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蕭秀秀,季南堇想了想,給蕭俊一發了條微信。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哥,最近忙嗎?】
蕭俊一公司剛起步,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不過就算他再忙,給妹妹打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季南堇把在學校遇到蕭秀秀的事說了,蕭俊一冷笑,「這倆母女一個技校畢業的,都是戲精,別搭理她。」
「知道了。」季南堇覺得他的形容很好笑,但同時也有點替他擔心,「一個老白蓮一個小白蓮,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老白蓮和小白蓮,還(挺挺)形象!
蕭俊一也笑了,「丫頭,太小看你哥了吧!區區兩朵白蓮我還能對付不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季南堇最擔心的不是蕭秀秀母女,而是站在她們(身shēn)後助紂為虐的人。
「你是想說蕭振江吧!」季南堇在擔心什麼,蕭俊一心裏一清二楚,「放心,哥心裏有數,同一個地方絕不會跌第二次。」
蕭俊一想起以前的事,思緒不留神就飄遠了,半晌才聽電話那頭傳來女孩兒關切的聲音。
「你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已經長大了,可以幫你。」
蕭俊一隻覺得心口(熱rè)(熱rè)的,鼻子也有點酸,他努力睜大眼睛,好驅散那煩人的(熱rè)氣,「知道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他的小南堇永遠不要長大,因為長大的代價太沉重了。
「照顧好自己,等哥忙完這陣就去看你。」
「知道了。」
蕭俊一不想她擔心,所以季南堇也沒多問,希望乾媽的在天之靈能保佑他。
孫琦玉要追季南堇這件事,讓盛浩宇消化了很久,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小叔叔,聽說爺爺最近正忙着給他安排相親。
與此同時,賀之樟也派人去查了這位孫小少爺的底細,確定他不是獅子座之後就徹底放心了。
晚上臨時有個酒會,歐陽非這個代言人出差了,賀之樟只能親自去。
一想到還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見到老婆,賀總的心(情qing)就不太好,換上安雅剛讓人送來的西裝和領帶下樓。
酒會上,賀之樟遇到了許久不見的韓五爺,還是被酒會的主人領過來的。
「賀總,真是沒想到你能大駕光臨,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韓總,最近跟我們公司有一些項目上的合作。」
賀之樟面無表(情qing)的看向韓五爺,後者在他之前舉起酒杯,「賀總,又見面了。」
賀之樟也朝他舉杯示意,「聽說韓總最近生意做得很大,先恭喜了。」
韓五爺皮笑(肉rou)不笑,「小打小鬧,比不上賀總。」
兩人虛偽的吹捧了幾句,旁邊的引薦人就被其他人叫走了,他一走,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尷尬。
「韓總自便,我還有點事。」賀之樟說完,把酒杯放在侍應生的盤子上就要離開。
「賀總別急着走啊!」韓五爺開口留人,語氣卻並不怎麼客氣,「我這裏有筆生意,不知道賀總感不感興趣?」
賀之樟側(身shēn)看着韓五爺,眸底閃過一抹諷刺,「韓五爺的生意只怕沒那麼好做。」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遇上,火花四濺,最後還是韓五爺暫時示弱,「好不好做也要聊過才知道,耽誤賀總一點時間?」
兩人來到休息區,韓五爺的兩個手下把附近的人趕到別
處,像兩尊門神一樣跨立而站,不准其他人靠近,這陣仗反而引起了不少注意。
賀之樟什麼場面沒見過,根本沒把這人當回事,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明知故問,「不知道韓五爺說的生意是?」
「說起來還跟賀總有點關係。」韓五爺抽出一支雪茄點燃,「之前開發區的那塊地,不知道賀總還有沒有印象?」
賀之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韓五爺說的是棉紡廠那塊地?」
當初那塊地不少公司都想要,後來先是最具競爭力的sl集團宣佈退出,沒過多久另外幾家也陸續退出了競拍。
最後這塊地以極低的價格,被一家叫中輝的公司拍下,而這個中輝地產,就是韓五爺所謂的『朋友』的公司!
姓韓的會來找他,賀之樟一點都不意外,事實上他一直在等這一天。
酒會主人注意到這邊的(情qing)況,讓侍應生送了瓶紅酒過來,韓五爺拒絕了手下的幫助,親自給賀之樟倒酒。
「我有個朋友,前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賺了點錢,就想回老家支持一下城市發展。」韓五爺說着,把酒杯推向賀之樟。
賀之樟點點頭,語氣十分冷淡,「響應國家號召,這是好事啊!」
韓五爺在心裏罵了一聲,跟聰明人談生意就這點不好,你心裏想什麼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如果韓某沒記錯的話,賀總之前也對這塊地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合作?」
賀之樟端起酒杯晃了晃,視線從暗紅色液體上滑過,「這是韓五爺的意思,還是你那位朋友的意思?」
韓五爺面部肌(肉rou)一抖,有種被看穿的窘迫,事實上為了這塊地,他幾乎把全部(身shēn)家都砸進去了,誰知道後面有這麼多麻煩瞪着他?
