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先前這個雪飛墨都露出要殺自己的意思,她都沒有慌亂,現在她慌亂個什麼勁?
雪飛墨盯着林聽雨,摸着下巴看了一會兒,遂沉吟道:「方才有小妖來報,說是修士一族突地出通緝令,懸賞捉拿一個名叫雲靜的女修……」
一邊說他還一邊化出一張懸賞令,唰的一下甩開給林聽雨看。
林聽雨細看那懸賞令上的內容,竟寫着雲靜勾結妖魔,背叛修士,現懸賞通緝。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女人頭像,不是林聽雨現在頂着的這副肉身雲靜是誰?
而出懸賞令的赫然就是當今修仙界的三大道尊燕知吾、司本君和楊西臣。
林聽雨有些茫然。她勾結妖魔,這是從何說起?就算她現在被妖皇抓了,為了保命要給妖皇做吹簫的婢子,可是修仙界也不大可能這麼快就得着消息吧。
況且,她是被抓,這和勾結完全就是兩碼事。
「這是怎麼回事?」林聽雨奇道。
雪飛墨笑吟吟地道:「看來你果真就是這通緝令上的女修雲靜了。」
林聽雨瞪視着雪飛墨,半晌過後,道:「我暈過去很久了麼?」
雪飛墨道:「不過兩日而已。」
林聽雨道:「怎麼才兩日我就變成修士的叛徒了?」
雪飛墨道:「你很在意這事嗎?」
林聽雨想了想,雲靜的願望就是讓雲棋和莫思奇也被廢掉,然後就是修煉到大乘期,至於雲靜的家人,她並沒有特別提起。
其實雲靜的父母早先曾經一起探索秘境就消失無蹤。在雲家,她也是孤身一人的。所以雲靜對於雲家,也不是有特別強烈的歸屬感。
所以,以後回不回雲家,是不是修士一族的叛徒,雲靜其實並不在意。
她搖了搖頭,道:「只是好奇,好端端的我因何變成了叛徒?」
雪飛墨道:「若是你能服侍得本皇高興,本皇可以替你查清此事。」
林聽雨道:「哦?晚輩要怎樣做,才能服侍得前輩高興?」
雪飛墨沉吟道:「本皇暫時還沒想到。」
林聽雨道:「可是晚輩想要儘快知道原因。」那可是三大大乘道尊出的通緝令,就算是雲家比較在意雲靜這個天賦不錯的女弟子,也保不了她。
雪飛墨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欠着吧。此事明天就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言罷化成殘影消失不見。
好端端的,自己竟從妖族的俘虜變成了修士的叛徒,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就只能一直委身於妖族了?林聽雨不免鬱悶了一下下。
不過,因為雲靜的願望並未提及是否當叛徒,所以她很快就放下了這件事,在床的周圍設下了一個結界,盤膝而坐,閉目靜心,開始修煉。
因為雲靜所掌握的秋水訣已經被雲棋和莫思奇掌握了其弱點,所以林聽雨決定改修其他功法。雲靜是地級的水木雙靈根,如今放棄秋水訣,林聽雨另選修的功法便是那部她修煉了都不知多少回的《林森天法》。
水木兩系的功法本身就互為增益,因為有秋水訣在身,而且貌似妖皇雪飛墨帶她來的這處梨林木系靈氣也是非一般的繁盛,是以林聽雨這回修煉起《林森天法》竟是少有的順利。
只是雲靜以前所用的靈器都是水系的,林聽雨得想辦法弄些木系的靈器,這才能真正地動用木系法力來鬥法。
將功法運行了數個周天,林聽雨漸漸感覺丹田的靈力越漸豐盈。
她突地聽到周圍傳來異動。靠着無限妙音,她聽到梨林深處有極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只是這腳步聲並不屬於雪飛墨。
以她的靈識,尚無法探到對方,更遑論是探出對方的修為,這說明來者的修為很可能要比她強。而且她覺得那個腳步聲是兩個人,一輕巧一沉穩,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就是她。」
片刻後,林聽雨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就着月色朝傳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雖說此時夜已深,但是修行者本身就有一定的夜視能力,是以她看到站在數十米遠外的林間小道上,確實立着一男一女。
男的生得人高馬大,面容粗獷,眼如銅鈴,目如精芒。
女的一身紅衣,媚眼天成,絕色傾城。
說話的是那個女人,用下巴一指林聽雨。
那男的就順着她下巴指的方向看過來,目光落在林聽雨臉上,嘿嘿笑了兩聲,道:「倒確實有幾分姿色。不過,為了這樣一個女修,得罪雪飛墨不太划算啊!」
女的卻是冷笑道:「你現在看到的面容,是雪妖皇施法後的容貌,她本來的容貌可是要比現在美上不止千倍。」
「哦?」男的狐疑地道了聲。
女的甩手亮出一張通緝令,道:「你看看這上面的畫像。這才是她真實的樣貌。」
男的看了看通緝令,奇道:「雪飛墨為何要把這女人真實的容貌隱藏起來?難不成以他的能為,還怕有人將此女從她手中搶走麼?」
女的冷哼道:「你何必管這閒事?你只要知道,此女之美艷,足夠值得你去得罪雪妖皇就行了。」
男的又再嘿嘿笑道:「胡晴晴,雖然我看這修士通緝令上的女人確實美貌,可是照你卻還相差極多。你又何必非得盯着那個從來不睬你的雪飛墨,與我回白虎洞,快活的過日子豈不是好?」
那胡晴晴冷冷道:「你再不快點兒,待會兒雪妖皇回來,看你還怎麼得手?」
這一男一女說話,雖然是在傳音,卻是被林聽雨的無限妙音悉數捕捉到。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大不好了。剛剛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修士一族的叛徒,如今怎麼又莫名其妙地就惹來這樣兩個強敵。
敢於和雪飛墨搶人,那個大個男八成是一個妖皇級別的人物。至於那個胡晴晴,林聽雨也能感覺出她身上透着強大的氣場,就算未入大乘,肯定也入了化神。
她一個築基小修士,對上這兩個強人,可該怎麼辦?
她知道自己逃也無用,是以仍舊盤膝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卻在暗中運起體內的修羅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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