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加娜就算失了兩小杯的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傷害。
不想阿希拉卻陰陰地說道:「除了我,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吸食她的血液。」
羅麗質問道:「殿下,你想出爾反爾?」
阿希拉轉眸瞪向羅麗,聲音更加冰冷地說道:「一個小小的十二代血族,也想與我共食?」
羅麗一聽,心肝頓時顫了一下,嚇得不敢再吭聲。
忽地就聽「加娜」大聲說道:「我願意!」
三人都驚訝非常地轉頭看向林聽雨。
林聽雨臉上神色傷心不已,緊緊盯着羅麗,道:「羅麗,我願意以我之血來餵食你。我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說到後來,她的眼淚再次抑制不住地落下來。
羅麗哪裏會想到好友現在是多麼傷心?她的心裏現在只有紫羅血漿,聽林聽雨這麼一說,立刻就興奮地朝林聽雨靠近。
「你敢?!」阿希拉卻伸出手來攔住了她。
「阿希拉殿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林聽雨質問,「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讓羅麗過來,她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從初擁不久後,就一直很要好的至交,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和我更親近。」
「加娜……」阿希拉聽到這裏,很為「加娜」傷心,忍不住喚了一句。
羅麗已經繞過阿希拉擋着她的手臂,迫不急待地撲到了林聽雨身邊,俯下頭去,用獠牙狠狠地插進林聽雨的頸間。
林聽雨聽到她貪婪地吸食發出的汩汩之聲。
赫爾伯特眼露寒芒,羅麗這樣子好象要將那女人的血吸食光一樣,到時候他又到哪裏去找紫羅血漿?
所以眼見羅麗拼命吞食林聽雨的血液,他已經按捺不住,飛撲過來,一把將正在林聽雨頸間吸食血液的羅麗給掀到了一邊,然後就俯下頭去也開始吞吸。
阿希拉眼見他們二人如此形象。氣得七竅生煙,手上利爪突現,竟是噗的一下就摳向赫爾伯特的左胸。
赫爾伯特聽到腦後風疾,心下駭然。唰的一下飛竄而起,瞬息間就遠離了林聽雨。
阿希拉一雙冷眸足可凍死人,瞪視着赫爾伯特和羅麗,怒聲厲喝:「夠了,你們兩個已經喝了足夠的量。現在,你們趕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永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個。」
羅麗不敢直視阿希拉的血眸,可是赫爾伯特終究不是軟茬,冷冷回瞪着他。
阿希拉道:「怎麼,赫爾伯特,你覺得你喝了加娜的紫羅血漿,就可以與我抗衡了?你覺得她的血能夠和王德古拉覺醒已久的紫羅血漿相比麼?」
他可是被王德古拉?該隱初擁的血族王子,除了王德古拉?該隱,誰又能真正是他的對手?
赫爾伯特也知道自己吸收剛剛吸食的那一口紫羅血漿需要時間。而且「加娜」的紫羅血漿畢竟只是剛剛覺醒,和王德古拉?該隱的血根本無法可比,所以,就算同樣都吸食了「加娜」的血,但戰力上,他和羅麗仍舊無法同阿希拉相比。
赫爾伯特打算退避,聰明如他,絕對不可能去打一場沒有把握的仗。可是,當他想要飛身離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再象過去那樣飛速行進,以至於在空中疾馳了。
「怎麼回事?」赫爾伯特臉色大變,但隨即醒悟了什麼,怒喝道:「阿希拉。你對加娜的血作了什麼手腳?」
羅麗一聽嚇了一跳,駭然問道:「赫爾伯特公爵,怎麼回事?」
赫爾伯特道:「你試試,還能使用血族的異能麼?」
羅麗當下就試着想要飛起來,可是,身體竟然完全不聽使喚。她不敢對阿希拉發作。只得怒目瞪向林聽雨,質問道:「加娜,你幹了什麼好事?」
林聽雨奇道:「怎麼了?你們一心想要吸了我的血,現在如願以償,又想要找什麼事?」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血出了什麼問題——是德古拉?該隱給她喝的那瓶血劑。
那瓶血劑根本就不是德古拉所說的那般,作用就是讓服食者無法說謊。
林聽雨猜測,這種血劑對於紫羅血漿完全覺醒的血族並沒什麼作用;但是她飲用過後,血劑就含在她的血液里,所以那些吸食她的血的血族,就連同這種血劑一同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至於這種血劑的真實作用,她現在已經見識到了,就是讓血族失去血中的異能。
「出了什麼事?」阿希拉皺眉問。
他因為體內的紫羅血漿純度要高於赫爾伯特和羅麗,血劑的作用發揮得最慢,所以,至今還沒發現自身的血已經出現異常。
赫爾伯特道:「阿希拉,我原以為你只是單純地對這個女人動情,現在看來,你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和羅麗。」
沒有異能的血族,到了外面,絕對會立刻變成瑪克族的口糧,而且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阿希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羅麗心中一動,問道:「殿下,你還能動用血族的異能嗎?你的血液,力量仍在?」
聽她這麼一問,阿希拉不由自主地就檢查起自己的血來,頓時臉色一變,好不受傷地看向林聽雨,駭然道:「加娜,你對你的血作了什麼,為什麼我血中的力量全都消失了?」
林聽雨沉默了一下,然後故作恍然地道:「難道說是王給我喝的那瓶血劑……」
「王?」阿希拉、赫爾伯特和羅麗異口同聲地驚問。
「哈哈……」
一連串爽朗大笑聲突兀地響起,然後王德古拉?該隱高大英挺的身影就突兀地出現在這座房子內。
「我親愛的兒子,你萬萬沒想到吧。這個孩子的血中,已經摻入了魔法血劑——清!」德古拉?該隱笑着說道。
「令血族永遠失去異能的魔法血劑——清!」赫爾伯特喃喃低語,臉色發青。他已經被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命運嚇到了。
「清!」阿希拉重複了一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然後一臉受傷且不可置信地說道:「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可是您的兒子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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