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要是再不行使我男朋友的權利,你就被別人搶走了……」
「裴紹鈞,你胡鬧夠了沒?」時雨咬着牙,「看在你今天喝了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趕緊……」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落音,裴紹鈞已經掐着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時雨側頭躲開,那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兩隻手卻被他單手錮住,而他掐着她下巴的那隻手加重了力道,再次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時雨狠狠咬了下去,一股子血腥味在嘴裏瀰漫開來。
裴紹鈞吃痛鬆開了她,摸了摸流血的嘴唇,那雙發紅的眸子裏帶了幾分譏誚的冷意:「當年祁峰親你的時候,你也這樣咬他?」
「他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強迫我!」時雨嘶吼出聲,「裴紹鈞,你真夠無恥的!」
裴紹鈞的臉色變得很有些冷,末了突然勾唇笑了,笑裏帶了幾分邪氣的冷。
「看來,我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無恥,就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評價。」
他黑着臉俯身就將時雨打橫抱了起來,走向臥室。
時雨尖叫:「裴紹鈞,你瘋了?你放我下來,你聽到沒……」
她的話還沒喊完,便感到自己被拋在了墊子上,腦子一片眩暈之際,裴紹鈞的人已經壓了過來。
男女的力量是懸殊的。時雨根本無從抵抗。
衣服很快被扯落,她乾脆放棄了掙扎,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或許是她異樣的安靜令裴紹鈞感到了幾分異樣,他停止了動作,抬頭看了一眼時雨,被她滿臉狼藉的眼淚給震到了。
整個人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欲望和憤怒都很快涼了下來。
他放開時雨,扯過被子給時雨蓋上了,這才翻身坐起,從衣服兜里抓過一根煙點着了,狠狠抽了幾大口。
「對不起。今晚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情緒有些失控了。」
裴紹鈞啞聲道歉。
時雨沒做聲,可是眼淚流得更凶了。
看到她的眼淚,裴紹鈞似乎更加煩躁了,一把將煙掐滅了,「時雨,我等了你兩年。我沒有足夠的耐心,再等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就像是在逼自己,也像是在逼時雨似的,「要麼,你嫁給我,要麼,我們分手。」
他撈起地上的外套,「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後,晚上6點,我會帶着結婚戒指,在我們常去的那家飯店包廂里等你。」
裴紹鈞說完這句話,就大步走了出去。
重重的關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響起,隨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直到門外,重新響起了門鈴聲。
時雨以為裴紹鈞又回來了。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不想去開門。
可是那門鈴聲執着不停地響着,大有她不開門那門鈴聲就一直會響下去的節奏。
掀開被子下來,撿起地上的衣衫重新套上了。
去衛生間裏想要洗把臉,她才發現此刻的她,真的好狼狽。
滿臉淚痕,長發凌亂,眼睛紅腫不堪。
走到房門邊,剛拉開門,她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已經被來人緊緊地擁進了懷中。
一身濃重的酒氣夾雜着煙草味,還有那似曾相識的熟悉的懷抱和氣息。
時雨渾身一僵,隨即,拼命想要推開祁峰。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喝醉了都到她這裏來找存在感嗎,到底當她是什麼,是什麼。
「時雨。我好想你。」祁峰抱着她,有些含糊的聲音很是低啞,「我真的好想你。」
「祁峰,你放開我。」時雨的聲音特別冷。
祁峰沒有放,語聲里似乎帶了幾分哽咽:「時雨,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在國外的時候,還可以勉強用工作麻痹自己,壓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一回來,看到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另外一個男人和時雨那樣親密,他真的快要瘋了。
時雨推他的動作頓了頓,忍不住笑了:「祁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被你抱着的,是裴紹鈞的女朋友?我們已經分手五年了。」
她揚起臉,冷冷地瞧着祁峰:「祁先生,請問你是我的誰,我又為什麼要跟你重新開始?裴紹鈞剛剛從這裏離開沒一會兒,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麻煩放開我。」
這冷淡至極的話說出來時,祁峰的身子僵了僵,終於,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放開了她。
就算喝了那麼多酒,可是他,還是有一點清明在的,還是能夠聽得懂時雨的話。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竟然會查了時雨的住址,然後不顧一切地衝到這裏來找時雨。
竟然完全忘了,她現在,是裴紹鈞的女朋友。
她和他分手,已經五年了。五年了。
他垂着頭站在那裏,臉上是一片慘澹的黯然,應該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臉色很白。
祁峰這個人,喝太多酒的時候,臉不會發紅,反而,喝得越多,臉色越白。
時雨瞧着他,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祁峰,你就只敢在喝醉的時候,來找我嗎?
你就只敢在喝醉的時候,說想我,說想要重新開始嗎?
你他媽的敢不敢像個男人一點,敢不敢在清醒的時候來找我,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出這番話???
祁峰站在那裏沒動,也沒說話。
時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關門進屋,而是,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麼。或者,是在期待着什麼。
良久之後,她終於聽到了極低極低的,仿佛帶了說不出的沉痛的聲音。
「對不起,」他似乎是在低聲喃喃,「對不起。」
他說了這六個字後,竟然,就那樣跌跌撞撞地走了。
就這樣走了。
時雨仿佛聽到心裏有什麼徹底崩裂碎掉的聲音。
一片難以言喻的酸澀從心口湧起,哽住了喉嚨。
她在期待什麼?她又在等待什麼呢?
可笑她方才甚至在想,如果祁峰現在對她,像剛才裴紹鈞對她做的那樣做,她是不是甚至都不會反抗。
反而,還給自己找到了可以和裴紹鈞分手的理由。
可惜,她到底是錯了。
五年了。她從來沒有等到想要的東西。
所以,今日他的舉動,不是很正常嗎?
------題外話------
今天更新晚了一點~明天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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