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行,聽菲菲的,不過,等以後我老了,你不會不理大哥吧,嗯?」
「怎麼會?」
「哈哈,哈哈。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開心的笑聲傳播很遠,讓隱藏在周圍守衛的屬下大吃一驚,跟着李先生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qing)景呢,這位女子不簡單啊,以後可要虛心以待,不可怠慢啊。
「咦,小妹,這是侍女的手藝?」
餐桌上排放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酒佳肴,李先生喝了一碗關盈菲遞過來的湯,味道鮮美無比,入口潤滑,自己這麼挑剔的嘴,竟然沒有發現裏面有什麼材料?
「是啊,這是滋養益氣湯,我下的方子,怎麼,大哥,味道不好嗎?應該不會啊,我可是斟酌了又斟酌啊。」
「呵呵,小妹的才(情qing)令人欽佩,琴棋書畫,養生醫藥都精通,這世間再也找不出來咯。」
「看大哥誇獎的,小妹都無地自容了呢。」
「好就是好,有什麼不能說的,矜持固然好,但是也會埋沒了人才,哦,對了,過幾天宋銘澤就回防了,你有什麼打算?孩子怎麼沒見到過?」
「沒什麼打算,(日ri)子還不是照常過,跟現在沒什麼兩樣,你說阿萊啊,他早年拜師學藝,並不在我(身shēn)邊。」
「拜師學藝,他剛多大啊。」
「呵呵,醫生說我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要不是過硬的人物,我豈能放手,對方武藝高強,帶在(身shēn)邊自小修煉,對他以後發展有好處,做母親的再不舍,也不會耽擱了他的前程。」
「哦,這樣啊,孩子翅膀硬了遲早要飛走的,陪你到老的始終就是我們這些人,菲菲,小妹,不要傷感寂寞,有空多走一走,不過出門要告訴我們,派人保護你才是大事兒。」
「呵呵,國家這樣苦難,我也沒有心(情qing)出門走動,何必興師動眾呢,大哥,你工作繁忙,不用((操cāo)cāo)心我了。」
「國家苦難,有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呢,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操cāo)cāo)那麼個心做什麼,我們浴血奮戰只不過就是想讓你安穩度(日ri),工作雖然繁忙,你始終是我心頭惦念,人這一輩子,不過就是如此。」
「呵呵,來,大哥,喝一杯酒。」
「哈哈,看着酒杯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醉醺醺的抱着我不撒手,在我懷裏蹭呀蹭,大眼睛迷瞪瞪的看着我,可(愛ài)極了,大哥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啊,還有這事兒?阿澤沒有給我說過啊,那是我第一天喝酒,誰知道不知不覺就醉了,呵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旁邊躺着一個大男人,嚇得我魂飛魄散,後來匆匆忙忙回到燕京稟報父母,完成了終(身shēn)大事。」
「哦,這樣啊,太可惜了,當時宋銘澤說是你未婚夫,大哥就沒有多想,放任她抱着你離開,早知道…」
「呵呵,後來的生活他對我很體貼,有了孩子以後,我們過的很美滿,本來我(挺挺)排斥他的,大哥也知道,他跟孫奕滔的關係,那個時候解除婚約,我心(情qing)並不是很好,
無論是誰,遇到這檔子事兒,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不願意見到關於他一切,不過慢慢的相處中,覺得他外冷心(熱rè),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好(愛ài)人,比起那些盲婚啞嫁的親事,我覺得好很多。」
「菲菲,孫奕滔以前一念之差,但是他對你的苦苦思戀足以抵消那些失落,我敬他是一位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是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寧可獨(身shēn)一輩子,這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
「大哥,我知道,尤其這一次受傷那麼嚴重,硬(挺挺)着去找我,心裏那點怨念也消失不見,這輩子無法成為夫妻,下輩子補償吧,其實大部分的不滿並不是來源於我,我上頭還有一位姐姐,
可惜頑劣不聽話,對我們全家都有着難以名狀的敵意,尤其是對我,渾(身shēn)上下都不順眼,因為她自小在老家陪伴祖母,估計是心裏不平衡吧,三番幾次的鬧騰,祖母怕影響其他女孩兒的婚姻,
送回了祖宅,誰知道跑了,傷了父親母親的心,所以我一直想做乖乖女,讓他們寬心,讓他們舒心,可是說好的婚約突變,看着他們火冒三丈,我的心豈能無動於衷。」
「是啊,他們精心呵護把你養大,豈能任由一位陌生的男人糟蹋了那一份純真,做父母的慈(愛ài)之心都是真切的。」
「呵呵,大哥,在喝一杯,這是梅花釀,這一趟回去專門從院子裏挖出來帶來讓你品嘗的,我在裏面加了一些草藥,不傷(身shēn)的。」
「我說嘛,聞着一股子淡淡的梅花香,小妹不要貪杯,喝多了又抱着大哥耍賴。」
「哪能呢,大哥,人家酒量不像以前啦。」
「哈哈,那大哥很失望喲。」
