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這一跑韓冰感覺特別的遺憾,倒不是因為覺得逃走了一個罪案累累的女魔頭,而是遺憾沒能從玫瑰嘴裏問出來那個真正的變態殺手是誰。一筆閣 www.yibi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所以她便只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這幾個被抓回來的歹徒身上。
「沒沒人指使我們我,我們認錯人了」男歹徒支支吾吾的說道,「對對不起,我們一開始找的人不是你們啊」
他話未說完,便立馬切換成了一陣悽厲的嚎叫聲,因為韓冰已經毫不留情的將腳踩在了他那條斷腿上。
男歹徒整個臉都白了,捂着自己的斷腿渾身顫抖不已,急聲道,「我說我說」
韓冰冷哼一聲,這才將腳拿回來。
「今天早早上我們老大接到一個電話,有個人說有個大活讓我們干,報仇豐厚」男歹徒咬咬牙,忍着疼,哆嗦着身子顫聲道,「我們老大起初不相信,後來那個人直接轉了一千萬過來,對方說事成之後,還會給我們打一千萬,所以這個活兒我們就接了」
「那人說的是什麼活兒就是讓你們殺我們」韓冰冷冷道。
「不不是」
男歹徒用力的搖了搖頭,隨後顫聲道,「那人讓我們按照時間把這個死掉的小小孩送過來,說如果看到有個女人抱着這個小孩痛哭,就讓我們殺殺了她而且囑咐我們先把這個女人痛哭的畫面拍下來,然後再再動手」
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他們一開始沒動手的原因,因為他們接到命令,先要讓玫瑰感受感受那失去至親的切膚之痛
林羽和韓冰面色不由微微一變,再次被這個變態殺手的歹毒心腸所震驚
「和你們聯繫的人是誰」
韓冰冷聲質問道。
「這這個我不清楚」男歹徒搖搖頭,「是我們老大跟他聯繫的」
「那你們老大呢」
「死了,被,剛才被你們開槍打死了」男子有些怯懦的指了指麵包車旁邊被槍打死的兩個男人。
韓冰聞言面色一寒,接着厲聲道「你就沒聽你老大提起過,打電話的那人是誰」
「沒沒有」男歹徒看到韓冰狠戾的神色,身子頓時一顫,急忙說道,「我們老大應該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那個僱主把這個死小孩交給我們的時候,都是指定了屍體所在的地點,讓我們直接過去拿的」
一旁的林羽聽到這話略一沉思,轉頭沖韓冰說道「他應該沒有說謊,這像是那個人的作風」
以前定製玉牌的時候,這個變態殺手都沒有親自露面,也是找人替他過去取的。
韓冰點點頭,其實她早就猜到了,從這幾個小嘍囉嘴裏可能根本就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接着韓冰便讓兩個手下審訊了審訊這幾個人,得知他們是一幫流竄性質的跨省殺人犯之後,便直接將他們移交給了公安機關。
至於小智的屍體,在法醫趕來確認過之後,也已經沒有了保存的必要,所以在經過龔院長的同意後,林羽便幫着她們將小智火化後下葬了。
龔院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畢竟對於她而言,孤兒院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她的孩子,而因為雪兒的緣故,她對小智的感情又極其特殊,覺得自己對不起小智和雪兒。
而小智下葬後,林羽沒急着離開,買了一束鮮花,站在墓地前等了好久,但是始終沒有等到玫瑰的身影。
可能對於玫瑰而言,這些形式主義已經沒有絲毫意義了吧
對於玫瑰逃走的動機,林羽也能猜到,她是想要親自去找那個變態復仇,可是她現在身負重傷,可能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可是明知道是送死,她肯定也會義無反顧吧。
林羽知道,其實在看到小智屍體的那一刻,玫瑰就已經死去了。
林羽望着墓碑上黑白照里小智的笑臉,忍不住想到,或許,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戲謔,苦苦期待的結局總是得不到圓滿。
他們終究沒能得知那個變態殺手是誰,而玫瑰也終究沒有等到自己的弟弟。
林羽將手伸進口袋裏,掏出玫瑰留給自己的那把金鎖,輕輕嘆了口氣,隨後將手中的花放到小智的墓碑前,這才轉身離去。
林羽和步承剛回到醫館,就見醫館外面停着兩輛黑色的轎車,同時車前還站着幾個身着黑衣的男子,看到林羽後立馬迎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人」
步承面色一寒,立馬擋在了這幾個人身前,滿是戒備的冷聲質問道。
「別緊張,我們沒有敵意,是特地來請何先生的」
領頭一個方臉男子沖步承說了一聲,接着走到林羽跟前,啪的打了個敬禮,恭敬道「何先生,我們家老爺子,奧,就是何老爺子,讓我過來請您,讓您去一趟醫院,我們家二爺已經醒了」
「何二爺醒了」
林羽一聽這話不由精神一震,先前的低落情緒也瞬間被沖淡了幾分,急忙點頭道,「走,我這就跟你去」
步承看了眼他們的車牌號,見確實是政府牌照,這才跟着林羽一起上了車。
到了醫院後,只見何二爺所在的重症監護室里已經站滿了人,除了何家老爺子何慶武外,還有何自欽兄妹以及何家的第三代,甚至將整個門外都擠了個滿滿登登。
老爺子的外孫昌昌原本在外面瘋跑,看到林羽後嚇得打了個激靈,似乎又想起林羽上次踢他的那一腳了,立馬老實了下來,貼着牆動都沒敢動。
