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放在牆頭上,我也沒再說話,心裏想着是轉身離開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身體有些睏乏,就坐在了牆根下歇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怪了,我明明才剛從家中睡醒,是要去集市買菜的,怎麼這麼快就困了?
身體不聽腦袋的使喚,沒多久我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公子,醒醒。」有人在搖我的胳膊,我睜開朦朧的睡眼,只見眼前一個女子的身影,她說道:「外面涼,要不公子去我家中歇息一會兒吧!」
我揉了揉眼睛,嚇得跳了起來,道:「小念?怎麼是你?你的聲音……」
女鬼周小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這是我前世的聲音啊!」
「嗯?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這是誰的家?」我心裏的疑問越發的多了。
女鬼不是讓我去買菜嗎,為什麼她又跑到這陌生的院落里,似乎是在這裏刻意等我。
「這便是我前世的家啊,咱們就是在這裏相遇相知,小未哥哥,你想起來了沒有?」女鬼眨着大眼睛殷切的問道。
難怪我覺得這院落熟悉又陌生,關於前世的記憶,我想起來的很少,因此覺得陌生。不過,既然是我前世曾經歷過的事情,當然會有些熟悉。
一時間,腦海中湧現出許多的記憶碎片。
或許是前世的呼喚,我的雙腳不聽使喚的朝院落里走去。門內的一切都似曾相識,破舊的院落里只有幾堆柴草、一口快枯掉的古井。
向陽處曬着一小堆包穀,包穀已經出現霉爛,但卻捨不得扔掉。
沒有一隻家禽,院子裏靜悄悄的,讓我的心裏起了幾分憐憫,我覺得這戶人家過的很清苦,於是,情不自禁的就把兜里的幾張錢掏出來,嘴裏說道:「姑娘,我餓了,麻煩能幫我做一頓飯嗎,這是酬勞。」
「一頓飯而已,不值甚錢,公子不必客氣,且請去屋裏坐着,奴家去去就來。」女鬼周小念不知道何時身上換了裝束,一身古代人的打扮。
小巧玲瓏的腦袋上梳着兩條羊角小辮,留着稀疏的齊眉劉海,一副童稚模樣。她臉上帶着幾分羞澀,低着頭不敢看我。
在古代,男女之防甚重,彼此是不能直視對望的!
能打開門,將我讓進院內,已經是鼓足了勇氣。
腦海中的記憶逐漸的清晰起來,我隱約記得自己上輩子好像是一個念過兩年書的讀書人,後來考了一次鄉試,竟然連個名次也沒落着,而家中過的又不富裕,沒有閒錢供我讀書,我便棄了儒,一心務農,平日裏沒事的時候學學周易,幫鄉鄰寫個對聯、狀子什麼的。
寫寫算算,家中日子倒還過的算可以。
那一日,我是去了鄰村。之前鄰村的那戶人家特意請我寫喜聯,順帶着給他們家嫁閨女挑選了良辰吉日。
等到上花轎的時候,本來我是不用去的,只用等着花轎一走,我留下來吃酒席、拿銀子,穩穩噹噹的酬勞便到手了。
而旁邊有一個年長者之前跟我閒聊了幾句,得知我已經到了適婚年紀,卻不曾娶妻,便說道:「先生,不妨頂替轎夫,抬着花轎走一回,回來的時候按原路返回,我們村有這個說辭,說未婚的男子親自抬花轎,能沾染上喜氣,可以給自己帶來姻緣。」
一聽如此,我便立即答應了。
在古代,這些風俗多半都很靈驗。
下嫁的地方很遠,須得要吃了早飯便上路,中午不能在夫家吃飯,否則晚上必趕不回來。於是我們一眾轎夫將花轎抬到女子夫家的時候,只是每人領了兩塊乾糧,一袋水,便匆匆沿着原路往回趕。
趕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黃昏了,早過了吃飯的時間。酒席已經撤了,再張羅太費事,事主便多給了幾文錢的飯錢,讓我們自己解決肚子。
我領了自己應得的酬勞,往家中趕,回自己家吃一口熱乎的比啥都好!
為了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家中,不讓父母擔心,我便抄近路走了一條從未走過的陌生的小路。
前面不遠處,一座陌生的院落映入眼帘。
一袋水早已經喝完,口乾舌燥的,便走到院落前敲門說要討一碗水喝。
院子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接下來的,便都如之前我口中不自覺的說出來的那般對話。
當時,我喝了水後,覺得實在太睏乏,說坐在牆根下歇息一小會兒便走的。誰知一坐下來就睡着了。
門內的女子一直提心弔膽的,趴在門縫朝外張望,不見那討水喝的人的蹤影,以為他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挨到天色快晚,還不見爹爹回家,女子打開門,欲朝田裏走去,卻見牆角處有一個人,她嚇了一跳,想着是之前來討水喝的那個人,便急忙關了門躲在裏面。
良久,不見外面有動靜,女子躡手躡腳的走出來,離得遠遠的盯着牆角的那人看。
此人之前並無惡意,應該不是壞人。再看他的面容、裝束,有些文雅,似乎讀過幾年書。女子逐漸的放下戒心,走過去,見那人是睡着了,便搖晃他的胳膊。
少頃,我被叫醒,睜開眼看到身邊站着一個模樣俊俏可愛的小姑娘,頓時心生歡喜!
還未開口,小姑娘卻先開口道:「外面涼,要不公子去我家中歇息一會兒吧!」
當時的我,也是不敢直面這個模樣俊俏可愛的小姑娘,並且遵循着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就一口回絕道:「不妥,我歇息一會兒便走。」
小姑娘面露笑容,說道:「公子,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家住哪裏,天就要黑了,趕得及嗎?若是趕不及,不妨留下來歇一歇吧。」
小姑娘一片好心,她低垂着頭,不敢直接看我。
我面露難色,雖說看到這個容貌俊俏可愛的小姑娘我心裏很喜歡,但是彼此並不熟識,我就進去,未免唐突。
況且,我也是初次經歷這般,一直透着拘束,都不敢正兒八經的抬頭仔細打量她。
「這……這……」我結巴起來,仍是不敢輕易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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