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你還有臉問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這個殺人兇手」
未等胡海帆說話,一旁的德川倒是主動恨聲沖林羽叫罵了起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殺人兇手
林羽滿臉迷惑的望了德川一眼,沒有搭理他,轉過頭沖胡海帆問道,「首長,我殺誰了」
胡海帆始終面色陰沉,雙眉緊蹙,掃了林羽一眼,冷聲道「何家榮,我問你,那天你用銀針破服部硬氣功的時候,對他的身體有沒有造成損害」
「對身體造成損害」
林羽面色一變,似乎猜到了什麼,急忙解釋道「首長,您也知道,中醫針灸的銀針是十分細軟的,根本對人體造不成傷害,別說我扎的是他胸口上的穴位,並且幫他取了出來,就算將那麼一根銀針一直扎在他的體內,對他這種體格的人,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更不可能會影響生命」
林羽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根細細的銀針怎麼可能就會扎死人呢,就是他想,也根本無法做到,因為那根銀針太細了,除非扎的是服部的腦部。
「還敢狡辯」
德川指着林羽怒喝一聲,裝出一副痛心的樣子嘶吼道,「你知道嗎,就是被你扎完那一針之後,服部整個人就不行了,今天早上我們才發現了他的屍體」
「你說什麼,人死了你說服部死了」
林羽聞言面色大驚,顯得極為震驚。
「哼還裝,你自己射出的銀針威力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嗎」
德川冷哼一聲,雙眼中迸發出了巨大的仇恨之情。
林羽有些詢問性的望了胡海帆一眼,胡海帆沉着臉點點頭道「屍體就在裏面,法醫正在里驗屍呢。」
「我能進去看看嗎」
林羽皺着眉頭問道,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胡海帆略一遲疑,隨後沖旁邊的一個警衛員使了個眼色,警衛員便帶着林羽進了裏面的停屍間。
一進門便有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警衛員趕緊將門關上。
偌大的停屍間最正中的停屍床上躺着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眼睛緊閉,嘴唇青紫因為沒了生命力,男子的皮膚呈現出一股青白色,身體上已經隱隱有了幾處屍斑,可以判斷出來男子的死亡時間可能已經有數個小時了。
此時一個身着白大褂,嘴戴口罩的法醫正在屍體旁邊對屍體進行着檢測,他身後則站着一個拿着紙筆的記錄員。
林羽眉頭緊蹙,走到跟前之後發現躺在床上的確實是服部,不由面色陡變,大感意外。
只見服部胸口左側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片手掌大小的圓形淤血,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黑之色。
林羽看到這片淤血後面色一變,急忙從桌上戴上一副手套,走過來在服部的心口位置查看了查看。
「不用看了,死因是心血管破裂,如果及時就醫的話問題不大,但是這人生生把自己忍死了」
法醫淡淡的瞥了林羽一眼說道。
林羽眉頭緊鎖,回想了下當初自己甩針扎入服部體內的場景,雖然他也不能保證銀針扎入身體後針身不會出現偏差,但是他十分確定自己銀針扎入的是服部胸口的璇璣穴,與心臟距離相隔較遠,根本不可能出現心血管破裂的情況
很顯然,服部的死另有隱情,林羽心頭不由生出一個驚詫的猜測,莫非是德川和福山故意殺死了服部,從而來嫁禍自己
林羽心驚不已,要知道,服部可是德川的徒弟啊,為了對付自己,竟然連自己的徒弟,自己國家的大佐都殺,這幫東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法醫驗完屍體之後便叫着林羽走出了停屍間,胡海帆等人立馬圍了上來,急切的沖法醫問道「怎麼樣,情況如何」
「死者死於心血管破裂造成的心血壓塞,初步斷定,死者先前心臟被銳器刺傷,而且是極其細小的銳器,比如說針管之類的東西」
法醫如實的跟胡海帆等人說道。
「怎麼樣,胡處長,你聽到了吧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怎麼替何家榮掩飾」
德川聞言面色慍怒的沖胡海帆質問道。
「德川先生,你放心,如果是我們的過失造成了你們的人死亡,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推脫責任的」