早知道就不該要是這個項目做不成,十年都回不了血。
想到這裏,韓五爺乾脆也不繞圈子了,「遇到點麻煩,需要追加投資,如果賀總感興趣,我們可以談談具體合作細節。」
「哦?」賀之樟抿了一口酒,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qing),「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麻煩。」
什麼麻煩你小子早就知道了吧!
韓五爺心裏不滿,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那一片是老棉紡廠,裏面還住着不少職工,說是廠子倒閉的時候沒賠到錢,不肯搬。」
賀之樟露出一絲驚訝,「不過是幾個釘子戶,對韓五爺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不過是一群弱勢的下崗工人,老弱病殘的,怎麼可能是這群黑社會的對手?
一開始韓五爺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聽手下說起的時候,直接就讓人帶着傢伙上門趕人,結果你猜怎麼着?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體鼻子這麼靈,正好偷拍到開發商派人打砸恐嚇,於是就把視頻發到網上,大肆炫耀中輝地產的惡行。
這件事鬧大之後,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重視,當天就派人去現場了解(情qing)況,結果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現在別說是把人趕走了,這個項目能不能做下去都是問題。
韓五爺想洗白,看中的就是房地產行業的暴利,之前搞得那些都賺了錢,嘗到了甜頭就想干一票大的,誰知道開局就崩了。
當初不擇手段從人家手上搶地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還會求他的一天?
其實來找賀之樟之前韓五爺找過
別人,只是大家普遍不看好這個已經上了政府黑名單的項目,都委婉的拒絕了,賀之樟是他最後的選擇,如果連他也拒絕的話……
想到自己砸進去的那些錢,韓五爺一陣(肉rou)疼,再開口時,已然有了示弱的趨勢。
「在生意上韓某隻是個新人,還要跟賀總多多學習才是。」韓五爺舉着酒杯朝賀之樟示意。
賀之樟給面子的跟他碰了下杯,「韓五爺客氣了,以閣下的『手段』,要不了幾年中輝就會超過sl。」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他手段不乾淨,韓五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好在他臉皮夠厚,用大笑來掩飾此刻的惱怒和不滿,「所以賀總的決定是?」
賀之樟垂眸看着酒杯里的液體,又遞到唇邊輕輕嗅了一下,像是在研究這瓶酒的年份,說出的話卻無酒無關。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合作。」
韓五爺臉色一變,酒杯重重落在桌上,「賀總這是要拒絕韓某的好意了?不再考慮考慮?」
賀之樟漫不經心的品着酒,像是沒聽懂姓韓的威脅,「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韓五爺的燃眉之急。」
韓五爺眉心一跳,表(情qing)也跟着嚴肅起來,「賀總請說。」
都用上『請』了,看來這老傢伙真是急了啊!
賀之樟嘴角划過一抹輕蔑,「既然那塊地已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不如轉給別人,如果韓五爺肯割(愛ài),sl願以原價買進。」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韓五爺冷眸眯起,這小子居然還在打那塊地的主意,「如果我說不呢?」
「你可以拒絕,不過看現在的(情qing)形,項目根本無法推動,土地局和棉紡廠職工那邊處理都需要時間,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進去,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以中輝的資金狀況怕是支撐不了太久,壯士斷腕尤未晚矣,我相信韓五爺是個聰明人。」
賀之樟說到這裏放下酒杯起(身shēn),「sl要進軍新區,可不止棉紡廠一個選擇,還請韓總早作決斷,三天後就不是這個價了。」
「這個混蛋!」韓五爺才一拳砸在桌子上,沒過多久,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找了過來。
「姐夫,談的怎麼樣,賀之樟答應了嗎?」這個人就是中輝地產的總經理,也是韓五爺的小舅子。
「答應個(屁pi)!」韓五爺罵了一句,夾着雪茄的手指都在抖,「這小子胃口不小,一開口就要把地買過去,呸,老子吃到嘴的肥(肉rou)能給他?」
倒是他小舅子聽到這話陷入沉思,「他打算出多少錢?」
「原價。」
韓五爺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睛一瞪,手裏的雪茄差點沒戳人臉上去,「你小子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老子費了那麼大勁拿下這塊地,可不是為了便宜他賀之樟的!」
「現在事(情qing)越鬧越大,項目一直審批不下來,工地停工一天損失就是好幾萬,還有那幫趕不走的蒼蠅,再拖下去可真要血本無歸了啊姐夫。」
韓五爺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那些錢可都是拿命換來的,他輸不起。
「賀之樟早就看中開發區的發展,才會願意出錢買下這塊地,換了別人未必肯冒這個險,萬一他突然改變主意……」
「行了閉嘴!」韓五爺狠狠吸了一口雪茄,「你讓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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