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通侍,通過對講機,安排了部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雖然神經繃緊了,但是有攢魂釘在,我不太懼怕大妖,還有心情聊點別的。
我問一臉嚴肅的飛紅巾:天通侍怎麼感知到有大妖存在的?
飛紅巾朝着遠方的天空,努了努嘴。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瞧見碧藍的天空上,盤旋着幾十隻禿鷲。
禿鷲在藏區,有他獨特的地位。
藏區人,有一種葬法,叫「天葬」,把死人的屍體,帶到「天葬場」里,由葬師用鋒利
的柴刀,把屍體砍成碎塊,吸引天上的禿鷲來吃。
所以,這一代信佛的人,是絕對不會傷害禿鷲的,禿鷲在他們心中,是來自冥界的
菩薩——空行母。
飛紅巾跟我講,說天通侍天賦異稟,天生能夠和空行母溝通。
在藏區,有一些歲數大的空行母,是真的通靈了,能感受到遊魂、精怪的位置、弱點。
這些空中盤旋的空行母,是天通侍的眼睛,它們感受到了大妖,會第一時間,告訴
天通侍。
哦!
泡泡說:那天通侍,是佛界的精靈。
「喲,這小孩,也懂密宗?竟然知道精靈的稱呼?」飛紅巾有些好奇。
我給飛紅巾介紹泡泡,說他是明王轉世,而且,前世還可能是創世十一天神中的命
運天神。
「啊喲!」
飛紅巾驚叫了一聲後,忽然跪在了座位上,給泡泡行李,看他的樣子,是想來一個
密宗的最高禮儀——磕長頭。
可車上的空間不允許,他只能放棄磕長頭的想法,右手握拳,放在了左胸口上,很
是誠懇的說:天通海央金撻克,為小活佛,獻上最誠懇的敬意,無量壽佛。
泡泡被這陣仗給嚇唬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語塞了。
飛紅巾則扭頭,用最大的音量,朝着對講機說:天通侍,我是飛紅巾,坐在我車上
後排的一個小孩,是明王轉世。
看他這報備的態度,看來春叔並沒有把泡泡的來歷,跟他們說。
很快,對講機里,傳出了天通侍的聲音。
「天通海兄弟聽好,等會如果要和大妖開戰,戰況無論多慘烈,兄弟們哪怕拼上自
己的性命,也要保護小明王,除非,我們所有的人全部死絕,不然,沒有任何一個
人,能傷害小明王。」
天通侍的話,讓我十分感動。
我是真的奇怪,春叔到底是怎麼結識了這麼一伙人。
手套箱裏的攢魂釘,撞得越來越響亮,大妖越來越近了。
遠方的公路上,站着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他就大喇喇的站在路中間,背着手,渾身
縈繞着濃烈的殺氣。
他應該是個大妖!
「加足馬力,準備撞過去。」天通侍的聲音,在對講機里喊了出來。
車隊的四輛車,都把速度提了起來,但也沒用,那黑衣人一楊手,對着山邊指了指。
山上,飛沙走石,奇粗的樹幹,巨大的石頭,都從山上滾了下來,成了一堵扎紮實
實的牆。
減速!
車隊都在瘋狂減速,不然,一百五的時速,去撞這堵牆,我們必死無疑!
吱呀吱呀!噠噠噠噠!
車輪和地面的摩擦聲,abs啟動後,鐵夾迅速抽打剎車碟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們的車子,在距離那堵牆,還有七八百米的位置,停下了。
「掉頭,往回開。」天通侍用對講機,指揮着車隊。
車隊四輛車,才扭動方向盤,忽然,我們後頭七八百米的位置,竟然也落下了一堵牆。
一個穿着紅衣的女人,站在了那堵牆前。
前後都堵住了,逃已經不是辦法,只能正面迎戰了。
四輛車上的人,全部下來了。
除了我、泡泡、飛紅巾、古商童子、天通侍之外,還有三四十號天通海的兄弟——不
少人,都藏身在大貨車的車廂里。
我們這邊,人多。
可面對大妖,不是人多力量就大啊。
那一紅一黑兩個大妖,絲毫沒有因為人少而膽怯。
「桃花源大妖?」我朗聲詢問。
紅衣服的女人,太過於嫵媚了,穿着旗袍樣式的衣服,隱隱約約露着兩條長腿,她
伸出蘭花指,緩緩的指了指我,說:李興祖,沒想到……你能出得了川西,幸好布衣
公子在你出川西的時候,留意到你了,並且讓我們倆,提前來這兒堵你們!
我車子在剛剛出川西地界的時候,手套箱裏的攢魂釘,就震盪了一陣子,感知到周
圍有大妖,但是那大妖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消失了,當時那隻大妖,應該就是那布
衣公子。
至於布衣公子留意到我了,卻沒來攔我,應該是忌憚我車裏的攢魂釘,只是,這兩
只大妖,難道就不忌憚攢魂釘嗎?
我揚了揚手,正打算用攢魂釘,恐嚇這兩隻大妖,天通侍優雅的走到我面前,楊手
把我擋着,氣勢十足,說:我是天通海的天通侍,天通海,數千年,守護藏區,即
使你們是大妖,我們也勇悍向前,絕不退縮,兄弟們,亮刀。
天通海的兄弟們,一個個都雙手合掌,然後快速張開了雙臂,他們的面前,出現了
一把馬刀。
刀兩隻寬,一米來長,刀身,刻有各種佛教惡鬼的圖案。
我這才知道,他們臉上、身上的刺青,就是他們的刀。
天通侍也亮出了一把白骨刀,刀橫於身前,氣勢更加霸道:我手上不斬無名之鬼,
哪怕是大妖,也留個名字。
「桃花源御長歌。」紅衣大妖浪蕩的笑着,右手五指,化作了一隻狐爪。
黑衣大妖,站在了石牆之上,舔舐着嘴角,邪性畢露,說:烏鴉道人烏密,天通
侍,前兩天,我們算和你打了一個照面,沒有動手,今兒個,我還是那句話,我和
御長歌,跟你們天通海無冤無仇,你們想走,隨時可以走。
他低着手,隔空對着那石牆一抓,抓出了一條一米寬,兩米高的洞,做了一個「請」
的姿勢。
御長歌一旁搭腔,說:哎喲,我如果是你們天通海的人,我撒丫子就跑,你們和李
興祖,不過是萍水相逢,犯不上跟着一起趟這波渾水!
天通侍冷笑,握住了手裏的刀,同時講身上長衫的帽子帶在了頭上,微微弓着腰,
說:我和李興祖,可真不算萍水相逢,二十年前,有妖人在藏區作亂,是李興祖的
父親李善水,帶着東北陰人,幫着我們天通海,斬殺了妖人,他父親對我們天通海
有恩,我們這次護住李興祖,算是報恩。
「什麼恩啊,仇啊,情啊,最煩這些了……」御長歌撩撥着狐爪,說:既然你們要死,
那就一起死,沙起、雪落!
她一揚爪,我們周圍,頓時飛沙走石,什麼都看不清了,這些飛沙,打在了臉上,
更是冰涼刺骨,一陣陣寒風,把飛沙颳得更是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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