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的目光與聶飛對視一眼,心裏隱約猜到了那個可能的對象,但都沒有說出來。文師閣 m.wenshige.com
離開奚琳家中時,聶飛用公用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警方很快會趕來調查此事,只是,以現場的情況來看,警方定性為自殺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九十。
得到這一消息時,葉念甚是意外,怔然許久。葉瑤做了那麼多事,得到這樣的結局也不足為奇,可是,她到底曾經是她的妹妹。
最重要的,她死了,唯一知道那場火災真相的人,也就只有倪昭遠和孟晚歌了。而要指望這兩個人說出真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眼下,只能按照原計劃進行,拿到那份文件公之於眾,讓倪家成為輿論的焦點。
當倪家不再是帝都說一不二的世家,當倪昭遠的身份地位不再,一切才好更便宜行事。
……
葉念中毒的事情,終於有了結論,梅姐招認了一切,自然也供出了奚琳。只可惜奚琳已經死了。
倪昭遠暴跳如雷,不惜動用關係對梅姐判了法律許可範圍內最重的刑罰。
這件事似乎也就告一段落了。
這期間,葉念不止一次嘗試進入倪昭遠的書房,去尋找有可能藏着那份文件的地方,卻始終一無所獲。
網上的輿論雖然還在持續,但如果再沒有新的證據公佈,只怕眾人的關注會慢慢的淡下來,最終和許多新聞一樣消失得無聲無息,若果真這樣,她和聶飛所做的一切也就要前功盡棄了。
「姐,你別着急,會有辦法的。」聶飛在電話里安慰她,「現在國外好幾家網站對倪家新聞的關注度居高不下,只要他們還願意報道,那這件事就還有餘地。」
饒是如此,可是葉念心裏還是很有些憂心忡忡。那份當日倪昭遠對劉秘書所提過的關鍵文件,到底放在了哪裏呢?
這一晚,葉念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直到凌晨兩點多才眯着了一會兒。只是,才入睡沒有多久,就被門外雜沓的腳步聲吵醒了。聽他們的呼喝之聲,好像有什麼人在深夜闖入了倪家,他們正在宅子內大肆搜尋。
葉念連忙起床,拉開門時,到倪昭遠帶着劉秘書腳步匆匆的朝着書房的門走過去,神色甚是凝重。
心念微動,葉念悄沒聲息的跟了過去。他們兩人隨後進了書房,房門隨後被關上。
葉念掩身在門旁,悄悄聽着屋內的動靜。
就聽一陣好似打開櫃門的聲音,隨後,就聽到劉秘書甚是慶幸的道:「總算這份文件沒有丟。」
今天也是巧了,他因為有事來找倪昭遠匯報到很晚,就住在了倪家。他匯報的內容,主要是近期倪家被捲入逃稅醜聞的事,包括如何解決,買通了哪些官員等。
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闖入他的房間,意欲盜走他那些匯報的材料。劉秘書驚醒後質問對方意欲何為,誰知道對方冷笑說,這點文件和他手裏的另一份文件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對方還威脅說,若是他那份文件公佈,倪家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劉秘書自然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那個黑衣人拿了材料便逃走了,劉秘書大聲呼救,同時將情況緊急告知了倪昭遠。
是以,兩人這才匆匆忙忙的趕到書房來,查看那份文件。沒想到,那份文件還在,根本沒有被盜走。
倪昭遠肅然的看着手裏的這份移動硬盤,突然,他的臉色變了。
「怎麼了?倪總?」劉秘書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突然看到倪昭遠變色,不明所以。
倪昭遠狠狠瞪着劉秘書,氣不打一處來:「蠢貨!到現在連別人這招聲東擊西都沒看出來嗎?」
「聲東擊西?……」
劉秘書一下子傻了。再仔細一想,他的臉色也變了。這份文件根本沒丟,也就是說,方才闖入他房間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拿到這份文件,那番話只是故意虛張聲勢而已,其用意,應該就是為了引倪昭遠來查看那份文件,從而知道那份文件真正的藏身之處!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叫人?」倪昭遠斥道。他緩緩的環顧了書房一圈,緩緩拉開了抽屜,不動聲色的將抽屜里的一支槍握在了手裏,冷笑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此刻應該就藏在某處,看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呵。」屋內突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輕笑,伴隨着這聲輕笑,書房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所有的燈光在一剎那間熄滅了。
倪昭遠只覺得一陣風從眼前掠過,隨後,便手上一空,硬盤已經被人奪走了。隱約中,似乎有人影朝着窗戶的方向飛快奔去。
倪昭遠幾乎是下意識的衝着人影的方向扣動了扳機。人影踉蹌了一下,但還是敏捷的躍出了窗外。
倪昭遠奔到窗邊時,人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快追!!務必要把他給我抓到!」倪昭遠撥通了安保人員的電話,厲聲吼道。
劉秘書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燈光重新亮起時,就見他臉色和紙一樣白。
「倪總,這,這怎麼辦?」那份文件若是真的公佈,是會要命的。那裏記載着和倪家這幾年來所有有關係的官員和帝都各大世家之間的秘密交易,不僅僅是逃稅漏稅那麼簡單了。
倪昭遠的心情異常糟糕。這份文件的存在,本來就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可是而今,卻不知是什麼人不僅知道有這份文件,而且還拿走了文件。不過,這份文件加有密鑰,若不知道破解之法,拿到這份文件也根本不可能打開。
眼下,最重要的,是將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找出來,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膽敢半夜潛入倪宅來搶這份文件!
雖然他還不知道是誰,但此人,一定與近期放出倪家影視公司旗下藝人偷稅漏稅證據的人,是一丘之貉。
「查看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務必把剛才那個人揪出來!他受了傷,跑不了多遠!」倪昭遠黑着臉吩咐了這句話,就丟下一臉惶然的劉秘書,拉開了書房的門,走廊盡頭,似乎有熟悉的黑色衣衫一角一閃而過。
倪昭遠盯着走廊盡頭,站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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