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昨夜又春風 第30章 驚聞通天

    眾人笑的開心，唯有許另嫣氣嘟嘟的很哼了一聲道：「你個老酒鬼真是混賬，說好了是上來說書的，怎麼一直都在胡說八道。」

    岳易轉過頭去，見許另嫣滿臉怒氣，一旁的岳芳柔也是眉頭微皺。幾個師兄弟除了童躍一臉沉色外，其餘的皆是面怒心不怒，尤其是甘來，正是笑的前俯後仰，惹的許另嫣好一陣不滿。正覺得好笑，忽見身邊的平玉環正默不作聲的低着頭，似正暗自神傷。不由心中一嘆，從懷中取出一塊包好了的桂花糕，遞到她面前微笑道：「嘗塊點心再發呆吧，小呆瓜！」玉環抬起頭，見他一臉微笑。不由心中一暖，眼生霧氣。只覺此時此地再無他人環繞，只有她和岳易在這樣對視着，一時間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情愫再蕩漾着。她面色一紅，連忙低下頭去，慢慢的吃起糕點。

    那老酒鬼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娃子斥責他，不由有些歉意的摸了摸後腦勺道：「還沒發現有女娃子在場真是對不住了，老酒鬼我這輩子便是全耗在這罈子酒里了，如今年歲高了，又無兒女照應。生計全靠這一張老嘴了！如是有不對的地方大家不要往心裏去便是！」

    眾人聽了也覺的可憐便不再笑罵於他。許另嫣也是心軟了下來道：「我看你也是學過功夫的，為什麼不回師門任個閒職度日，總好過一個人在外飄搖！」

    老酒鬼連連搖頭道：「萬萬不可，老頭子生平荒唐的緊，可不敢回去辱沒師門名譽。反正我也是活了這麼些年歲了，早已知足。死在哪裏都無所謂，若是日後哪位小兄弟在路邊見着老酒鬼的屍身無人料理，便行行好隨便給找個地方埋了便是。」說着又是提起酒壺慢慢喝起酒來。

    眾人聽了不由心軟，紛紛上前勸說。便是許另嫣也似乎眼有霧氣，岳易心中一嘆起身問道：「不知老前輩名諱…？」眾人正不解其意，那老酒鬼卻是眼光一亮哈哈笑道：「小兄弟有心了，若是真有那天，便請在墓碑上寫：臭混蛋老酒鬼之墓吧！」

    岳易聽了道：「晚輩記下了！」

    那老酒鬼大笑一聲道：「多謝小兄弟了，這我便心寬了！」

    岳易拱拱手，舉起一碗酒於他搖搖一對，喝了下去。待他坐下時間眾人對他露有厭色，也不在意的自顧自的吃起酒菜起來！許另嫣見他如此不由冷哼道：「冷血！」幾位師兄弟也似對他有些忌憚起來。岳芳柔見此不由心中一嘆：「小易的心思終究是超出旁人太多，如此也不見的就是件好事了！」

    平玉環見眾人似乎對岳易不滿，急道：「你們想差了，少爺不是那樣的人！」見眾人不再多語，只得往岳易身處靠了靠已示支持，看的岳易不由搖頭苦笑了起來。那那老酒鬼見岳易依然風輕雲淡的吃着酒菜，原本笑眯眯的眼中不由精光一亮，暗自點頭稱好！他哈哈一笑道：「今日本是來說書的，怎地弄的跟哭喪似的。來來來，老酒鬼今日高興，便講一段武聖通天老前輩的傳奇故事吧！」

    眾人紛紛叫好，只聽那來酒鬼說道：「三百年前，江湖上有一個了不得的大魔頭姓王名尚。此人武藝高絕，又召集了一大群惡人供他驅使，在江湖上是橫行無忌，禍亂武林。正道人士紛紛對其束手無策，於是便召開武林大會，請來了兩位絕世高人助陣，於那個魔頭約戰。

    那一戰雙方都是死傷無數，場面極其慘烈，也不知多少英雄豪傑命喪當場。一日，雙方在一座山上比斗，卻發現山頂之上正盤坐着一個少年。無論大家怎麼叫喚都醒轉不過來。魔門中人以為這是個死人，便要將其丟下山去。誰知剛一觸碰到他的衣衫便被她的護體真氣震飛出去，沒一會兒就死了。雙方人馬皆是大驚，眼前這人看上去不十六七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勁的內力。他們又是派人上前試了幾次，無一不是被震死的下場。無論是刀劍棒斧，但凡是觸碰到的，無一不被其震的斷成數節。」

    這時便有人插嘴道：「難道沒有人用毒麼？」

    老酒鬼嘿嘿一笑道：「當然有，魔門中人便有人看不過去，上前施毒，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又有人道：「那用火燒呢？我便不信還有人不怕火燒的！」

