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抬手瞬間,子彈擊發。
槍口距離腦門不到兩厘米。
當場幾乎所有新兵都不自覺做了身體反應,縮肩、閉眼、抬肘護面,或者是後跳,不管他們是a級,還是b級。
然後,
噹啷。
黃銅色子彈頭落地。
祁山銅背後立體裝置的藍光瞬閃即熄。
「刺不刺激」
他抬起頭的同時真誠地微笑。
笑了一會兒後,又誠懇得像最循循善誘的老師,平和地說道「我們不是大尖,沒它強,也沒有全身死鐵護甲所以,源能激發和調動速度的快慢,決定了我們的生死。要很快,很快」
他的意思,源能的涌動狀態決定了,它肯定無法同時和持續覆蓋作用於裝置穿着者全身,那麼,激發它的速度,控制它的熟練度、調動它的頻率,就決定着攻與防的一切。
換句話表達,他在說現在,槍,還可以打死你們。
「那,如果我們被持續覆蓋射擊呢」何賢褎問。
祁山銅笑了一下,搖頭,「沒有人能對穿着立體裝置的蔚藍戰士進行持續覆蓋射擊沒有。」
最後兩個字話音落下的同時,他閉嘴不言,頭也不回,只把手臂後抬。
「砰砰砰砰」
對着他身後約五米不到的一名輔教官,把彈夾打空。
射擊區間從小腿到頭部,跟隨那名教官的移動而移動。
噹啷,
噹啷,
當
噹啷。
教官閃躲了其中的三發子彈,抽刀用刀面拍飛了最後指向眉心的第七顆子彈,然後站定此時,第六顆子彈的黃銅色彈頭,才剛從他頸部落位置下來,掉在地上。
「媽的,嚇老子一跳。」此時已經身在至少三十米的教官背上藍光剛熄,收刀的同時啐了一口,罵了一句。
試想,如果他反擊,他現在至少已經殺到祁山銅面前超過六次。
祁山銅也不介意,只笑着說「這是我的兵。」
新兵們終於回過神來,議論紛紛。
而這一刻韓青禹想的是「如果當時700儲備站的那兩個清白煉獄是這種水平,或者哪怕有挺大的差距,我都應該早已經死了。」
司令台上,祁山銅已經站起來,踱着步,「你們這裏現在還剩34個人,其中有a級,甚至有a,當然絕大多數是b級,我記得你們全部除了那個名字我不認識的,我記得你們全部人的姓名、信息。」
「一個月後,我這樣開槍打你們。」
說完他回身,擺手,說「解散。」
其實剛剛這一幕受衝擊最大的人並不是這些站在司令台前的新兵,他們眼神里有興奮和熾熱。
真正受到衝擊的,因為覺得灰暗的,是和米拉、張道安一起站在訓練場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溫繼飛。
此時,他的懷裏正好抱着米拉借給他,準備練習使用的「米拉9」自動步槍。
「很沮喪嗎」米拉敏銳地察覺了,笑着問。
「啊」溫繼飛轉頭,忘了否認。
「槍給我,跟我來。」米拉從他懷裏拿過那把黑色的特製自動步槍,然後斜拎着,超前走去。
溫繼飛連忙跟上。
司令台前,人群正要散去,米拉拎着槍走過來,吸引走眼球,也阻滯住離開的步伐人們都看着她。
「你好」,米拉敬禮,說,「可以讓我試試嗎我是說,我剛看完了那一幕我覺得,總教官的槍法,有點糟糕。」
祁山銅愣了愣,那名教官也是。
「那你試試。」祁山銅露出他那種一貫的,讓人討厭的笑容。
那名教官也把剛點上的煙吐掉,點頭。
「那我開槍了。」米拉甚至還提醒了一句。
然後端槍。
「啪,啪啪。」三槍。
第一槍,面門,被閃過了。
第二槍預判,在教官閃躲的軌跡上教官剛啟動,無法閃避,於是抬手臂擋了。
第三槍,腳踝,命中。
沒有流血,但是失去了重心,教官踉蹌兩步,摔在地上。
米拉手槍,轉身,把槍交給溫繼飛,「這就是我們能做的捕捉源能轉換和涌動的瞬息機會,為隊友創造生存空間和致命機會。所以」
「我很樂意,米拉小姐。」溫繼飛接過槍,仔細看了看。
「啪,啪,啪啪啪啪」祁山銅抬手鼓掌,然後對地上滿面不快,剛站起來那名教官說「別不服氣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倒得一點不冤枉。」
然後他轉向米拉,笑容誠懇,「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米拉喬小姐第九軍唯一被允許和贊同在目擊一線使用熱武器的蔚藍戰士」
唯一這個詞,意味着太多了,何況米拉剛剛已經演示過了,她為什麼能成為這個唯一。
新兵們欣賞異國美女的目光里多了肯定。
米拉點頭,敬禮,「是的,祁少將。」
轟,新兵們譁然,少少將嗎
這個瘋子,竟然是一個少將
「如果他不是一個瘋子的話,大概還不止少將。」不知何時出現在韓青禹側後方的張道安開口說道。
「所以他到底做過什麼」
「祁山銅是華系亞聯軍歷史上最快被小隊踢出來的新隊員,也是被踢出次數最多的那個」,張道安說,「在他新兵出營加入小隊的第三天,他開始指導隊長和老隊員們改進作戰走位」
「他們會聽」
「當然不會,所以他被踢出來了。」張道安頓了頓,有些跳躍說「後來他結婚,有了兒子。孩子在十歲的時候被測定融合度e,祁山銅開始教他刺殺和偽裝,準備讓他十六歲成年後,去洗刷派臥底」
「」
「他的老婆因此跟他離婚,同時為了保護孩子,說出了這一切。那以後,祁山銅在一年內,瘋狂地愛上了八名女兵,並公開向她們逐個求婚」
此時,祁山銅已經從司令台上跳了下來,敬禮,然後伸手,熱情地笑着,「仰慕已久,米拉小姐,終於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
「」韓青禹連忙跑過去,擋在米拉面前。
然後溫繼飛看見了,也跟過來。
賀堂堂也茫然地走過來站一起。
「這個就不必了。」面前祁山銅困惑地目光,韓青禹說。
祁山銅愣了愣,踮腳去看米拉,「米拉小姐,你看」
米拉從慌亂的思索中回過神,猛地抬起頭然後笑了笑,「我也覺得不必了。」
祁山銅呆呆地愣在當場。
新兵們在竊笑聲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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