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了束乾坤瞠目結舌。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算滅口」楚風月雖也心驚,表面卻氣定神閒。
「她被徐轅抓過,有可能變節,被宋軍反用。不得不防。」黃摑看都不看那女人屍體。
「她可不是被徐轅抓到你床上去的。黃摑,或許你早就發現她身形像我,故而想到了這齣魚目混珠,這才接受了她的投送懷抱然而,為何將我蒙在鼓裏你明知我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若你藉此機會誤導紅襖寨、等着看他們和徐轅一拍兩散,那也是我楚風月的意願,我願與你通力合作真要那般齊心,這一仗也不至於慘敗。」沾了曹王府幹公主的光,再加上這兩年在膠西等地累積的戰績,楚風月雖官職和資歷較低,話語權卻常常比黃摑還高。
束乾坤一方面高興楚風月終於忍無可忍據理力爭,一方面也跟着楚風月一起扼腕嘆息師妹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黃摑和師妹能夠同心協力,此番發生在蒙陰的局中局,外面還會再套一個更大的局,把徐轅的虛而實之和實而虛之都算進去如果一切進展順利,徐轅現在輸得連褲衩都沒了啊
「我將你瞞着,是因為就算你識大體、肯吃虧,也不可能不冒名頂替你的她。你若知情,桓端、乾坤就都知情,多一個人知曉,多一分流露破綻或引發波折的可能。」黃摑冷靜地說,他之所以利用楚風月冒險卻還不給她知道,是用心良苦、希望此局能萬無一失。
「真的只是為了計劃完整,就沒有一點取代我的私心」楚風月冷笑,指起血泊里癱軟的花之魅,「其實,不管你一開始是不是逢場作戲,這賤婢後來真成了你心尖上的人,是也不是你要扶她上位,設計將我擠下,是也不是」
「胡扯什麼她取代得了你」黃摑痛心疾首,鮮有的臉色泛紅,稍頃,才恢復素日淡定,「你也看見了,我殺這女人眼都不眨,犯不着為了她」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東窗事發,你自要棄車保帥你雖愛她,你自己卻比她更重要」楚風月認定了他是滅口,余憤還在,冷厲打斷。
「黃摑,原來如此」束乾坤如夢初醒。適才「權位」二字蒙蔽了束乾坤的心,險些教他忘了花之魅也是為了權位,怪不得剛剛師妹抽花之魅時屢屢提起「栽贓」,他看師妹打那麼凶還以為師妹是在意「花之魅故意上黃摑的床來栽贓我,以期離間徐轅」,還蹊蹺師妹怎麼這麼大膽、在金營里都敢強調她捨不得徐轅,而實際上,師妹之所以不介意大聲嚷嚷,是想對將士們澄清「花之魅故意扔佩飾來坑害我,以期取代我」啊
這些年束乾坤一直活在師弟師妹們的光環下,平日裏儘可能地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今次為了維護師弟師妹倒也能挺身而出討公道,但他以他倆馬首是瞻慣了、凡事又總會漏想一層,好在,到底也是身經百戰,被楚風月一點就通「我就說呢,怎麼會有輿論說我師妹六月十九去摩天嶺私會徐轅落了個佩飾在那,原來是你黃摑讓花之魅去做的目的就是便宜那女人上位」
「束乾坤,你少借題發揮」黃摑被他倆你一句我一句,出於修養,始終克制。
「那我倒要問你了,黃摑,你此番的計中計,從部署到實施都精妙無比,然而卻在收尾階段漏洞百出,你的合作者堪稱算無遺策,難道連計策成功後徐轅會狗急跳牆、跳出局外、以攻代守都算不到」楚風月不依不饒。
「真的料不到。一則,我們以為海上升明月會當場崩潰,二則,以為徐轅必然挫敗,三則,不曾預見當場崩潰的是控弦莊你二人就在當場都對徐轅低估,我們自然更加小覷了徐轅的心態和能力,以及,料不到暗處還躲了個驚鯢。」頓了一頓,黃摑望着冷冷審視着他、一直沒說話的楚風月,補充道,「暗戰尚未結束,請恕我,不能向你透露這個我們里的對方是誰。」
「好,我也不問。」楚風月自然不介意,不緊不慢踱到黃摑身後,繼續剖析,「就算你們認為計劃完美、必勝,憑你黃摑的處事風格,我不相信你會不做預案。」驀地轉身,一刀出鞘,直襲黃摑脖頸,黃摑始料未及,根本不及躲閃,束手就擒。得手一霎,楚風月眼眸中俱是殺機,語氣也變得兇狠百倍,「只有一種可能,你黃摑的預案就是完美的,你是故意在暗戰勝利之後,將我楚風月留給徐轅泄憤」
束乾坤怒氣瞬然被點燃「黃摑,好一招卸磨殺驢、一箭雙鵰我們諸事不問,不是為了給你機會作奸犯科的」這幾日,束乾坤一直擔心黃摑對他們疏遠,可現在一想,會不會被楚風月說中了,黃摑是自己心裏有鬼黃摑果然被花之魅魅惑得神魂顛倒,膽子大了敢算計楚風月
「束乾坤,你豬腦子再不動就鏽了」黃摑不曾再將毒蠍刀出鞘,呵斥過束乾坤之後,一如既往地帶着上級特有的恨鐵不成鋼,面對着楚風月的疑似兵變都鎮定自若,「沒錯,我是有預案,預案你楚風月一個人打徐轅都夠了即便在不知暗戰的情況下,以你楚風月的聰明才智,只要正常發揮,應變一個沒有軍師的徐轅綽綽有餘可是事實告訴我,我一而再再而三給你機會磨練你,你都仍然發揮失常、難堪大任。你自己想想自從遇見徐轅之後你可有勝過一場如今我更加確信我不告訴你內情是對的。若告訴你,我這一戰想借落遠空之死害徐轅身敗名裂,你楚風月更加不能狠下心腸雙管齊下將他置於死地」
楚風月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不像是適才那般生氣,反倒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黃摑,你竟這般不信任我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也矛盾,也想賭一次結果,你真教我失望」黃摑一副挖心掏肺的樣子。
束乾坤眼看楚風月殺機明顯少得多,猜出她適才暴怒只是故意試探黃摑,現在黃摑臨危的表現是發自真心,他果然沒有為了給花之魅爭權就坑害她,這一仗只是敗在他和她的上下猜疑罷了。
「黃摑,用我去接近徐轅是你提議,真接近了,你又懷疑我」楚風月難忍痛苦。
「那時又怎知你忘不掉他又怎知兩年過去了,他還是你心尖上的人」黃摑冷笑。
「你說什麼」楚風月臉色劇變。
「否則六月十九會敗」黃摑恨恨說,「那晚,多好的覆滅紅襖寨機會」
楚風月嘴唇翕動,想問什麼,卻始終沒出口。
「好。今日我們都知,你從六月十九之後就開始不信任風月,那你在聽她說那晚與我苟且時就可直接質疑沒必要放任疑慮至今時今日。為何內心懷疑、表面卻要接受她和我的說辭,黃摑,你的目的何在」這時,不經意間另一個聲音從帳外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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