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雨笑得好不冷艷,道:「在下不才,也曾特別習練過琴藝,很想找機會與無憂公子切磋切磋。」
「那好啊,我季無憂今天就領教一下你這隻小蝦米的琴藝。」季無憂清涼涼地道。
在琴藝上,他浸淫不知多少萬年,早就到了駕熟就輕的地步,他想要讓琴出怎樣的聲音,起到怎樣的作用,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再加上他的琴是一件厲害的神器,彈奏時可以增強他的法能干擾。他可不信這個女人能在彈琴方面還能勝過他。
季無憂已經率先亮出自己的寶琴,整個無量海都有名的神器雲海之心。
「好了,」誰知敖英還此時涼涼地開口,「女人,我們在這裏鬥技,你來這裏做什麼?快回水晶宮去。」
林聽雨的目光變得溫柔如水,道:「陛下,我可是你們這次鬥技的賭注呢,既然你們拿我當賭注,又憑什麼不准我參與?」
敖英還有些惱火地道:「回水晶宮去。」說着就怒目瞪向已經立在林聽雨身旁的展無影,看來是在怪他怎麼沒看住林聽雨,竟然讓她跑到這裏來。
展無影忙解釋道:「那個,她說我要是不聽她的,她就立刻抹脖子死在我面前。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辦法和陛下交代,所以,陛下……」這事可不怨我!
敖英還眼皮突突地跳,轉眸再度瞪向林聽雨。就這個女人會抹脖子自盡?可能嗎?
敖英還覺得,他還沒被季無憂和這些被蠱惑的叛徒殺死,就得先被林聽雨和展無影氣死了。
「無影,無憂公子亮出了他的神器寶琴,你說我用什麼來與他伴奏呢?」林聽雨故意說道,「用那管千鎖紫雲簫?它還是件仙器,我用它會不會讓人覺得沒把無憂公子放在眼裏?」
展無影訕訕一笑,暗中傳音道:「老媽,你別小看無憂公子。你就算出全力,你的琴聲也未必能贏得了無憂公子的琴聲。這不單單是琴藝的比拼,亦是法力的比拼。」
誰想就聽林聽雨突地說道:「對了無影,你以前不是一直說無憂公子很會裝腔作勢很是討人厭嗎?」
展無影頓時愣怔,納悶且有些驚駭地否認道:「我……沒說過呀!」這老媽是精神錯亂了還是怎麼?他什麼時候象個碎嘴的女人一樣這麼評判過一個人?
林聽雨又道:「你還說,無憂公子就算歌聲再美,奈何嫉妒心太強,虛榮心太勝。他歌聲再美,於音樂方面的天賦再強,其實也都是來自於人魚族的傳承,他自己卻是半分本事都沒有,根本就配不上咱們的海皇陛下,他根本就連海皇陛下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了。」
展無影急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他已經想明白了,老媽這是想把他拉下水啊!
林聽雨的這些話,聽在季無憂的耳朵里,讓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可是聽在敖英還耳朵里,感覺林聽雨分明是在藉故誇他,是以很讓這位海皇陛下受用。
林聽雨笑眯眯地道:「無影,你這麼不待見無憂公子,不如你先和無憂公子較一較琴藝,看看人家是不是象你說的那麼不堪?說不定人家呀,可是勝過你百倍呢。」
見展無影一臉懵逼地瞪視着自己,林聽雨又道:「無影,你該不會是不屑於跟無憂公子比較琴藝吧。」
季無憂涼涼地道:「女人,你若是沒膽與我比較琴藝,大可以不比,沒必要把展無影推出來。」
展無影立刻點頭贊同。
林聽雨則是笑得一臉天真無邪,道:「無憂公子,小女子身嬌體弱,怕是真的難與你這樣一個壯年男子比試。倒是無影,與你同是年輕力壯的男子,剛好與你對琴。
無憂公子,展無影那麼無視不屑於你,你真的甘心任他對你各種菲薄?
難不成在你自己心裏也與他一般想法,你自己也覺得自己連海皇陛下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是說,你被展無影斷過一回魚尾,早就被他嚇破了膽,根本就不敢應他之戰。」
展無影忙道:「我又沒向他邀戰,他何來應戰之說?」
林聽雨瞪着他,道:「那你現在就可以邀戰啊!」
「我又不想管這些閒事……」展無影說完就見自己老媽手裏不知何時又現出了那把神器匕,嚇了一跳,忙道:「咱咱……咱老是來這套不好吧。」
話音未落,那匕已經唰的一聲從他耳邊飛射過去,把他的耳垂劃出一道口子,血滴了一滴。得,這次他老媽不玩兒抹脖子自殺的遊戲,改玩兒殺他了。話說,他媽要是打他,他當兒子的還能還手嗎?
「邀戰。」林聽雨冷着臉抱着肩,聲音更加冷峻十分地說道。
展無影輕咳了一聲,與豬仔傳音抱怨,道:「豬仔,你看看我這是攤上了什麼樣的一個老媽呀!」
豬仔則道:「主人,說不定老媽也正在心裏嫌棄,她怎麼就攤上了一個你這樣的兒子。」
展無影只得無奈上前,朝那季無憂一抱拳,朗聲道:「無憂公子,在下展無影,今日想領教公子的琴藝,希望公子不吝賜教。」
季無憂輕笑一聲,道:「到底還是展公子風采驚人,遠比那些不知所謂的女人懂禮得多。」
只是他說這番話時,眸中神色頗為陰戾,說明心裏未必真是這麼想。季無憂其實並不是特別心胸狹窄的人,但是因為一腔深情始終無有寄託,這心裏終究是有些偏激。
雖然他心裏也知道林聽雨方才所說,展無影說的那些有關於他的壞話,應該都是林聽雨故意要推展無影出來替她擋戰胡編出來的,但季無憂卻並不完全相信展無影沒說過那番話。
所以,這一戰無論如何他都要贏,要狠狠地給林聽雨和展無影一個巴掌。讓他們知道,他季無憂的能力可不全是靠人魚族的祖上傳承。
他的話,讓林聽雨大大翻了個白眼兒,冷哼道:「一個大男人,都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成天跟女人過不去,還舔着臉嫌棄別人。」
一句話更是把季無憂氣得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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