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雨道:「清奇,你不擔心被厲鼎天抓去的雲兒麼?咱們是不是先去救回他再說?」
韓清奇無奈道:「你有辦法救他?」
林聽雨愣怔了一下,道:「既然那個厲鼎天的目標是我,我就不能讓雲兒替我受罪。」
韓清奇道:「你是我的妻子,雲兒是我的徒弟,你們兩個,我都不希望出事。你的流螢不是很厲害,人間鬼界皆可去得,你潛出流螢,讓它們先行潛入鬼界探聽消息,找出雲兒被困之地,以及打探出那個厲鼎天的特長和缺陷,咱們再想辦法搭救出雲兒。」
林聽雨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剛才太心急了,都沒細想就要貿然行事。」說着,她就放了許多流螢潛入鬼界。
其實,她的流螢早就有一部分埋伏在鬼界了,將那裏的消息傳送給她。這些流螢混入鬼界那些普通的靈智未開的流螢當中,估計就算是鬼嬰境界的鬼修也難以發現異常,不會太留意它們。
韓清奇又道:「你的太陽守魂經不是能夠借陽光、雲層將自己隱匿於無形麼?再藉助我的冥王斬神級鬼器,應該可以將你我的氣息全部隱藏起來。」
林聽雨立刻依言運行起太陽守魂經,將她和韓清奇完全隱匿在雲層後面。
兩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藏於虛空之中,靜默地觀察着下方的動靜。
不出兩個小時,兩人便見一個高大魁偉、皮膚發紅、大嘴爆牙、奇醜無比的鬼修突然出現在這個園子的外面。
這園子,韓清奇在帶着林聽雨御器升空之時,啟動了結界。為的是萬一真的有鬼修過來,發現連保護結界都沒有會起疑心。
看到真的如自己預想的那般,有個連他都看不出修為的鬼修來到這裏,韓清奇臉色變得好不難看,陰沉快要滴出水來。
接下來,林聽雨通過園子裏的流螢看到園子裏發生的一幕,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啊。怎麼是你?洛雲煙,你給我的傳訊,不是說你師父的那個爐鼎,就倒在這園子裏麼?怎麼不見她。反倒是你倒在這裏?」那個紅臉丑鬼進入到園子,看到廳里倒着的洛雲煙,立刻氣勢滔天地說道。
洛雲煙眼中神色慌亂不已,只是臉上的神色與眸中的神色完全不同。
她居然在哈哈大笑 ,道:「厲鼎天。你還真的相信我呀。我這樣做,就是想引你來此,好助我師父和師娘去救我大師兄。」
「什麼?你這個賤人!」那個紅臉丑鬼,也就是厲鼎天頓時怒火攻心,一巴掌扇了過去,重重地打在洛雲煙臉上,令她的身軀整個向後掀了過去,噗嗵一下摔在地上,中途還有數顆牙齒從她嘴裏飛了出來。
厲鼎天又再怒喝:「敢情你是良心發現,覺得和我聯手算計你大師兄。心裏有愧了。可是,你想要反悔,也該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他就抬起粗壯的腿,大腳一下子就踩在洛雲煙的胸脯上,重重地碾壓。
洛雲煙口中鮮血狂噴,連連搖頭,眸中神色好象在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可是她嘴裏卻又是另外一番說辭:「厲鼎天,你去死吧。今天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說完,她抓起手腕上戴的一個手鍊,重重地一拉上面的一條繩子。
林聽雨認得那個手鍊,那可是她為自己設計的。上面連接着這處隱居莊園的自爆機關。
她終於琢磨過味來。敢情韓清奇這次是玩兒了一回雙城記,把她迷倒,讓洛雲煙誤以為師父根本就不捨得帶着她去鬼界冒險搭救師兄。
厲鼎天欲找「莫菲」做爐鼎這件事,洛雲煙若不是內奸,自然會老實地跟着韓清奇一起前往鬼界去救景雲。
但,她若是內奸。一心想要奸害「莫菲」,那麼,肯定會暗中聯繫厲鼎天,讓厲鼎天趁着韓清奇帶着洛雲煙前往鬼界搭救景雲的功夫來到這裏,將暈倒的「莫菲」帶走。
可惜洛雲煙想不到的是,韓清奇已經懷疑她太甚,所以這是他設置的一個局。
洛雲煙還以為師父真的捨不得帶着「莫菲」去鬼界找厲鼎天換回大師兄,所以自動入局,暗中啟動戒指聯繫了厲鼎天,將他給招呼了過來。
可是,厲鼎天到來後,看不到爐鼎「莫菲」,只看到慷慨陳辭的洛雲煙。當然,洛雲煙被韓清奇施了法,說出的話實際上是韓清奇控制的一隻蠱說出的。
不過,當時正在氣頭上的厲鼎天根本就沒發現這一點,還真以為洛雲煙出爾反爾,算計他呢。
不等厲鼎天回過味來,洛雲煙就被那隻蠱控制着,拉響了這處園子的自爆陣法。整個園子好似結丹修士自爆一樣,瞬間毀滅。
「雲煙……和厲鼎天全都死了。」林聽雨的流螢探到廢墟里的情況,低聲說道。
「嗯。」韓清奇輕輕應了一聲,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洛雲煙畢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說沒有感情是假的,卻是在他自己一手設計之下,粉身碎骨在這片園子中。
「清奇……」林聽雨輕輕喚了一句,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韓清奇道:「過去這麼久,你的流螢可傳回訊息給你?雲兒找到了麼?」
林聽雨立刻點頭「嗯」了一聲。
「走,去救雲兒。」韓清奇道。好歹,他教出的徒弟,還有一個是好的。
林聽雨回到花花世界的時候,已經在這個現代修真世界裏渡過了數百年,直到韓清奇壽終正寢,莫菲才同意她離開。
當然,她離開時,也帶走了她修補過的莫菲的完好魂體,放置在了她那個空置的魂殼裏。
這是她們早在修補靈魂前說好的,一旦和韓清奇廝守一世,莫菲就要把自己的靈魂完整地交給林聽雨。
「這一次任務,你得到了一個完整的靈魂,她所有的記憶、掌握的功法和那件至寶紫薇祖碑,都是你的了。」土地婆婆說道。
林聽雨心中歡喜無限,沉吟片刻,終於問道:「婆婆,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請教您和土地公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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