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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越發反常,胤祀用餘光掃視了一遍太撲軒之內,沒有程爾林,這也反常,除了在青溪書屋,任康熙在哪裏必定是要帶着她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怎麼?胤祀……」康熙的聲音變得冰冷。「找誰呢?」這一句簡單的只有三個字的問話如同巨雷炸耳一般,讓胤祀打了個哆嗦。咽了一口唾沫回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沒找誰,只是好久沒到這澹寧居了,有些好奇」
「是麼?」康熙笑了:「朕還以為你找夫人呢」。
一片沉默,不止是胤祀,就連一旁的郭絡羅氏都滲出了汗珠。
「你的側福晉在這兒住的還不錯,張常玉去看了的,臉色了紅潤了很多……」
「謝皇阿瑪照拂」夫妻二人又齊齊跪了下去。
再站起來的時候驚覺身後又跪了一人。
康熙的也坐了起來,手搭在明黃色方形滾圓的靠墊上,一手擺弄着**一統帽上墜着的珠子,神色在胤祀看來變得嚴厲。
「你們身後的那位應該認識吧」
二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正是前幾天在府門口鬧事兒的使女的爹。
郭絡羅氏掩不住脾氣,跪着張口就來。「老東西,你在廉親王府里還沒鬧夠,巴巴兒的跑到暢春園來丟人現眼!」
「好,那你來說,那丫頭投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康熙的臉色鐵青的盯着撒潑的郭絡羅氏。
郭絡羅氏雖說對胤祀頤指氣使好多年,可是這種場面畢竟也是不敢出大氣的。
「回,皇阿瑪的話,那丫頭本來就是因為挨了夫人身邊兒的馮公公一個巴掌,大概其的是覺得失了面子,夜裏就投井了……」
胤祀狠狠的瞪了郭絡羅氏一眼,這分明就不是起先對好的詞,這話把罪過完全引導了程爾林那。
「放屁!」康熙抄起來手邊的帽子就砸了過去,嚇得張常玉一哆嗦,怕他又犯了風症,趕緊過去順氣推拿起來。
胤祀認為康熙怒斥郭絡羅氏是護着程爾林的表現,心裏鬆了口氣。
「剛剛朕已經叫了順天府的人去義莊查驗屍體,還好,還沒到南郊的化人場,你們猜怎麼着啊?」
康熙這一聲反問,把所有人心中的枝節差的亂七八糟,完全沒了回話的思路。
「還什麼投井死的?是沒人有膽量去看一眼屍首,還是壓根就覺得不是個事兒啊」
康熙這些年少有的犀利目光掃向了跪在胤祀身後的聶格。「你呢?閨女屍首都沒看一眼就去廉親王府去鬧麼?」
底下的三人早已經汗如雨下,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意料的場景。
「皇阿瑪,兒臣不知,屍首有什麼異樣麼?」
「你一直不是以精明自詡的賢王麼?」康熙冷笑着把仵作勘驗的條陳扔在了胤祀身邊。「連屍首都不看一眼就被人擺弄的丟盡了臉面,哪裏來的半分精明?你那些小心思都用在哪了?用在朕身上了麼!」
康熙這一番話是極重的,只是胤祀這些年也經歷了不少這種嘲諷,羞辱,早已經習慣了。他盯着康熙扔在他身邊的文書看着,那丫頭竟然是被人先勒死後投井的,脖子上被麻繩勒過的痕跡顯而易見。自己是在是太大意了,眾人說是投井的自己就信了,竟然沒有懷疑過半分。
「還有你,聶格,你又是安得什麼心,口口聲聲寶貝自己的女兒,怎麼連自己閨女的屍首都沒看一眼?」
聶格一時語塞,被康熙問的說不出來話,跪在地上吭哧了半天一陣陣的面紅耳赤,剛才那副不怕死攔御駕的其實沒了蹤影,還沒等康熙再問他下一句,竟然轟一下子昏厥了過去,康熙輕蔑的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聶格,張常玉忙喚來一個太監連拉帶扛的整了出去。
「剛才那奴才說你是看上了程爾林,你二人在欲行不軌被那丫頭撞見,這才逼死了他家的閨女,你早說啊,朕把他賜給你就是了,何必鬧出這麼大動靜來?」
胤祀本來看着康熙,那目光從平靜如水的變得鷹視狼顧,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叩頭謝罪起來。
「皇阿瑪,這怎麼話兒說的?我們家胤祀本來就有心痛的毛病!如今也不知是誰要害他,誣陷他這麼大的罪過,我們廉親王府上下也百死莫贖」倒是郭絡羅氏扶着早已經臉色慘白的胤祀,替他申辯。
胤祀此刻似乎也回過來味道,迅速的抓住了話頭,並不是發現了曾經綁架程爾林那件事,而是憑空說自己和程爾林在王府里有私,這就純屬誣陷了,,這也解釋為什麼這次沒看見程爾林在皇上身邊。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郭絡羅氏,迅速調整了語言:「皇阿瑪兒臣冤枉,兒臣對夫人也只有尊敬的份,萬萬不敢有如此邪祟的念頭。退一萬步講,夫人那日來到王府里這所有人都看見了,夫人身邊也一直跟着暢春園的太監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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