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着桌子上照片,每一張都是這幾年笠市生過的臟器盜竊案,紀蜜在警局看過重案組整理出的這疊資料。筆神閣 bishenge.com
桌子上的照片和文檔,跟重案組的檔案一模一樣。
「重案組請你做了顧問?」還用問嗎,警局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裏,偷出來的可沒那麼全。
唯一的解釋,就是重案組把案子交給了季暮。
「謝謝你沒把我當成是倒賣器官的罪犯。」季暮說得特真誠,讓紀蜜又起了尷尬。
現自己赤裸躺在血色的冰鎮浴中,任何都會往自己是不是被侵害了上面想吧。
所以不能怪她!
等他們離開客房,紀蜜想,剛見到季暮時,白襯衣加黑西裝馬甲,沒有扣全的襯衣領,放下來的劉海,讓他顯得頹廢又帶着一股子無言而喻的蒼勁。
可當他重新穿戴整齊,清理了鬍渣,領口扣全,劉海往上捋,一副裝模作樣的眼鏡,手腕上搭着特質剪裁的西裝外套,紀蜜覺得季暮這個男人特別正經秉直。
比她這個編冊在檔的正規警務人員還要嚴謹肅穆。
季暮就站在電梯旁打開的窗戶口那裏朝她招手。
這裏是窗戶,算得上所謂的窗咚吧,反正他一手按在窗框上,身體前驅靠近她。
他說「別緊張,就是親一下。」
話落,唇上壓迫,紀蜜雙手後撐,他是故意的。
怕她不配合,就有意在唇上用力,她要是猝不及防,往後躲,會從窗戶掉下去。
他就是要她做出回應的動作來。
而在她才穩住身體不往外靠時,他將西裝外套往肩上一摔,空出來的手伸到她領口,在滑過她肩時,抓着她的外套往下脫。
「是季暮!快抓拍!」儘管是七樓,依舊能聽到樓下狗仔在興奮叫喊。
這下可好,不出一晚,估計幾個小時後她就得跟大作家季暮登上頭條!
保護季暮不被偷拍是她的工作,但那指的是暗地裏的跟蹤者,樓下一看就知道是娛樂狗仔,也就是為了賺錢工作,不是她要找出來的那些人。
「你故意讓他們拍?」剛才那一幕,沒有人比她更驚訝,但在冷靜後,她看穿了季暮的意圖。
「他們跟了我很久,沒日沒夜,也是辛苦,提供他們想要的拍攝勁爆的照片,算是給他們的慰勞,我一向不虧待身邊的任何人。」他話中含笑,仿佛他又是那個溫柔親善,眾人仰慕的男神。
所以也不會虧待她?怎麼說她也是他的人了吧。
想法一出,立刻被紀蜜掐斷,天哪,她居然因為跟他親熱了一晚,就讓自己淪陷了!
仰慕!她只是仰慕他!那不是愛!一個勁勸導自己要嚴格區分愛和仰慕的不同,卻沒現自己望着身邊男人的目光,已經生質的變化。
「我會再給你電話,這段時間既然你的主要工作是保護我,警局那邊儘量不要再參與案子,我喜歡做事一心一意的人。」
紀蜜心裏疙瘩了一下,為什麼他要用上「我喜歡」,就因為他智商和情商都在線,因此一眼就看出她崇拜他,所以,與其對她提強硬的要求,而用委婉的他喜歡,知道她更容易接受?
為了不被他討厭,接近他的生活,喜歡他喜歡的,仰慕一個人往往會讓自己也去迎合他的喜好。
他知道她沒有拒絕他的能力,就像他只要說一句,要乖哦,她就乖乖安靜給他看,誰讓她喜歡他呢。
等等!該死的!誰喜歡他了!為什麼她老是把自己往仰慕等同於喜歡這條等線上坑自己?
純潔的仰慕不可以?醒醒吧紀蜜!
「當然,如果你有需求,我隨叫隨到。」什麼需求,不需要特意點明,曖昧不明正好,季暮凝望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感到燥熱。
她想錯了,這份仰慕已經不純潔了。
透過窗戶,她目光複雜得盯着季暮離開的方向。
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她的眼中出現寒光。
她在昨天為什麼會被下藥,是誰對她做出這種骯髒的事情?
讓她來酒店的是紀水香,難道是她安排?
也沒可能性,雖然紀水香因為怕被捉姦,就讓她替她來酒店會情人顯得滑稽可笑,可她也不至於干出需要出賣侄女去討好情夫的手段。
雖然紀水香有說過,如果瞞不過去就讓她認下她情人是她紀蜜的男朋友這種不要臉的話,但紀蜜也不是瞎子,她在說完這話後,尖刻的眼神,寫明了,幫忙歸幫忙,搶她男人就有她好看。
所以排除紀水香,剩下的就只有……
一向對她嗤之以鼻的胡士駭,當時為什麼會好心給她一杯咖啡?
