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走到龔自在面前,愧疚地喊了聲「師父」。
龔自在說:「沒關係,這嚴鐵衣很狡猾,用排名比較末的弟子對付你師姐。是我大意了。」
第三場,龔自在這邊出場的是五師兄龍海天。龍海天的祖上有翼龍的血脈,他一出場,就像在空中飛一樣。嚴鐵衣那邊出場的是排名第二戰力的石刺虎。此人輕功了得,得到嚴鐵衣的真傳。
結果兩人在空中交鋒,起初兩人各拿一把寶劍,劍劍相交,鏗鏘作響。戰有十幾個回合,雙劍再一交鋒,兩人竟都沒有握住劍柄,雙劍墜落。兩人於是拳來拳往,又戰了個四平八穩。
龔自在微微點頭。嚴鐵衣則心有不忿,他排行第二弟子居然和龔自在的第五個弟子戰力相當。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弟子整體水平不如龔自在。
外圍的長老們一邊觀戰,一邊對他們各自的弟子指指點點,個個臉上都帶着欣賞的神色。
而王俠此時卻沒心思觀戰,他正謀劃着最後的,自己那可能的一戰。
「砰」的一聲,龍海天和石刺虎雙拳激烈地交鋒。然後各自分開。
石刺虎將手一抖。一條黑影從他的袖中飛出,閃電般朝龍海天襲去。原來是一條紅頭黑身的飛天蜈蚣。
而龍海天手也一抖,一隻夜鷹忽然從袖中飛出,伸爪就去撲殺飛天蜈蚣。而飛天蜈蚣則避開夜鷹這一爪,昂頭朝夜鷹脖子襲去。
這邊夜鷹斗蜈蚣,那邊龍海天和石刺虎再度交上手。
又鬥了半個時辰,雙方都有些疲累,柴老頭正準備叫停的時候。龍海天忽然身子沒變,而面部化為龍頭,張口對着石刺虎一噴,一道水箭暴射而出。
石刺虎忙向旁邊一躲,龍海天連環飛腳踢出,石刺虎被踢出場外。夜鷹和飛天蜈蚣也立即罷戰,各歸其主。此戰,龔自在又勝一局。
龔自在雖然勝了,但心中並不快樂。他有些憂慮地對龍海天說:「海天,你怎麼能輕易變身呢?過早局部變身,對你將來全變身有很大影響啊。」
龍海天說:「師父,弟子不能丟您老人家的臉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總會有辦法的。」
第四場。龔自在這邊,六師兄李枝遠出場。嚴鐵衣那邊則是大力士陸寨出場。
李枝遠為木系修真,一手藤鞭曾讓無數敵人聞風喪膽。可用在陸寨身上,竟如同搔癢一樣。陸寨每跨一步,大地都在抖動。只要他的手碰着鞭影,鞭影立即潰散。
李枝遠口中念念有辭,身外竟閃現出十五條長藤織就的鞭影,上下翻飛,極力想把陸寨掃出去。
陸寨一聲吼。渾身一震,十五條鞭影如同驕陽下的寒冰,迅速消融。這些鞭影都是李枝遠用法力化出來的,現在被破掉,身體大受影響,嘴角竟滲出了鮮血。
龔自在看到這個場景,忙說:「這場我們認輸。」
嚴鐵衣臉上情不自禁地帶有一絲得色。如果算上記名弟子那場,他現在已勝了三場。接下來的兩場,只要有一場勝,那就徹底勝了。而龔自在只剩下兩個最弱的弟子,他能全勝,那真是奇蹟。
第五場。龔自在這邊出場的是七師姐花笑笑。嚴鐵衣那邊出場的則是他的兒子嚴如一。
嚴如一年紀二十左右,手執判官筆。見對面是位嬌滴滴的小姑娘,便說:「好男不和女斗,你快認輸,下去吧。」
花笑笑說:「小哥哥,我才上來,你就狠心讓我下去啊。你這麼帥,我和你多聊兩句不行嗎?」
嚴如一皺眉道:「不是不行,你一介女流,和我這大老爺們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怎麼的,我怎麼忘了下面的話呢……」
不知何時,這花笑笑竟一閃就飄到嚴如一身邊,一團粉紅色的煙霧從她丹唇吹出。
那煙霧飄到嚴如一臉上,嚴如一雙眼就有些發直,忽然變得痴迷起來。
嚴鐵衣搖了搖頭,傻小子,着了這小丫頭的道了。看來此場不保啊。
王俠看到花笑笑口吐迷煙,也是大吃一驚,天啊,這要是吹到我臉上,我估計比他還不堪啊。
果然,在花笑笑咯咯咯的笑聲中,嚴如一迷迷糊糊地似有人引導他似的,徑直走出場外。半個時辰後才悠悠醒轉,用又忌又恨的眼神看着花笑笑,花笑笑卻連連向他拋出媚眼。
嚴鐵衣「哼」了一聲,花笑笑竟臉色蒼白。
龔自在生氣地對嚴鐵衣說:「老嚴,欺負小輩,你真是為老不尊啊。」忙用手在花笑笑頭上撫摸了一下,花笑笑臉色馬上好了許多。
第六場。也許是龔自在和嚴鐵衣都認為此戰為最後一戰,勝者即為最終勝者。所以,都在各自陣營中對參賽者進行鼓勁。
嚴鐵衣對即將參賽的馮破虜說:「怎麼樣?對此戰有信心嗎?」
馮破虜信心滿滿地說:「放心,師父。文昌公那小子就是個花架子,好幾次與我斗,都沒有勝過我。」
嚴鐵衣點點頭:「好,不愧為我的弟子,不錯。但也不要掉以輕心啊。」
龔自在這邊,霍映霞、劉威、龍海天、李枝遠和花笑笑將文昌公團團圍住,七嘴八舌。
「師弟,你要爭口氣啊。」
