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代言人?」
陳牧的辦公室里,他看着面前的張涓涓,一臉疑惑:「你是說,讓我去給你們律所當代言人?」
「沒錯!」
女律師滿臉寫滿期待,雙眼瞪得大大的,一閃一閃亮晶晶。
「你們律所這么正經的地方,也需要代言人嗎?」
陳牧還是有點搞不明白,張涓涓這突然殺上門來,究竟是想鬧哪一出。
「看你說得……好像找代言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女律師解釋道:「你現在那麼火,不管在國外還是在國內,都是人盡皆知的成功人士了,如果有你來為我們律所代言,肯定能讓我們律所的招牌為更多人知道。」
陳牧摸了摸下巴,好奇道:「你們律所之前也有代言人嗎?」
「本來是有一個固定的代言人的,不過前兩年取消了,一直空着。」
「為什麼取消了?」
「唔……」
「快說。」
「主要是那個傢伙出事了,受到國外金融風暴的影響破產了。」
「原來是這樣!」
陳牧有點搞明白了,敢情龍景律所真的要找「成功人士」來當代言人,就跟那些廣告代言人一樣。
略一思索,陳牧也不客氣了,直接問道:「那你們準備給我多少代言費?我可說好了,我現在這麼火,代言費要得很高的。」
張涓涓怔了一怔,隨即皺着眉頭說:「陳牧,你這人怎麼這樣,就借用你的頭像印幾張廣告,這還說什麼代言費啊?你這樣……以後路只會越走越窄的啊。」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兒?」
陳牧沒好氣的白了女律師一眼:「我收代言費怎麼就把路越走越窄了?你們律所替我打官司還收錢呢,每年合同上的簽約費還不是越來越高?」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女律師一臉不服氣的說:「我們替你打官司,處理法律方面的事情,那得做多少事情啊?現在你幫我們做代言,我們就需要給你拍幾張照片……唔,最多再多拍兩段視頻,一點都不費事兒的,你這都要收我的錢,你的良心不疼麼?」
「別跟我提良心,這不值錢!」
陳牧搖搖頭,死都要死守在自己的底線上:「反正這代言費肯定是要收的,而且還得看你們出的價我滿不滿意,不滿意的話兒我堅決不接。」
女律師氣壞了,指着陳牧撒起了潑兒:「陳牧,你還是不是男人,我為了你的事情起早貪黑,平時忙起來連喘口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現在你火了,就翻臉不認人,可憐我被你吃干抹淨,就當成破抹布一樣丟到一邊,你可真夠狠的……」
「唉唉唉……」
陳牧拍了拍桌子,一臉嫌棄道:「你說話注意一點措辭啊,什麼叫做就吃干抹淨你了,我老婆正懷着孕呢,你可不能亂說話刺激她啊。」
微微一頓,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維族姑娘,陪笑道:「老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這個代言費是不是該收?畢竟我們也還是得為孩子多準備點奶粉錢的,不是嗎?」
維族姑娘就坐在旁邊看資料,那都是異色烈方面發過來的有關於新品種水稻的情況的數據。
她沒空搭理這邊的這兩個人耍寶,聞言頭都沒抬一下,對陳牧冷哼道:「你們倆要鬧就自己一邊鬧,別吵我。」
陳牧點點頭,沖女律師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女律師不願意了,直接過去拉着維族姑娘的手央求起來:「阿娜爾,你老公欺負我,你都不幫我一下嗎?」
「別吵我,等我看完這份資料再說。」
維族姑娘的視線一直放在資料上,看都沒看女律師一眼。
女律師無奈了,只能又回來,撒嬌說:「老闆,以你現在的身價,這點代言費你肯定看不上,要不您還是說說吧,你想讓我怎麼樣才能答應給我們律所做代言人?我在律所可是想所有合伙人保證過一定能讓你當我們的代言人的,你現在可不能拆我的台啊……嚶嚶嚶,老闆,你說說嘛,到底要怎麼樣才答應,你想讓人家做什麼都可以……」
「別晃,你這樣有點油膩,嗯,你不適合撒嬌知不知道?」
陳牧把靠過來的女律師粗暴的推回到座位上,然後才指了指一旁的維族姑娘說:「你的好閨蜜不聽話,這兩天硬吵着說要去異色烈,你如果能幫我把她勸住,我就給你們律所當代言人。」
「真的?」
「真的。」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那行,今天晚上我不走了,好好開導開導你老婆。」
女律師得了陳牧的承諾,當晚就不走了,直接住在加油站,和維族姑娘同床共枕。
陳牧這兩天也很頭疼,維族姑娘什麼都好,就是說起學術方面的事情就會變得特別較真,固執的跟個小老太太似的。
從蘇單回到巴河以後,她一直鬧着想要去異色烈,說要盯着那邊新品種水稻收成的事兒,還說什麼這是為了第一手資料。
陳牧當然說什麼也不願意維族姑娘再往異色烈跑了,開玩笑呢,挺着個大肚子亂跑,多危險啊。
而且這才剛經過劫持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的恐怖分子盯上他們了?
萬一在異色烈那邊出什麼事情,那該怎麼辦?
所以,陳牧一直勸着維族姑娘,而且還很努力和異色烈方面溝通。
異色烈方面也知道劫機的事情,當然不會再強求維族姑娘去盯着這第一季新品種水稻的收成。
說起來,陳牧和維族姑娘是在異色烈的境內被劫走的,這件事情如果他們真要追責起來,足夠異色烈人喝一壺的。
像維族姑娘這麼高端的技術人員,在夏國已經入選了「百千萬人才國家級人選」,說是國寶級的都不誇張。
這一次卻在異色烈國內受到人身安全上的威脅,這個消息要是大肆傳開,恐怕以後其他想去異色烈的專家和學者都不得不考慮一下安全問題了,這對異色烈將來的發展和學術交流會非常不利。
所以,異色烈方面不想讓事情鬧大,對陳牧和維族姑娘方面也是噓寒問暖,生怕他們會有什麼不滿。
這種情況下,只要女律師能說服維族姑娘,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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