庸向唐高宗求援。
唐高宗派兵以兩萬人的代價干翻了東瀛狗的四萬人。那一仗着實把東瀛狗打痛了。
四萬人的傷亡對於當時的東瀛狗來說,幾乎就是全國兵力的三成。
至此之後,被打得痛徹心扉的東瀛狗一下子就老實了。除了奮發圖強之外,他們還像一隻狗一般恭敬的稱大唐為母親,並且派遣了無數遣唐使來神州學習。
他們這個民族就是這個尿性。
你把他打痛了,他就會怕你。
後來他們被第一帝國打痛了,也非常愉快的認了第一帝國做耙耙!
若不是鑒真那腦子短路一根筋的二逼數次東渡去傳法的話,東瀛狗的文化還會一直一團糟的延續下去。
鑒真東渡以後,將神州的佛學、醫學、文化、建築和雕塑等等一股腦的全部帶來過去,也為東瀛狗的文化思想打下了最堅實的基礎。
到現在,東瀛狗很多地方都還保存着曾經唐代時期的風俗習慣和文化的印記。
最明顯的就是佛像的雕塑。
眼前的這尊地藏王佛像讓金鋒有些意動,但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表露。
流利的東瀛語出來,隨意的幾句話就讓那老婦人掏心掏肺把所有的事都給金鋒講了出來。
老婦人是富島人士,那年大地震引發了大海嘯,富島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自己的丈夫兒子全都死在了那裏。
老婦人的父親倒是活了下來,但受到的輻射極其嚴重,煎熬了好些年在今年也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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