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瞬間有些陰森
房俊沒有抬頭,卻似乎清晰的感受到李二陛下陰冷的目光和長樂公主深深的怨念,一起向他洶湧的涌過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李二陛下冷冷的話語傳入耳中「若是朕下旨令你與高陽和離,而後將高陽送去吐蕃和親,不知房府尹你意下如何」
房俊咽了口吐沫,笑道「陛下說笑了高陽也好,長樂殿下也罷,都是陛下的閨女,陛下既然不忍長樂殿下前去那等苦寒之地受苦,又怎忍心將高陽送去呢」
李二陛下依舊冷笑「你總該不會是想讓朕將兕子送去吐蕃吧」
房俊趕緊搖頭「那更不能夠啊誰敢將兕子送去和親,某就跟誰急那啥,微臣不是那個意思和什麼親吶大唐現在兵強馬壯,說是縱橫天下絕不為過,區區吐蕃何足道哉居然敢以下犯上挑釁大唐,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只要吐蕃當真開戰,微臣請旨親去前線,不滅吐蕃,絕不回朝」
「呵呵,算你還有點良心」李二陛下諷刺一句,擺了擺手,「行啦,這事兒朕知道了。麻煩事你惹出來的,自然是要你自己去擺平。既然你不答應和親,那你就將吐蕃的事情處理好。總之,西域平定已成大局,東征在即,在這個時候,朕絕對不願看到吐蕃大舉來犯趕緊的滾蛋吧,處理好了,朕記你一功。處理不好,那就得當心朕的板子」
當皇帝就是好,想不講理的時候,就可以完全不講理
咱只是個京兆尹,又不是宰輔,還管得了吐蕃開不開戰更何況當初自己提出以青稞酒去消耗吐蕃國內糧食的時候,您可是點頭同意了的。現在事情有變,就將責任都推給咱了
這鍋背的有些冤
不過跟李二陛下這頭霸王龍是沒理可講的,房俊只得滿腹憋屈,起身恭聲道「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李二陛下不耐煩的揮揮手。
房俊只得告退,眼神在長樂公主秀美絕倫的側臉溜了一圈兒,不敢多看,躬身退出。
等到房俊回府,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街面上隱隱傳來淨街鼓的聲音,長安城漸漸陷入沉寂,猶如一頭巨獸蟄伏下來。
下了馬,任由部曲牽着馬韁將馬匹牽去馬廄,房俊脫掉身上的披風交由迎出來的衛鷹手中,一邊向後宅走去,一邊問道「兩位夫人可曾安歇」
衛鷹並未與房俊一同出去,他現在是房府家將的頭頭,一般情況下都在府中處理事務,聞言道「兩位夫人已經安歇下了,今天兩位少主有些鬧騰,兩位夫人都有些勞累。」
「哦是不是少主身子有些不妥」
這年頭稍微有點頭疼腦熱的都能要了命,房俊不敢不謹慎。
「府里的郎中看過了,兩位夫人不放心,將御醫找來診治一番,並無大礙。」
「那就好。」
房俊走到半途,便轉向房那邊,既然高陽公主和武媚娘已經安寢,那就不過去吵醒他們,自己去到房對付一宿。
途徑一處閒置的跨院,見到裏邊隱隱的燈光,房俊奇道「誰搬到這裏居住了」
房府甚大,加上房俊成親的時候有甚為豪奢的擴建了一回,府里的房子多得數不過來,多處閒置。似這等偏僻的院落,一般都是有客人來的時候才會安排在這裏。
問完話,才發現自己多此一問了,府里現在可不正有客人在麼
果然,衛鷹回道「是武姨娘的姐姐住在此處。」
房俊點點頭,背着手,徑自邁步進入院內。
衛鷹心中瞭然,走到院子門口站住
房俊剛剛走到門口,便見到裏間的臥房燃起的燈火熄滅。兩個侍女從房內走出,手中吃力的端着沐浴用的湯盆,見到房俊負手走進來,頓時下了一天,趕緊放下湯盆,矮身施禮道「見過二郎」
房俊點點頭,「武娘子已然睡下了」
一個侍女輕聲應道「是」
房俊嗯了一聲,隨意道「那你們也去歇着吧。」
「喏。」
