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松出的這趟國,出得相當怪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關了手機,換了衣服,喊上了馮春生,去了一趟老袁記茶樓,順帶着給袁科葉發
了條消息,讓他幫我約上風影和鬼佬姜。
幾分鐘後,袁科葉回了短訊——茶樓四進,棋平閣。
我收了消息後,又給遠在泰國曼谷的大富豪和祁山,分別發了一條消息,讓他們幫
我找某個寺廟。
搞定了這些,我繼續開車,半個小時後,到了茶樓。
和馮春生進了茶館四進,找到了棋平閣,推開門,鬼佬姜和袁科葉已經在了,但風
影還在路上。
又等了十來分鐘,風影才到。
「小祖,你這麼着急喊我們來,別告訴我你找到了張瑞松的蛛絲馬跡?」風影如今和
我消弭了誤會,說話也不陰陽怪氣了。
「老風,就數你來得最晚,剛好我們沒吃中午飯,現在讓老袁去上點好酒好菜,待
會你先自罰三杯。」馮春生喝着茶,打趣。
「要有張瑞松的消息,我自罰三斤都行。」
風影哈哈一樂。
鬼佬姜卻搖着腦袋,說:老風,可能你還真得自罰三斤了,小祖這次過來,就是說
說張瑞松的蛛絲馬跡的。
這番話,把風影給驚到了。
他吃驚不是因為要喝三斤酒,而是我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交出答卷。
污濁道查了十五年都沒線索的東西,我只查了半天功夫,就摸到線索!
「還是人嗎?」
風影把我瞧了個仔細。
「懂啥叫寶藏少年不?」馮春生戳了戳我肩膀,大喇喇的說:往後啊,收起你們那沒
見過世面似的眼神,小祖查事快、查人快,那都是基本操作,坐好坐好,聽小祖說說。
我打開手機,把張瑞松的檔案調了出來,給在座的幾位,一人發了一份。
眾人看了看檔案,沒瞧出什麼特別的來。
「你查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啊,沒新鮮貨。」風影先說。
我揚起手機,跟眾人說:你們仔細看,2000年,張瑞松出過一趟國,去的是泰國清
邁,我猜測,張瑞松就是在清邁,被竹鼠精怪殺掉剝皮的!
「你這是猜的。」風影說總不能為了我一個猜測,又大張旗鼓的找人,去一趟泰國吧?
我搖頭,說:雖然是猜測,但張瑞松2000年以後的個人檔案,卻印證了我這份猜測。
風影、鬼佬姜、袁科葉三人聽了,都仔細翻看着檔案。
看了許久,鬼佬姜和袁科葉都抬起頭,一臉迷茫,都說什麼都沒瞧出來。
只有風影看得仔細,恨不得把頭都鑽手機裏頭看。
我喝着茶,等着風影,顯然風叔瞧出毛病來了。
幾分鐘後,風叔雙掌一擊。
「啪!」
他抬起頭,望向我,不可思議的搖頭,說:小祖啊小祖,你真不愧是東北招陰人之
後,從小學百家藝長大的孩子,這番腦力、眼力,俱是英雄少年,我們這三個老
頭,鑽研了好幾年,愣是沒瞧出問題來,只有你看出來了,深不可測,深不可測。
「風爺,你瞧出什麼了?」鬼佬姜問風影。
風影說張瑞松從泰國清邁回來之後,就徹底變了一個人,不細看沒看出來,但仔細
看檔案,能看到許多的蛛絲馬跡。
「比如說?」
「第一,張瑞松回國後,吃的菜館子都變了,人的口味除了善變,還會懷舊,吃新
鮮的東西吃了一段時間,總不免要回到曾經熱愛的菜館子裏,吃上幾回!」
「第二,從泰國回來後,雖然張瑞松還在倒表,但他倒表的範圍,從京城的海淀區
去了昌平區,這倒爺行當,根本不會動窩,他的人脈關係,都在一個片區里,離開
了這個片區,失去了人脈,倒賣生意步履維艱。」
「第三,張瑞松後期的倒表生意,頻率明顯變高,倒騰的手錶,每一件都是牛逼轟
轟的老貨,比他出國前能耐多了。」
從這三點來看,張瑞松回了國後,幾乎是換了一個人!
怎麼換的?
被白竹鼠殺掉,剝皮了唄。
我跟眾人再說:白竹鼠張瑞松既不在南粵,又不在京城,極有可能回了泰國清邁,
千禧年的時候,張瑞松去泰國,一來是拜佛,二來啊,肯定是倒表生意上的往來。
「你說第一點,我信,可你說的第二點,從哪兒推斷出來的?」
「簡單!張瑞松這輩子就出過那一趟國,怎麼出的?肯定是有生意要做唄,去了泰
國做生意嘛,他又是個懂陰術的人,拜拜佛、燒燒香、求求財運,很正常的。」我說。
眾人頷首,都表示同意。
我說:現在看,張瑞松顯然是在倒表的時候,掌握了媽祖石像,在泰國拜佛的時
候,被同在寺廟裏的白竹鼠發現了石像,殺人、剝皮、奪石像,冒充張瑞松的身
份,從泰國去了京城。
「既然白竹鼠不在南粵,也不在京城,川西也沒有張瑞松這個人,那他能去哪兒?
十之八、九,肯定在泰國清邁的某座寺廟裏。」我說:我去一趟清邁,找到曾經白
竹鼠待過的那個寺廟,就算找不到白竹鼠,肯定也能找到他更大的蹤跡!
鬼佬姜問我,清邁寺廟那麼多,白竹鼠又在哪一座寺廟裏出沒呢?
「當年,張瑞松去了清邁,和人交易過手錶,這人你們也知道,玩的不是一般的手
表,價格非常昂貴,都是古董貨!玩這種東西的,都有小圈子。」我笑着說:查起
來不費勁,用不了兩天,我甚至能找到當年買張瑞松表的泰國人!
噗!
全場眾人,除了馮春生外,一個個沒忍住,朝着地上噴茶水。
鬼佬姜最誇張,直接笑了起來,拍着我肩膀,說:小祖啊小祖,你的眼力、腦力,
我是真見識了,但你小子說話,真的太狂了,兩天時間,就能找到當年手錶的買
主?你把自己想得太能耐了。
袁科葉也一樣不信,說二十年前的手錶交易,不是二十天前的,說查到就查到?
風影捏着茶杯蓋,刮着茶水熱氣,淡然的說:小祖,你已經很讓我們驚喜了,寶藏
少年!但查張瑞松這事,沒必要給自己壓力,慢慢來,查一兩個月的時間都沒事,
十五年都等了,還差這點時間嗎?
我聽了,心裏怪不是個滋味的。
知道這些長輩們是為我着想,希望我不要太有壓力,但我真沒什麼壓力,我說兩天
能查到二十年前從張瑞鬆手上買表的泰國人,也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等袁、姜、風三人說完,馮春生才悠悠開口,問那三人:你們曉得不曉得小祖在泰
國有什麼級別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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