「小文,最後的希望在你身上啊,你一定要勝啊。」
「小公,你要是勝了,我以後不喊你小公,喊你老公。」
……
最終,龔自在出馬,說:「你看你們,給昌公這麼大的壓力幹嗎?勝敗乃兵家常事。勝利的只有一個,不是他,就是我。能勝就勝,勝不了也無所謂,以後再努力。昌公,不要有那麼大的思想負擔。」
文昌公眼裏閃着淚花,說:「師父,弟子會盡力的。」、
比賽開始,真是人如其名。這馮破虜有一膀子猛勁,能沖能打,氣勢壓人,文昌公文質彬彬,雖然是水系修真,卻給人小河小溪之感,在氣勢上弱了不少。
儘管文昌公拼死想戰敗馮破虜,但終究實力上有差距,還是棋輸一着。最終,文昌公戰敗。
在文昌公跌落到圈外的一瞬間,嚴鐵衣忽發少年狂,使出輕功青雲縱,一腳一腳地,如同上樓梯一樣,直上雲天,哈哈狂笑不已。
龔自在白鬍子不停抖動,但也沒說什麼。
嚴鐵衣說:「龔老頭,怎麼樣啊,我說過我七你三,你一直不同意,現在你看,費了這麼大的周折,還不是我七你三啊。不對,你還得交給老柴一萬兩黃金作報酬呢。哈哈。」
柴老頭不失時機地說:「現在已塵埃落定,兩位還有什麼說的嗎?」
龔自在正準備說「願賭服輸」,忽聽稚嫩童音在耳邊響起。
「請問柴爺爺,你是裁判,比試全部結束了嗎?」
「小傢伙,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參加比試?」柴老頭呵呵直笑。
嚴鐵衣更是哈哈大笑:「還有一個不服輸的,真牛。」
龔自在的白鬍子抖得更厲害了。
王俠說:「你們別笑,既然把我這記名弟子也算到比試裏面去,比不比試,得問我。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就宣告我輸,就是違規,就是你們怕輸。」
柴老頭又猥瑣地笑道:「小傢伙,我知道你的小嘴會說話,那我現在問你,你願意比試嗎?」
「不是我願不願意比試,而是在一開始,你就已經安排我了。」王俠一叉腰。
看到王俠這般還要繼續比下去,王俠的師兄弟們全都嘆息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唉,太丟人了。
場外的眾長老和他們的弟子更是笑個不停。
嚴鐵衣忽然大聲說:「好,小朋友,精神可嘉。既然你非要比試,我們應戰。如果真是太陽從西邊出,真的你贏了。我在這裏鄭重宣佈,那礦山的股份你師父七我三,另外的一萬兩黃金酬金,我來付。如果你輸了,你師父可再沒有什麼話說了吧。哈哈。」
第七場。這一場在所有人嘻嘻哈哈中開場,看一個小屁孩出醜,對眾人來講,沒有任何可借鑑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激動的地方。
嚴鐵衣那邊出場的是樓維和,一個十**歲的小伙子,從外表年齡上看,足足比王俠要大十歲。問題是,一個是成人,一個是小娃娃。這中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樓維和對王俠不屑一顧,他雙腳分開地在圈子裏站着,以輕蔑的眼神看着王俠。
王俠喊:「大哥哥,你準備好了嗎?」
樓維和笑呵呵地說:「小朋友,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想怎麼樣啊?」
王俠說:「大哥哥,你看我的眼睛好看嗎?」
樓維和說:「呃,好看,真好……」
竟然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只聽稚嫩的童音憑空響起,一大段嘰里哇吶的話被念了出來。開始,還是一秒鐘念三四個字,到後來,一秒鐘念十幾個字。
聽着聽着,嚴鐵衣大吃一驚:「啊?這是亂心咒。這小子怎麼會背亂心咒?不過,此咒對沒練過武功的平常人有用,對樓維和有用嗎?」
當嚴鐵衣再看向樓維和時,只見他雙目失神,黯淡無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禁疑惑,亂心咒居然對他也管用?
就在這時,卻聽念咒聲戛然而止。王俠幾步跨到樓維和身前,用他的兩隻小手,直把樓維和朝外推。
要命的是,雖然樓維和一點反應也沒有,可王俠力氣太小,開始竟然推不動。
王俠猛一使勁,終於把樓維和推倒了。然後,王俠像卷蓆子一樣,把樓維和朝外卷。
場內外,開始大家都目瞪口呆,緊接着都轟動了。
終於,王俠氣喘吁吁地把樓維和卷出圈外。
柴老頭也不失時機地宣佈:「大逆轉啊大逆轉,這次比試,龔自在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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