兩個侍女低着頭互視一眼,心中即便有些驚異,卻也不敢多說,再說這種事情在大戶人家當中着實算不得什麼稀奇,再者說了,那武娘子花容月貌體態嬌弱卻是個寡婦,總歸是少不得登堂入室的入幕之賓吧
抬着湯盆,兩個侍女低眉垂眼恍似什麼都不知道,悄悄的走了出去。
房俊上前推開臥房的房門
燭影搖紅,沐浴之後的武順娘坐在梳妝枱前,凝視着鏡子裏肌膚紅潤的佳人,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悅。賀蘭家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自己那個死鬼丈夫暫且不說,便是那個小叔子賀蘭楚石對自己亦是充滿了覬覦之心,族中的長輩更是恨不得將她當做貨物一樣賣掉,兒子又整日逗狗遛馬的不省心
似乎只有在媚娘這裏,才能尋找到一份她向來憧憬着的安寧祥和。
所有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絲毫沒有因為她只是個小妾的親戚而有半點慢待,更沒有勾心鬥角、貪婪覬覦。
呃
說到覬覦,或許也有那麼一個
想起上一次那強壯的充滿陽剛氣味的軀體,武順娘心中的火焰有些騰起,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簡直讓她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都能泛起一陣陣的戰慄,舒爽通透到了骨子裏。
只不過令她有些懊惱的是,上一回自己半推半就成其好事,是否會在他心中留下一個水性楊花的印象
武順娘咬着嘴唇,看着鏡子裏自己面犯桃花的模樣,甚是後悔。
自從丈夫去世,自己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從未有過任何男人
唉
怎麼就沒忍住,任其予取予求呢
哪怕只是稍稍的掙扎一下也好啊這下子,所有的矜持和尊嚴全都沒了,也不知他會如何看待自己
武順娘有些發愁,好心情也不翼而飛,吹熄了燈燭,躺在床上卻是雙眸通亮,睡意全無。
外邊傳來侍女收拾湯盆浴桶的聲音,緊接着腳步聲響,隱隱傳來幾聲話語。
繼而,房門便被推開
借着微弱的光線,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武順娘頓時心中一緊,一骨碌爬起來,雙手將敞開的衣衫攏住,顫聲道「誰」
「我。」
一聲低沉的嗓音響起,將武順娘心中的驚懼瞬間驅散,代之而起的則是一陣惶然不知所措和慢慢的羞澀。
偷偷咽了口唾沫,武順娘期期艾艾道「天色已晚那個二郎還是去安歇吧誒誒你你你,你放手唔唔」
下巴被一直滿是厚繭的大手捏住,一張大嘴緊接着貼上來,將她的話語堵在咽喉,只能發出「唔唔」的響聲。
在這寂靜的夜裏,卻似乎更加充滿了
火焰瞬間便燃燒起來,將靈魂焚燒殆盡,一切都席捲在那高漲的潮水當中。
一半是潮水,一半是火焰
直到癱軟成一攤爛泥一般渾身散了架,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那一陣陣的戰慄依舊使得腦子裏一片眩暈。
武順娘哀求着「饒了我」
男人不吭聲,只是一味的發力。
武順娘沒法子,只能任由男人在自己依舊嬌嫩的身子上縱馬馳鞭,予取予求。不久之前還曾懊惱於自己未能推脫一番,轉眼就被那一陣陣潮水統統淹沒。
還要什麼矜持
還要什麼自尊
在這樣一個年歲這樣一番人生境遇的時候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就是要緊緊的抓住才好。哪怕是一晌貪歡,哪怕是露水姻緣,也全都無所謂了。
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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