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不理會他的嘲諷,「陵漠辰怎麼就自身難保了?」
「也罷,我就告訴你,好讓你徹底死心。愛字閣 www.aizige.com」
陵漠辰的事情,倪昭遠沒打算隱瞞葉念,「今天陵澤辰幹了一件蠢事,他把凰宗集團50%以上的股份拱手讓給了我。」
葉念睜大了眼睛:「不可能。澤辰他不可能這麼做。」
「如果陵漠辰在,他當然不可能這麼做,可惜,今天陵漠辰陪了你一天,根本不在凰宗集團。更何況,還有孟晚歌在陵澤辰的耳邊吹風,陵澤辰不上當才怪。」
倪昭遠對於今天順利拿下凰宗集團的股份也是有些不可思議,陵澤辰的段位,和他哥比,確實是太低了,「你說都是兄弟倆,怎麼智商能差這麼多?」
「……」
仿佛當頭被一道巨雷劈中,葉念身子都晃了晃,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說,你現在,有凰宗集團50%以上的股份?」
「怎麼,心疼陵漠辰了?放心,那些股份已然不在我手裏了。」
倪昭遠想到今天自己被孟晚歌擺了一道,心裏就有些發堵,「那些股份,已經有40%到了孟晚歌的手裏。」
葉念愕然:「孟晚歌?」
「為什麼?」倪昭遠看了葉念一眼,「自然是為了交換你的下落。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被陵漠辰藏在那裏?」
「是孟晚歌告訴你,我住在那裏的?」
葉念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孟晚歌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裏?
「她住在陵家,自然有她的法子。總之她和我做了一筆交易,我給她股份,她告訴我你的住址,就這麼簡單。」
倪昭遠笑了笑,「怎麼樣,你表哥我放棄了凰宗集團的控制權去接你,有沒有很感動?」
葉念沉默了一會兒,「你剛才說,過了明天,陵漠辰就什麼也不是了。孟晚歌,她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自然是要陵漠辰生不如死。孟晚歌現在手裏有40%的股份,陵漠辰股份佔比也不過30%,陵澤辰戶頭下更是一個點也沒有。」
倪昭遠輕描淡寫地說着,「等到明天,拿到我那剩下的10%的股份,孟晚歌想要趕走陵漠辰兄弟,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孟晚歌她現在不是漠辰的助理秘書嗎?而且她,她不是一向對漠辰……」
葉念有些不敢相信,孟晚歌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漠辰嗎?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對凰宗集團不利?
「她喜歡陵漠辰,可陵漠辰偏偏對她毫無興趣。愛而不得,因愛生恨,這個不是很好理解?」
倪昭遠看着葉念笑了笑,陰惻惻地道,「念念,我可不希望,你逼我到這種地步。你知道的,我恨起來,一定會比孟晚歌更狠……」
他和孟晚歌,本質上是同一類人。
所以,孟晚歌以後,必定留不得。
好在,他的手上,還握着一張對付孟晚歌的王牌,等到孟晚歌將陵家對付得差不多了,他再對孟晚歌出手也不遲。
「……」
葉念眼前都有些發黑,渾身都冰冰涼的,心頭又是自責,又是心痛。
她昨晚這場病,生得實在不是時候。
今日對於凰宗集團來說,是生死存亡的一天,可是陵漠辰卻在她身邊整整陪了她一天,以致於被倪昭遠找到了可乘之機,竟因此給凰宗集團帶來滅頂之災。
一直以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倪昭遠的身上,卻忽略了孟晚歌這個人,也是當初大火的幫凶甚或是主謀之一。
她明明是知道這一點的,可是,卻一直沒有告訴陵漠辰去提防孟晚歌。
若是早一點告訴陵漠辰和陵澤辰,也許,他們就會對孟晚歌有所防範,不至於會惹出今天出這樣大的簍子。
她明明知道這三年裏,孟晚歌和陵家的關係很近,她明明知道,孟晚歌對陵漠辰從來沒有死心過,為何,卻從來沒有去提醒過陵漠辰一句,要他小心孟晚歌??
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些什麼,才能幫助陵漠辰重新將凰宗集團從孟晚歌手裏奪回來?
「念念,到現在,你可該死心了?陵漠辰,救不了你,也沒有辦法救你的……還是乖乖的聽表哥的話,只有表哥,才能護你周全……」
不知何時,倪昭遠已然貼近了她的身前,俯身在她的耳邊喃喃,他的呼吸噴灑在葉念的脖頸上,仿佛一條毒蛇蜿蜒在肌膚上,立馬讓她渾身一個寒顫,腦子頓時清明了不少。
出乎意外地,葉念沒有推開幾乎將她抱在懷裏的倪昭遠,強忍着不適,一字字道:「要我聽你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在心裏如鯁在喉,如果不跟你問個明白,我的心裏永遠都會有疙瘩。」
聽到葉念的語氣這樣慎重,倪昭遠微微訝然:「什麼事?」
「在嶼州島的海邊,奚琳推我下海的時候,曾對我說過一句話。」
葉念鎮靜地道,「她告訴我,三年前那場大火,警方公佈的視頻里,那個看起來側臉和我很像的人,是她。她是被人指使放火,故意嫁禍在我身上的。」
倪昭遠心中一驚,臉色微變:「是嗎?她果然這麼說?」
葉念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卻故作不知,繼續說下去:「你知不知道,奚琳到底是誰,她為什麼和我有幾分相像?」
倪昭遠沒想到葉念會問這個問題,搖了搖頭:「我只知她是孟晚歌的好友,和孟晚歌在國外留學時認識。」
這個他倒是說的實話。孟晚歌當初的確是這樣對她介紹奚琳的。
「看來,孟晚歌並沒有對你說實話。」
葉念笑了笑,繼續問:「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妹妹,叫葉瑤?」
「我聽你父親說過,當年,她因為縱火想要害我不成,鋃鐺入獄。」
倪昭遠有些詫異葉念為何會說起葉瑤,「我記得三年前,你妹妹取保就醫的最後一天,你父親帶她出海遊玩,結果你父親和她雙雙落水,你父親溺亡,你妹妹則一直未找到屍首。」
這件事,倪昭遠記得異常清楚。因為葉念在她父親去世後,大病一場,幾乎沒了性命。
「葉瑤並沒有死。」葉念一字字道,「奚琳,就是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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