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的時候和尚衝着韓烽豎起了大拇指,想想韓烽之前一團之長的霸氣,我是團長,到這偽滿洲,政委都得聽我的,更何況還是個半路插隊的政委,老子要去,你到全團打聽打聽,那個敢說個不字,「三哥,可真有你的,俺可就怕政委了。」
韓烽笑道:「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團長屋裏都敢偷酒喝,你會怕老徐?」
和尚:「沒法子,政委動不動就讓罰俺抄三字經百家姓,俺最怕幹這個了。」
韓烽哂笑了聲,望了望天色,夜月高懸,可惜雲霧濃重,整個雪原世界仍舊是一片昏暗,幸而借着雪地的反光,倒是也可以勉強看得清道路了。
段鵬道:「和尚,這就是團長經常說的,夜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韓烽:「……?」
隊伍在雪地里急行,遠遠的望見那處據點,在雪原潛伏下來。
時而凌冽的寒風颳過那無法被棉帽包裹住的臉頰,立馬感到一陣生疼,韓烽的老臉同樣沒有例外,已經被冷風吹得通紅。
不能再等了,這麼冷的天,這雪原的樹木又少,像是在山林子裏搭建木屋是不可能的了,過夜簡直就是找死,遠東團的戰士們還等着韓烽這邊得手,然後從中部據點突圍出去呢!
韓烽望了望手上戴着的繳獲的夜光指針手錶,道:「十二點了,準備行動。」
小股隊伍在黑夜中化作魅影前行,只是在雪地的積雪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足跡。
這一次行動的共有八十五人,突擊隊外加上和尚是三十五人,另外是從全團挑選出來的五十好手,平日裏訓練作為突擊隊後備人員,這次倒是真排上了用場。
夜幕下,烏雲慘澹。
離鬼子的據點越來越近了,就像是老黑偵查的那樣,這處遼陽與海城邊境的中部節點當真是地勢迥異,高高隆起的土坡足比一馬平川的雪原高出百十米。
整個大土坡並不算大,卻也不算小,怎麼着方圓佔地也有個近千米的範圍。
小鬼子也當真是煞費苦心了,藉助着土坡恰好堵在雪原中間過道的便利,將這土坡的整個頂端都給用機械削平,乍一看就像是農村的一級一級隔着幾米落下的田埂子那樣,從土坡腳下一直延伸到土坡最頂端,一共分出三道相隔十幾米的陣地防線來。
就連反斜面鬼子也有佈置,一處土坡就像是豎立在雪原上的凸起,架設在其上的關東軍虎視眈眈地盯着四周的風吹草動。
而在每一層陣地的平面上,又建有炮樓之類的建築,用來為鬼子提供住宿和寒冬的保暖。
不得不說,這種佈置簡單有效,藉助這處坡地,鬼子居高臨下,陣地下射界又開闊,若是再配上隨時可以呼嘯而來的飛機,再加上幾輛坦克和裝甲車,簡直無敵。
作為攻佔方,除非你有大口徑的迫擊炮山炮之類,否則,還真是難以對這中部據點造成有效的打擊。
不僅如此,鎮守在此陣地的關東軍的確是顯示與偽軍和普通二流日軍決計不同的風貌來。
已經是深更半夜,突擊隊借着月色和雪色的掩護朝着土坡靠近的時候,那土坡陣地上居然還有好幾個關東軍哨兵正來回走動着巡邏放哨,韓烽從夜視望遠鏡中看到,這些士兵甚至就連搓手取暖的動作都沒有,一個個忠於職守,端着在這大冷天裏活像個冰疙瘩的步槍,來回地警戒着。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敵人害怕遠東團偷襲,所以特意加強了警戒。
為此,韓烽不得不放慢突擊隊的腳步,僅僅是幾百米的距離,愣是將整個隊伍分成五組,一組一組從不同的方向,足足花了半個鐘頭左右摸進。
沒辦法,過程可以緩慢一點,但絕對不能暴露,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好在摸進的過程還算順利,到了土坡腳下的時候,韓烽一個悄無聲息的滾身,落在土坡的死角處,一組的其他人緊隨其後的靠攏過來。
而就在大家的腦袋上方,陣地的後方兩個鬼子正在來回的巡邏檢查。
韓烽用手勢示意,李海得令,其他人繼續保持隱蔽,韓烽和李海各自選了一頭,相對出發,各自緊貼着陣地工事摸到了環形工事的兩頭。
說起來這兩個巡邏的鬼子也真是有意思,也或許是曰本人過於敬業的精神造就了他們的刻板,兩個人放哨警戒以陣地的中間位置為始發點,向兩旁走去,走到陣地的端點,再返回碰面。
韓烽不曉得兩人巡視一趟返回碰面時會不是再聊兩句,怎麼說也可以相視一笑吧!
可這正給了他和李海機會,兩人抵達陣地的兩端之後,便靜靜地等候機會,某一時刻,兩個鬼子幾乎是同時分別接近韓烽和李海。
而就在鬼子抵達端點轉身的那一瞬間,韓烽悄然間利索翻過陣地,猛地將那鬼子撲倒,第一時間捂住嘴鼻使蠻力一扭,小鬼子便在猝不及防之中,連半點聲音也來不及發出,就直接斷了氣。
李海那邊也同時完工。
繼而將屍體移到一旁,兩人裝模作樣地學起那兩個鬼子巡邏起來,其他一組成員們眼見團長兩人得手,連忙一個個翻過陣地,在兩人替換過韓烽和李海之後,一組再分為兩組,一組十二人,二組六人。
韓烽帶着二組繼續向日軍第二處陣地摸去。
李海則是帶着一組向第一陣地後的日軍炮樓摸去,趁着小鬼子熟睡盡情屠戮,這可是李海樂此不疲的事情。
因為有了陣地哨兵的防守,這陣地後為了方便建設的炮樓其實也就只有一層,炮樓有機槍口,李海借着隱約的月光望進去,小鬼子們躺的井然有序,躺的好像類似睡袋之類的東西,整個人像是蠶蛹一般裹進去,渾身都被厚實的棉被裹着。
就連李海也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句,這些狗日的小鬼子,還真是會想法子禦寒。
他倒是想直接丟兩顆手榴彈進去完事兒,奈何還不能暴露,只好輕輕拉開炮樓的木門,和一組的戰士們一道,魚貫而入……很快,鮮血在暗夜的炮樓中飛濺起來。
李海再鑽出炮樓的時候,借着月色望了望自己棉衣上的血漬,嘴角掛起了一抹譏諷。
什麼狗屁的關東軍,也不過如此罷了,頂多睡覺的花樣比起別的鬼子多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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