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大伙兒被我抑揚頓挫的語氣給感染了,下意識問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是要警告紅花會館剩下的紅花雙棍,誰和東皇太一教有瓜葛,下場有如此堂,
我李興祖見一個拆死一個!」
我情緒一到,開始拆起這靈堂來了。
什麼輓聯,咔就給掰折了。
什麼桌子椅子,我重拳出擊。
沒過多久,就剩下郎佐敦的棺材我沒拆,該拆的都拆沒了。
到這兒,我得給今天的聚會收尾了,站起身,義正言辭的跟眾人說道:老郎,死得
壯烈,是條漢子,他跟我有個約定,說紅花會館裏的兄弟,以前都是跟着他一起苦
過來的兄弟,雖然這些兄弟,很大一部分人,都和東皇太一教有瓜葛,但是希望我
再給個機會!
「在老郎的靈堂面前,我鄭重表態,那些和東皇太一教有瓜葛紅花雙棍們,給你們
七天時間,七天之內,你直接跑路,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李興祖,不找你們麻煩,
但七天之後,還有沒跑路的,別怪我李興祖辣手無情。」
我把情緒推到了最高點的時候,忽然把自身的氣勢凝起。
頓時,我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雙目冷冽,好多人和我對一個眼神,都渾身打寒顫。
高奇雲離我最近,他毛髮都豎起,吃驚問道:氣勢外放,半神之境!李興祖,你年
紀輕輕,已經是半神之境的道行了?哪怕你東北陰行當年的陰神李乘風,也沒在這
么小的年紀里,破開瓶頸,成就半神之境啊!
呵呵!
我哪兒來的半神之境啊?只是在東梵寺里,我握住烏骨,一刀斬了符石的時候,很
清楚那一刻擁有超過「半神之境」道行的感覺是啥樣的。
我現在,只是復刻那感覺而已,紙老虎一個!
唬唬人還行,真要動手,沒了烏骨的我,肯定鬥不過在場一些道行高明的雙花紅棍。
但是……現在我需要的,就是唬人!
我展現出了「半神之境」的氣勢,誰吃飽了沒事幹,不要命的過來試試我的成色?
紙老虎也是老虎!
在場的陰人,一個個嚇得肝顫。
「半神之境啊,這天底下,有幾個陰人是這道行?」
「除了李興祖,只怕一個都沒有!」
「嘖嘖,我剛才始終還對李興祖的話存疑呢,總不能他說郎佐敦是大義滅親,郎家
滅門案就真的是大義滅親吧,現在我信了,都到這道行上了,還值得那假話來糊弄
我們?」
「李興祖可太兇了,這道行,天賦啊。」
「估計是現在陰人道行第一人啊。」
「靠!昨天我還和幾個兄弟想着埋伏李興祖,替郎先生報仇,現在才知道,咱根本
就是人家碟子裏的一盤菜,隨便動動手,就把咱給滅了。」
一堆人太恐懼了,恐懼的不是我,是半神之境的氣勢。
呵呵!
果然拳頭才是硬道理,我這氣勢一放,他們不信也得信!
至於往後,敢偷偷埋伏的我,得掂量掂量,自己在半神之境前,到底有幾分斤兩。
半神之境可是什麼道行?
一道紅光斬盡八千屍海的天青人是半神之境。
藏區通天害里的撥雲道人,桃花源排行前五的大妖,他也是半神之境。
那都是什麼檔次,紅花雙棍簡直不夠看的。
咱半神之境雖然是假的,可他們認為是真的就行。
這下子,場面徹底控制住了,我在南粵的髒身,一併洗清,比我想像中的效果還要好。
我原本以為咱今天演演戲,至少最近幾天,沒有南粵陰人來找我麻煩,現在看……估
計往後,找我麻煩的人也沒多少了。
回想起來,剛才氣勢外放之時,高奇雲當時以為我真是半神之境時候的一陣驚呼,
簡直加分。
如今,我留給南粵陰人的心理陰影面積,很大很大!
要說局勢扭轉之後,在場的陰人對我和氣太多了,就連郎佐敦的情人李立秋,也哭
着走我面前,說:郎先生前幾天一直心神不寧,說有個高人,指點了他的迷津,他
總說要做一些大事,如今,李先生來喪堂弔唁後,我才知道,原來他說的高人,就
是你,他說要做一些大事,就是大義滅親,郎先生走江湖,真的對得起每一個兄
弟,對得起陰行!
額!
這李立秋見局勢扭轉之後,還主動來幫我演戲?她安哪門子心?
不過既然她都演上了,咱得接戲啊。
我雙手抱拳,跟李立秋說:郎先生高義!嫂子節哀,往後郎家,還得指着嫂子撐住呢!
往下,便是我微紅眼睛,說一些場面話,李立秋哭哭啼啼,賺足了場面上不少同
情,許多大陰人都表態,要支持李立秋掌管紅花會館之類的。
我的冤枉,有了李立秋的幾句話,徹底洗白白了。
馮春生湊我面前,低聲說:小祖,你這一招可以啊,先佔住道德至高點,接着把郎
佐敦也抬到道德制高點,狠踩紅花會館裏的紅花雙棍,讓大伙兒真以為郎佐敦是大
義滅親,最後施展半神之境的氣勢,假裝自己是無上高手,不屑於欺騙南粵陰行,
一套組合拳下來,效果好到爆,雖然很無恥,但很有效啊——你手段太髒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髒的。」風影也插了一句話,說:你小子,一身的旁門左道,以前
說你是土匪,現在發現,你是土匪加詐騙!
嘿!
低調!低調!
手段無所謂的,有效果就好。
喪堂一場戲,把南粵陰人扣我頭上的屎盆,輕而易舉的拿掉了,順帶着給所有南粵
陰人打了一劑預防針——我,李興祖,半神之境,往後沒事別惹我,不然往死里打!
大賺!
不過事情也沒這麼簡單,我和南粵陰行的誤會解開,大家各回各家的時候,李立秋
喊住了我,說「為了感謝我對郎佐敦的仗義,請我喝一杯水酒」。
她這感謝是假,找我說話是真。
她找我做什麼?
我和李立秋,去了二樓,她反鎖了房門,跟我說道:李先生,您平常愛喝什麼茶?
「帶顏色的都喝。」
她笑笑,去了旁邊柜子上泡茶,又是拿茶具,又是翻找茶盒,忙活了好大一陣後,
才泡了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放在桌子上,請我喝。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誇獎:好茶!
李立秋卻變了一幅顏色,說:李先生,郎先生怎麼死的,我心裏明白,在喪堂里,
您可知我為何配合你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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