「二哥」門口的何瑾祺看到林羽後立馬拄着拐杖迎了上來,瞥見一旁站着不動的昌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這小子還得你治他」
而剛剛從病房裏出來的何妙看到林羽後則狠狠的剜了林羽一眼,因為知道是林羽醫治好了她二哥,所以她這次沒敢說什麼難聽的話。
「爺爺,二何大哥,我何大哥來了」
何瑾祺扯着嗓子朝病房裏面喊了一聲,因為害怕爺爺,所以臨時改了稱呼。
「快,快請」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何慶武雙手拄着拐杖,立馬站了起來,急忙說道。
人群立馬散開,林羽便走了進來,沖何老爺子點頭打了個招呼,接着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何自臻,只見他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顯得十分的不錯,正咧着嘴沖林羽笑,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小兄弟,我這次可是欠了你一條命啊,大恩不言謝,他日有機會,我何自臻,定當湧泉相報」
「什么小兄弟,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紀了」一旁的蕭曼茹忍不住埋怨了她一句,如果「何家榮」當真是她和何自臻的孩子,那叫小兄弟不就亂了輩分了嗎。
「哈哈,稱呼嘛,怎麼叫都無妨」何自臻不羈的一笑,拍了拍床,示意道,「小兄弟,過來坐」
何自臻性格爽朗,行事大氣,向來不為這些瑣事小節所束縛。
「行了,都出去吧,讓自臻跟何醫生聊兩句」何慶武沖眾人擺了擺手,接着屋裏的一眾人便轉身往外走去。
何自欽趕緊走過來扶着父親往外走。
「老二啊,那我就回去了」何慶武轉頭沖何自臻說道。
「好,爸,您慢點,等過兩天我能下床了,我就去看您和媽」何自臻急忙說道。
「不急,不急,慢慢來」何慶武囑咐了一句,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對了,我跟你說的那事你好好考慮考慮」
「我心裏有分寸,爸,您放心吧」何自臻急忙應道。
何慶武這才點點頭,接着跟林羽打了個招呼,道了一聲謝,便在何自欽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來,何先生,快坐」
蕭曼茹趕緊給林羽和步承搬了個凳子過來,但是步承沒有坐,起身去了門外。
「謝謝」
林羽點頭輕笑,坐下後便給何自臻把了把脈,接着感慨道,「何二爺體質真好,恢復的非常快,要是換了旁人,就算藥效再好,也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甦醒過來的」
「哈哈,哪裏,分明是小兄弟妙手回春啊」何自臻爽朗笑道,接着急切道,「那我還有多久能出院啊我在床上躺的實在有些難受了。」
「這個還得再等幾日」林羽笑道,「這種毒具有滯後性,起碼這段時間之內你不能下床走動」
「那對我可真是一種折磨啊」何自臻有些無奈的嘆道,像他這種好動的人,一刻也在床上待不住,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不醒過來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聽何醫生的」蕭曼茹有些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何自臻笑了笑,接着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急忙轉頭沖林羽說道,「對了,小兄弟,聽你說,我身上中的這個毒是來自東瀛是吧」
「不錯」
林羽急忙點點頭,問道「難道您不知道您擊殺的那三個人是什麼人嗎」
何自臻搖了搖頭,笑道,「我每天面對的都是國際上膚色各異的兇徒,對於國別早就不在意了,而且他們襲擊我的時候也沒有說話,我也沒想到他們是東瀛人」
「我不知道那三個人是不是東瀛人,但是我敢確定,他們用的這種毒絕對是來自東瀛,而且來自一個叫神木的家族」
林羽面色凝重的跟何自臻說道,想起了那天跟向老討論這件事的情形。
「神木」
何自臻面色陡然一變,隨後點點頭,神情變得愈發的陰沉,隨後眼睛一眯,冷聲道「沒想到啊,他們現在竟然要對我下手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您跟這個神木家族有過衝突」林羽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這屬於國家機密,不過我可以稍微跟你透露透露」何自臻望了林羽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是我跟神木家族之間有衝突,是我們整個華夏跟神木家族之間有着莫大的衝突」
「跟我們華夏有衝突」林羽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他怎麼也無法想到,一個小小的家族,竟然敢挑戰一個國家的威嚴
「十年前,他們盜走了我們國家的一份機密文件」何自臻凝着眉頭鄭重道,「一份關乎國家命脈的文件」
關乎國家命脈的文件
林羽頓時睜大了眼睛,頗有些震驚,沒有插話,滿臉期待的望着何自臻,等待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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