關盈菲突發發現這位神神秘秘的李先生,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穩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拿起公共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rou)放到他的碗中,白色米粒紅色的(肉rou),分外(誘you)人。
飯後李先生眼神清明,這座院落不知道以前是誰居住的,擺設都很有格調,假山上的亭子正好可以望到遠方,他依靠在扶欄上,陌秋拿過來一個軟墊,一個薄毯子。
他舒服的坐在軟墊子上,由於高處風大,腿上還搭着薄毯子,關盈菲裹着披風,懷裏抱着琵琶,喝了酒的緣故,臉蛋上帶着粉粉的顏色,比起平常多了幾分俏皮,看到他如痴如醉。
耳邊響起雄壯的點兵佈陣,這才驚醒了他失落的魂魄,專心致志的聽着《十面埋伏》,歲月靜好不過如此,他很想駐足常駐,留下這一份最深沉的柔(情qing),可惜他不能歇腳。
宋銘澤來到國防部辦完手續,正打算找尋妻子的下落,李先生派遣來的人遞過一張紙條,上前清清楚楚的寫着關盈菲的地址,雖然知道妻子的一(身shēn)本事,不會有什麼事兒,但是見不到本人,這顆心依舊無法平靜。
要了一輛車匆匆忙忙趕回家,在戰場上這麼些(日ri)子,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生死之間再無轉圜餘地,什麼叫活着才可以談論親(情qing),友(情qing),(愛ài)(情qing),其他任何瑣事都是扯淡的玩意。
庭院裏鋪着四四方方的氈子,上面又放了一張結實的羊毛地毯,關盈菲坐在上蒲團上,靜靜的扶着琴,面前的香爐散發着淡淡的青煙,一切都跟夢中一樣,那麼不真實。
「菲菲!我回來了。」
琴聲戛然而止,關盈菲扭着(身shēn)子回過頭,見到臉上帶着傷疤的宋銘澤,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心疼的伸手撫摸着疤痕,對方一把抱過妻子,緊緊的擁在懷裏。
臉上的傷疤是炮彈爆炸彈片所傷,當時站在他周圍的人都已經屍骨無存,多虧了妻子臨走的時候給的那枚護(身shēn)符,要不然能全乎的回來,簡直是天方夜譚,如今它仿佛完成是使命,碎成了粉末。
「沒事,沒事,菲菲,只有臉上的傷,其他地方很好的,哦,對了,你是怎麼離開金陵城的,你知道嗎?聽到屠城的消息,急的都要瘋了,那群王八羔子,真不是人啊。」
「不對啊,我給你的護(身shēn)符,不會這麼沒用吧,可以抵禦槍林彈雨的,說吧,你借過誰?」
「我,救了醫院的護士,你不知道當時轟炸多嚴重,沒有她們活着,那些傷兵兄弟沒法救護。」
「嗯,我知道了,一路風塵,洗一洗我給你做好吃的。」
宋銘澤鬆開她,依依不捨的離開去洗澡,關盈菲也沒有心(情qing)彈琴,登上假山上的亭子,眼看一望無際的長江,思緒萬千,最後嘆口氣,戰亂造成很多不自主的舉動,金陵城她也受到兩個男人的傾力保護。
「菲菲,這些(日ri)子我特別想你,看着周圍的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想了很多,人這一輩子很短暫,也很脆弱,珍惜眼前的每分每秒,以後再也不離開彼此,好嗎?」
「呵呵,好,阿澤,快吃這個,你最喜歡的紅燒丸子,看你瘦了很多,放心吧,以後好好餵養你,保管兩個月之後可以出欄。」
「嗯,做你的豬,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想。」
「呵呵,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
「只對自己的(愛ài)人說,嗯,就是這個味兒,真好吃,在戰壕里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呀,就跟他們說,我家的飯菜特別好吃,粉蒸(肉rou),紅燒丸子,豬蹄燉黃豆,清炒百合,饞的他們直流口水。
菲菲,給你商量個事兒,那些兄弟犧牲了,還留下家小,我想買些產業補償一二,這個世道不容易,能力有限,只能做到如此的程度,哎,他們都是條真漢子,沒有一個慫蛋,都是死在衝鋒的路上。」
「好,這不是什麼事兒,我手裏還有幾十萬銀圓呢,你不用賣產業,亂世之中也沒有什麼好價錢,留着吧,無論怎樣,以後是一個念想,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夫妻本來就是同體的。」
「謝謝,菲菲,哦,對了,金陵城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雖然明白你的本事,但是這顆心還是擔心的放不下,要不是離得太遠,我都想單槍匹馬殺過去找你呢。」
「幸虧你沒有來,要不然兩個護(身shēn)符都無法護你周全,孫奕滔來了,渾(身shēn)是傷啊,嚇了我一跳呢,李先生也派了人接我去機場,跟着他一起離開的,當然我也沒有閒着,收割了一些狗東西的命。」
「孫奕滔?上報的時候,他們的團可是都打光了,我還以為他光榮了呢,那人呢,去哪裏了?」
「給他療傷之後,重慶下了飛機就離開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在那裏?我想着以後遇到,當然倭寇不除掉,他也不會歇腳的,無論是傷是殘,我們都養他一輩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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