手機響起,她剛開機,紀水香果然迫不及待打過來了。
「他們還沒回來,你昨天去了哪裏,律西臨呢?你到底有沒有見到他?」手機另一端女人口吻聽着冷靜,儘管帶着幾絲急切,可不改居高臨下強勢的語氣。
紀蜜早就習慣她這樣的態度,將手機拿離耳邊,只平靜清淡回說「我現在就去找他。」
然後掛斷通話。
她姑姑即使知道了丈夫和繼女準備來捉姦,但仍舊放心不下她的小白臉姦夫,她不能來,就派她這個侄女來。
她厭惡紀水香不知檢點的生活,但一個巴掌拍不響,對於她的姦夫,紀蜜想她是不是該給他一點教訓,以後別接近她姑姑?
到底怎麼樣的一個男人,能讓紀水香擔着跟喬泰安離婚的風險也要跟他糾纏在一起。
紀蜜冷嘲,就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一開始她以為是季暮,如果是他,確實有讓所有有夫之婦冒着出軌惡名也想躺在他身下嬌喘的魅力。
可這世上還有誰能比的過他,或者再來一個如他那般完美的男人?
不會有吧。
所以這個叫律西臨的男人大概也不過如此,頂多長了一張有點姿色的俊臉,讓紀水香貪圖一時新鮮快活罷了。
紀蜜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敲響了昨晚敲過門的68o4。
她敲得急促,不像昨天那樣試探,裏面果真很快有聲音響起。
「快開門!警察查房!」聲音有點大,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用來震懾房間裏面的人。
昨天趕到酒店後,為了有個正當理由,都八點了還跟正準備出來夜勤的同事溝通好,特意申請了來酒店排查的任務,為了這麼一個人她也是煞費苦心。
在看到房門打開一半,她裝模作樣拿着從包里掏出來的警官證和工作本頭也不抬地問裏面的男人。
「叫什麼名字?」
「律西臨。」男人如實回答,他的聲音不難聽。
紀蜜這才抬頭,當看到這個叫律西臨的男人,上身赤裸,挺拔健碩,有肌有料,就身材來說,跟季暮有的一比,沉穩的面容很帥氣,是個有男人味的美男。
比起紀水香過去找的那些略微娘氣的小白臉,要男人多了,年輕有活力。
可這些都不代表,他就可以找一個比他大十幾歲的女人來包養他,不勞而獲當男,妓!
她在審視完律西臨後,不再看他,季暮那樣的絕世美男都見過了,她已經不會對着律西臨出神。
「身份證。」在工作本上悉悉索索寫下一行字後,冷淡地伸出手讓律西臨交出身份證。
律西臨的身份證同樣是老實地交到了她手裏,紀蜜雖然不再看他,可從他遞身份證的動作中,瞧出了他很鎮定,似乎一點也不詫異她的出現。
「你是水香的女兒,你的名字叫紀蜜?她跟我提起過你。」律西臨盯着眼前不多看自己幾眼的女孩,她嚴肅謹慎,不苟言笑又充滿敵視危險的神情,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紀蜜啪地合上了工作本,不提紀水香還好,一提可就不怪她粗暴了。
二話不說紀蜜以警校擒拿第一的身手抓過律西臨的手臂,將他反扣,就牢牢制服了他。
「她連我是誰都告訴你了?」她挑眉,意想不到紀水香對他很信任呢。
事實就是如此,她們並不是姑侄,而是親生母女,可這是被紀家人都守口如瓶的天大秘密。
紀水香卻隨便對情夫說了!
「她告訴你我是她女兒,就沒說我脾氣不太好?」紀蜜聲音冰冷。
「脾氣這種事得親身領教,今天受教了,你果然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律西臨被扣住手,紀蜜用了狠勁,普通人早就哭爹喊娘了,可他還沒喊過一聲,嘴巴上不叫苦,反而還能不怕死地油嘴滑舌。
「我警告你以後離她遠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紀蜜雖然偶爾會爆脾氣,但大部分時間跟誰都能和和氣氣,可跟生母的出軌對象,換誰都不能和顏悅色。
懶得跟他瞎扯,紀蜜大力推了他一擊,肌肉結實,確實是有資本取悅貴婦,但對她沒用,她對除季暮之外的男人沒興趣。要死!又想他!全世界男人都死絕了,她怎麼就對他念念不忘!
律西臨看着她粗暴地把他推到床上,再順手在酒店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副手銬。
他跟紀水香相約的酒店以情趣主題主打,雖然同是手銬,可意義跟警署的手銬完全不同。
看着她拿着用來調情的情趣品,臉不紅心不跳地把他銬在床尾,律西臨眼中閃過輕佻。
------題外話------
紀水香跟蜜蜜是母女,所以之前才會有叫趙翠芹為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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