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殿宇宇現世,將海嗅河中,諸多妖靈盡數鎮壓,四尊天相妖靈,也俱都在消散的邊緣。
珠簾微動,向兩邊收攏,遲漁的身影展露而出,面目上仍舊在有團霧氣籠罩,看不清面容。
她站起身來,向那座神秘殿行禮。
「還請太初王饒過這些妖靈,有今日之鑑,想來他們再不會心懷不軌,往後太蒼,也將多幾尊天相助益。」
太先寶座之上的少年,面容沉靜,聽到遲漁的話語,微微額首。
遲漁走下高台,來到四隻天相妖靈前,靜靜看着他們。
他們此刻已經被殿宇散發而出的恐怖威壓,鎮壓在地。
案息艱難抬頭,顫聲道:「謝過遲漁娘娘饒我們!」
遲漁指了指那座宏偉殿宇,看向青梟,木二人,道:「這位便是太蒼的太初王。」
青梟、木殂二人身軀微微一顫,艱難轉身,面向殿宇,向寶座上那位如神少年跪伏而下!
他們自始至終,從未想過太蒼這樣一座羸弱國度,竟然會有這樣尊神秘強者坐鎮!
王座之上的銀袍少年,正是紀夏,他在萬籟俱寂之時,召出太先上庭,入主上庭主殿,端坐太先寶座。
上庭之中有無數神妙信息躍入他的腦海,他轉瞬之間就得以掌控整座上庭。
通過上庭,他仿佛看到了整座太蒼大大小小諸多山嶽、河流,看到無數妖邪。
於是他念頭所致,海嗅河中三萬有餘的妖靈,則盡數被太先上庭鎮壓。
此刻的紀夏俊逸面容上,滿是威嚴,他看到四隻天相妖靈跪伏於他,臉上沒有絲毫悲喜。
只見他輕輕一指木殂,殿之中立刻便有一股強絕力量射而出!木殂心頭,立刻感受到一股大恐怖,仿若浩蕩神光直襲而來,又如同熾熱太陽降下。
他有心反抗,卻沒有絲毫動作的力氣,靈體之內的靈胎不住顫動,瀕臨消散。
神光落下,沒有任何聲響,木殂犬首人身的靈軀,逐漸透明,繼而在眾多妖靈恐懼萬分的目光下,徐徐消散
直到完全消散的那一刻,木殂眼中的哀求、懼怕都沒有散去。「殺我太蒼人族,便要償命,這個鳩犬妖靈,就算是靈府強者,也要付出代價!
眾位妖靈,乃至遲漁也都沉默,原本可以成為巨大助益的天相妖靈,在這尊太初王眼中,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太蒼百姓!
「而你們三個,身為海嗅河妖靈,只要你們無法成就靈府,超脫出海嗅河,便要受我太蒼轄制,今日我不殺你們,但凡往後有絲毫異動,這個木殂,就是你們的下場!」
紀夏身影猶如從天外而來,渾厚威嚴,三隻還存活的天相妖靈俱都惶恐叩首,以示臣服。
紀夏又看向遲漁,他輕輕向遲漁頷首,一道聲音傳入遲漁腦海:「前輩今日的災厄,源於為太蒼出手,紀復銘記在心,還請前輩放心,紀復先前答應過的,還作數。」
遲漁再度向紀行禮,臉上有由衷笑意,她道:「那便謝過太初王了。」
紀夏點頭,森寒眼眸再度看向三位天相妖靈,看的他們軀體俱都震
旋即殿宇之上的光芒散去,紀夏的身影越來越遙遠,直至消失不見,而那座恐怖殿宇,最終也隱沒於黑暗之中。
沉重的壓力消弭,三隻妖靈靈軀逐漸變得明顯、清晰。
餘下的三隻天相妖靈仍舊不敢起身,直至遲漁輕輕揚手。
「不要妄想成就靈府之後,就能離開太蒼、離開海嗅河,從此自由自在,不受轄制。」
遲漁的聲音幽幽傳來:「如果太初王不想讓你們離開,有的是辦法。」
三隻妖靈靈軀一僵,想起木殂消逝的景象,無窮的恐懼佔據他們的意識之中。
而遲漁遙遙望向太蒼方向,迷霧遮掩之後的禍世面目上,勾勒出一抹笑意。
「太蒼經歷兩百餘年的弱小,如今得遇明主,終於有強盛的徵兆了。」
她想到此處,破敗的靈識、靈軀,似乎都好受了些。
……
未知國度。
荒蕪的大地上,無數赤紅色的岩漿在不斷流動,無數巨大、可怖的枯骨,在岩漿中沉浮。
一個個冤魂慘叫,繼而被這道蘊含神秘力量的岩漿燒灼,消逝殆盡
虛空仿佛天生便是赤紅色,赤紅的天空之上,籠罩着一縷縷陰森的黑雲,讓人毛骨悚然。
忽然,天空中一道複雜陣圖閃爍,虛空之中似乎有一道黑色旋渦生成。
三道身影從旋渦之中墜落而下。
大地上的岩漿驟然化作一隻千丈高的赤紅妖魔,張開大嘴,露出獠牙,向那三道聲影吞噬而去。三道身影中,有一道身影忽然懸停,陰影籠罩下的軀體,探出一隻手掌,輕輕一拍。
天地之間,風雲變幻,一隻龐然手臂從天而降,狠狠一掌將那隻赤紅岩漿妖魔碾碎!
岩漿妖魔受此一掌,再次化為赤紅岩漿,狼狽流向四處。
其餘兩道身影,也俱都在天空中穩住身形,凌駕於種種巨大骸骨、岩漿之上。
「槐霜,你不是說你設定好了目的地,保證萬無一失嗎?你看這處荒蕪之地,充斥死氣,哪裏是什麼重神國?」
方才出手的身影逐漸從黑暗中顯露身形,只見這道身影暗紫色面容,頭生四角,尾巴分叉,看起來十分奇異。
另外兩道身影緩緩飛到這道身影面前,卻是一位清雨脫俗的少女以及一隻頭生鹿角的白色小羊
正是景郁和槐霜,而出手拿到暗紫身影,大約便是之前被槐霜擒下的魔王真靈。
「曇湮,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如今這種境地,你還看不出來我的傳送靈陣失敗了嗎?」
鹿角羊人立而起,對名為曇湮的魔王怒目而逝,音清脆,但卻十分刻薄。
曇湮聽到槐霜如此無恥的話語,不由一時語塞
「好了,你們別逗嘴了,曇湮,槐霜的傳送陣法向來不靠譜,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旁身着淡黃色衣衫,看起來明媚動人的景郁慢慢開口:「就是可惜了剛剛洗劫的一座寶庫,裏面的寶貝盡數都被用於佈置靈陣了,如今靈陣失敗,豈不是浪費了這些寶貝?」
曇湮一陣頭大,他無奈道:「浪費寶貝事小,這片世界如此兇險如果我們被傳送到什麼兇險的地方,那該如何是好?
他話語剛落,忽然從天際傳來極其恐怖的威壓,不知其數的陰影逐漸籠罩而來。
景郁三人俱都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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