    老酒鬼笑道：「不錯，魔門之人見用毒不成，便想用火燒死這個年輕人。可是無論多大的火只要一靠近他，便被那內力所帶起的勁風生生吹滅！」

    聽到這裏眾人不由大驚，有人便道：「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就是，那還是人嘛？別是你老酒鬼從哪部神話故事中編出來的吧！」

    老酒鬼聽了，一臉嚴肅道：「我所講的事，絕對是真實發生了的事情。雖然確實驚奇，但絕沒有半點假話！否則，我老酒鬼出門便被雷劈死！」

    眾人見他說的異常認真，也都不再否定。只是內心當中卻也多是不肯相信了！老酒鬼清了清嗓子又說道：「正當正邪兩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見那個年輕人幽幽醒轉過來，呵問他們為何擾他清淨。只是他的聲音明顯就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正邪雙方知道是遇上高人了，也不敢怠慢將事情講了出來！那人聽後便不再言語只是要求他們另尋他處比斗就是了。那王尚自覺失了面子，當下表面裝作退走，卻是突然使出全力偷襲。誰知卻被其輕描淡寫的一招打翻在地。魔教眾人紛紛圍攻上去，結構竟然全敗！」

    眾人聽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雖不知三百年前的武藝和現在比到底是強是弱，光是已一人之力獨斗一個門派，便已經不是武功高就能做到的了，這簡直就是神話故事了！老酒鬼嘆了口氣道：「當時正道中的兩位絕世高手，也出手比鬥了一二，結果都是被人一招打翻在地，便是所有正邪兩派高手一起動手也是如此。當真是神乎其技！」

    岳易忍不住問道：「這個年輕人便是武聖通天？」

    老酒鬼點頭道：「不錯，他便是通天！出生年月不詳，只知他自稱已有兩百於歲。也不知是何國之人，更不知是幾時故老。他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對於他的一切都是個謎！無頭也無果！當時四位高手都敗於通天之手，眼見他如此年輕卻從不在江湖中行走，而他們卻自以為已經絕跡江湖，一時間只覺的自己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羞愧之下，再也興不起比武決鬥的性子，紛紛懇求要拜入通天門下。那通天卻是不肯，只是答應指點四人一個月的時間，便自離開了！」

    老酒鬼長嘆了口氣道：「此後四大高手也都自嘆武功低微，紛紛退出江湖閉關隱居了起來！」

    岳易又問道：「那位武聖通天又去了何處？」

    老酒鬼嘆道：「據說一百後，武聖通天在一處絕高的山頂之上消失了！」

    岳易大奇道：「消失了？」

    老酒鬼道：「不錯，就是消失了！有人說他駕鶴西去了，也有說是原地坐化了，還有人說是破碎了虛空，飛升天界了！總之，自那以後便再沒人見過武聖通天了。」

    岳易聽着，心裏卻不怎麼相信。尋常武者如無意外，活個八十歲不會太難。絕世高手一百歲也是大有人在。白玉山莊上曾經就有個一百二十餘歲的太師叔祖。但一個人要想活過一百五十歲甚至是兩、三百歲，卻是絕無可能。關於這武聖通天的傳說，岳易也曾經在家族藏書中看到過，裏面記載的內容大體上以老老酒鬼說的差不多。只是岳易卻是把其當成神話故事來看待的。

    見岳易不再發問，許另嫣又問道：「那四大高手又歸隱何處呢？後來有在江湖中出現麼？」

    老酒鬼哈哈笑道：「小姑娘這是要把老酒鬼的故事掏空才罷休啊！也罷，今日高興便再說一些吧！」

    許另嫣聽着甚是得意道：「算你爽快！」

    老酒鬼笑着摸了摸鬍子道：「那四大高手得了武聖的指點，便各自選了座山頭潛心修煉去了。據聞魔教教主王尚選了座無名高山，取名通天山。在那山上建了座不算大的宮殿，取名造化宮。收了幾個弟子便沒有再江湖上走動了。副教主宗雷也選了座山，取名雲中山。在那山上也建立了一個神秘的勢力。而正道兩位高人，一位在梁國的唐山上歸隱，只不過據我所知，梁國根本沒有這麼一座山。想來多半也是自己取的名字吧。而另一位則是去了海外的一座孤島上歸隱了。那島嶼上有一座名為煙羅山的神山。此山無頂，山頂似是被人拔去一般，只留下一個大口子，形成了一口天池。這池水常年溫熱，山頂上卻是冰雪交加。當真是神異無比。」

    眾人聽的入神，也跟着讚嘆起來，都道是仙家福地。只是岳易卻是面色平靜，根據這老酒鬼的描述，那個什麼煙羅山分明就是一座火山，因為地質奇特形成了類似天池的景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