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通訊不發達、娛樂不發達,過年的年味,足着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孩盼着新衣服,大人們盼着過年吃頓好的,到了除夕夜,一家人洗了澡,窩在火
盆邊上,瞧着電視裏的新年晚會傻樂。
吃的、喝的、玩的,哪哪都是過年的氣氛。
現在就不一樣了,年味早散了。
大年初五的晚上,我到了陰人茶館「老袁記」的時候,嘖嘖,茶館裏依然很熱鬧,大
過年的,都不回家裏陪陪老婆孩子?
才進門,袁科葉就迎上來了,湊我面前,遞給我一手把茶壺,說:哎喲,黑紙扇袁
科葉,拜見東北招陰人,祝您新年高升,利市大吉。
嘿!
一段時間不見袁科葉,他喜慶了不少。
我接過手把茶壺,吸溜了一口茶水,問:袁爺,茶館生意還好吧?
「你走的這些天,生意是最好的。」袁科葉打着哈哈。
我沒明白啊,為什麼我走了,生意最興隆?
袁科葉這才說道:小半個南粵的陰人,平日裏都在我這兒喝茶,他們的心思,我門
兒清,你去泰國,消失了十來天,南粵這邊,就想着辦法要對付你呢,幾個大字
頭,都對你那些留在南粵的兄弟,虎視眈眈,九字頭、青字頭、東字頭,最是來勢
洶洶。
「其中啊,還少不了紅花會館的郎佐敦推波助瀾。」
我前段時間,大鬧南粵陰行的時候,幾乎得罪了所有的南粵字頭,我一不在,鎮不
住他們了,他們就想着出來作妖,這也是為什麼我去泰國的時候,還安排了不少兄
弟在南粵陰行里紮根,就是怕這種人走茶涼的情況。
「這些大字頭,有什麼動靜?」
「明里、暗裏本來是有點的,但最後沒成行,主要就因為郎佐敦,他大過年的被人
下了勾牒,還是大年三十下的。」袁科葉說:他遭了難,哪有空對付你啊,其餘那
些大字頭,沒了郎佐敦的牽針引線,一盤散沙,成不了事。」
呵!
這可是我今晚上第三次聽到郎佐敦被下了勾牒了。
足見這事,鬧得確實是挺大的。
再加上郎佐敦這人,本來在南粵的地位就高,整個紅花會館裏的會員,全都是「紅
花雙棍」,一個比一個本事大,我大鬧南粵陰行那會兒,郎佐敦給我做的麻煩也是
最大的。
如今,他被勾牒纏身,我不但一點都不同情,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呵呵,這麼精彩的事,一定要好好聊聊。」我說。
袁科葉訕笑一聲,說:小祖,您是看熱鬧不怕事大,但你曉不曉得,南粵陰行所有
的陰人,都認為——郎佐敦的那張勾牒,是你下的。
噗!
我一口茶噴了出來。
人在泰國坐,鍋從天上來?
郎佐敦被下勾牒,關我毛事。
「因為南粵陰人覺得沒人敢動郎佐敦,除了你!」
「這算理由嗎?」
「算啊!」袁科葉說:人家老郎蟄伏南粵三十多年了,跟他大聲說話的人都沒幾個,
誰敢找小鬼下他勾牒啊——誰敢?就你敢!再加上,誰都知道你和郎佐敦是個死對
頭,郎佐敦出事了,不是你乾的能是誰!
靠!
這鍋我還甩不掉了?
「這鍋我不背,反正我不承認,對了,老袁,郎佐敦大年三十被人下了勾牒,他遇
什麼難了嗎?」
「遇大難了,從大年三十到今天,紅花會館每天都有三個到五個紅花雙棍不見了蹤
影,下落不明!」袁科葉很是嚴肅的說。
等於說,從郎佐敦被勾牒纏上後,紅花會館至少不見了十五個紅花雙棍?
每一個紅花雙棍,可都是有大道行的陰人,說沒就沒?
「還找了兩個。」
袁科葉說今天上午,有一隻旅遊船,在出海的時候翻了,所幸離海邊不算很遠,船
只眾多,一番搭救後,把翻船的客人,都救起來了,最後一數人數,多了兩個人?
這多出來的兩個人,一個叫麻四力,一個叫步乾凡。
兩人站在搜救船的甲板上,表情麻木,兩隻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兒呢。
搜救的船老大查了一陣資料後,發現這倆哥們是多出來的,就問:你們誰啊?
麻四力和步乾凡愣住。
船老大有點毛,又問:你們到底誰啊?叫什麼名字?
兩人依然發愣。
船老大這次不敢問了,從海里撈出來的人,能是什么正經人?別喊多了,這倆「人」
要作妖。
經常走海的人,都有點旁門人緣,他托朋友找了幾圈後,找來了一個朝字頭的陰人。
那陰人一到場,立馬認出來了,說:這倆哥們,不是紅花會館的麻四力、步乾凡嗎?
陰人叫柷雲,在朝字頭的山門「朝義興」里當紅棍的,道行還過得去,他估摸着這倆
人是魂死了,但身體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就變成了「水僵」,立得像個活人似的。
他從兜里掏出了鈴鐺,搖了搖後,問:麻四力,步乾凡,你們摸摸你們還有心嗎?
兩人動作十分僵硬的摸了摸心,沒摸到心跳,一臉慌張。
「生死兩隔,死人不佔活人的地,該走就走。」柷雲又搖了搖鈴鐺。
鈴鐺聲一出,麻四力和步乾凡兩人往後仰倒。
倒的那一刻,兩人的嘴角,開始往外頭冒銀燦燦的水。
「那銀水是?」
「水銀!」袁科葉說:那兩人渾身的骨頭、血肉都沒了,人皮里裹着的都是水銀,等
把水銀吐完了,兩人就剩下兩張皮了。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說:南粵陰人猜測,紅花會館失落的其餘紅花雙棍們,都和
麻四力、步乾凡一個遭遇!
「嘖嘖,誰在出手搞郎佐敦?」我都不免有些好奇了。
袁科葉笑着戳了戳我,說:都認為是你!
我:……
……
袁科葉把我引到了茶樓最裏頭的雅間裏,南粵魚王和雲庭生兩人跟我打了個招呼,
引我坐下。
我屁股還沒坐熱呢,南粵魚王就豎起大拇指,說:小祖啊,我看輕你了,原來你本
事這麼大。
「額?」
莫名其妙的誇獎啊。
雲庭生又補了一句,說:你出手搞郎佐敦之前,就不能跟我和魚王通個氣嗎?剛才
在電話里,我都不敢明說,就想勾着你主動承認的,結果你耐心真好,到現在都不
承認。
噗!
我又噴了口茶水,妹的,連你們也認為是我出手在搞郎佐敦。
剩下的時間裏,我在不停的說服雲庭生和魚王,動郎佐敦的不是我,我在泰國,被
一個叫符石的人幹得服服帖帖的,差點都回不來南粵,哪有閒工夫對付郎佐敦啊!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我說。
「那就更好了。」雲庭生一拍桌子,背着手,繞着桌子快速的走,像是想到什麼讓他
興奮的事情。
我說:好哪兒啊?
雲庭生握住我肩膀,說:小祖,凡是有人問你,是不是你動手搞郎佐敦,你一句話
也別說,讓人想入非非,都以為是你乾的。
ps:前幾天欠了大家一更哈,找到時間了,給補回來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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