袁赫站出來淡淡的沖德川一笑,信誓旦旦的擔保道,同時不經意的瞥了林羽一眼,眼中沒有絲毫感情。
「不錯,德川先生,如果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絕不會推脫,我們軍情處敢作敢當」
胡海帆也沉着臉說道。
「好」
德川聞言面色一喜,急忙道,「那就請你們對何家榮做出」
「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會承擔,但如果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絕不接受污衊」
沒等德川說完,林羽便站出來冷冷的打斷了他。
「何家榮,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講,就是死鴨子嘴硬」
福山沉着臉,冷冷的沖林羽說道,「方才法醫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分明是你用那根銀針刺破了服部的心血管,才造成了他的死亡這個法醫是你們的人找來的,你總不能說這個法醫是在說謊吧」
「法醫確實沒有說謊,服部死前心口確實受到過銳氣的攻擊,但是與我無關,我當時刺中的是服部胸口的璇璣穴,與心臟相隔較遠,怎麼可能會傷到他的心血管呢」
林羽望着德川和福山毫不退讓的說道,「要是你們不知道什麼是璇璣穴,可以自己回去查查資料」
「你說扎哪裏就扎哪裏了嗎」
德川冷聲道,「可別忘了,當時你那一根銀針紮下去,服部可是立馬昏倒在地上了」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一幫倭國人也立馬跟着大聲的叫嚷了起來,指着林羽破口大罵。
「都給我安靜」
胡海帆怒聲沖人群呼喝了一聲,沖德川和福山等人沉聲道,「德川先上,就算服部的死與何少校有關,但是你也別忘了,事先你們和服部本人也都是同意過得,也是你們自己吹噓着服部刀槍不入的,現在出現了這種結果,我們軍情處有責任,你們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德川和福山面色不由一變,是啊,當時他們還吹噓着讓林羽用手槍打服部來着。
「德川先生,福山先生,不管這件事的責任在誰,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件事如果鬧大了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水東偉此時再次彰顯出了自己打圓場的能力,沖德川和福山說道,「要是被你們倭國境內,甚至國際社會上的人知道,你們劍道宗師盟的武士被一根小小的銀針就給擊斃了,那你們覺得眾人會怎麼看你們劍道宗師盟」
德川和福山兩人面色陡然一變,是啊,他們兩個只顧着設計陷害林羽的,結果把這茬給忘了。
「要我說,我們也別去糾結誰的責任多,誰的責任少了,要我說咱雙方都各退一步」
胡海帆沉聲說道,「我們軍情處答應針對服部的死對你們做出相應的補償,可以傳授你們的人幾項華夏玄術的技法,同時我也會對何少校進行處罰,將他官降一級,同時記過處分,你們也就別在追究這件事了,如何」
「胡處長,你你這也叫處罰」
福山聞言極為不悅,他並不在乎所謂的玄術技法,他知道,但凡胡海帆教授他們的,估計早就已經是在華夏爛大街的東西了,而至於所謂的記過和降職,根本沒個卵用,對他們沒有任何獲益不說,說不定回頭他們走了胡海帆就又把林羽升上去了。
「就是,胡處長,你這分明是在敷衍我們」
德川也極為惱怒的說道,「我們大旭日帝國,死去的,可是一位少有的精英是我的愛徒你這種處理方法,相當於是對我和我們旭日帝國的二次侮辱」
林羽望着德川假模假樣的神情,心頭厭惡不已,要不是看胡海帆在故意保護自己,不想讓胡海帆為難,林羽非站出來痛罵這個德川不可。
胡海帆臉色一沉,威嚴無比道「那依你們的意思呢,莫非還要讓我們陪你們一條性命不可,好,我胡海帆站在這裏,要想一命賠一命,你們有膽量的話,儘管來取」
胡海帆這幾句話擲地有聲,德川和福山兩人面色不由大變,實在沒想到胡海帆為了維護林羽這小子,竟然放出了這種狠話,這分明是跟他們撕破臉了啊
軍情處的眾人也猛然一怔,實在沒想到他們的老大竟然如此器重林羽。
林羽也不禁心頭動容,受寵若驚。
「老胡,你反應沒必要這麼激動吧,人家德川先生和福山先生也沒有非說要一命抵一命啊」
一旁的袁赫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何家榮下手不分輕重,造成了服部的死亡,確實需要付出代價,要我說不如這樣吧,將何家榮逐出軍情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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